第33章:计分两策、师从易安
见到沈堂进入,魏询笑道:“你这沈堂,本县曾说让你随时可来拜见,却数日未见人影。难不成我这县衙,你便来不得?”
虽是如此说,但沈堂当然知道,魏询不仅并未生气,反而是以这种玩笑的方式显示二人亲密。
也是,毕竟两人愉快的‘合作’过一次,并且各取所得,关系自然比之前更近几分。
沈堂拱拱手,“大人掌管一县,小人无事岂敢前来叨扰。”
“哦?”魏询一笑,放下手中书卷说道:“如此说来,你此次来竟是有事?”
“不错!”沈堂点点头,“此次是为给大人送礼而来?”
“无故送礼,必有所求,如此说来,你这次是有求与本县了?”魏询先是一怔,随后便笑着应到。
“不错!”
沈堂并不犹豫。
魏询轻捋着短须,上下打量着沈堂说道:“嗯,你我初见,你便为本县解决了难题。再见,更是让本县欠了你人情。按理说,你有所求,本县当应了便是。不过,本县却有一事,还需落到你沈堂身上。”
“大人请说!”
见到沈堂面色依旧恭敬,魏询微微颔首,居功不傲,难得!
“沈堂,你可懂诗词?”
县令的问话让沈堂一愣,随后苦笑着说道:“大人,小人乃农户之家,虽略通文字,可诗词却……”
沈堂话未说完,却听那魏询吟出几句词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这正是沈堂与邵暮语相见之时所作。
词句落下,魏询戏谑的看着沈堂:“你却不老实,也不知如何骗的我那暮语侄女与你合作。”
一句话,让沈堂苦笑连连,怪不得上次玲珑珠之事会传入县令耳中。原来,县令与百金楼还有这种关系。
“大人明见……”沈堂讪笑着拱手告罪,“小人幼时胡闹,约莫十余年前,却见一老妇在附近山林结庐。那老妇不怪我胡闹,反而时常与我一些吃食。后来,又教我识文作赋,不过,三年后那老妇却是消失不见。因此,小人方才略同文墨。”
魏询皱了皱眉,无他,沈堂这话编的简直比说书人还要离奇。
“那么,不知那老妇如何模样?”县令话语中,已经带着几分不豫。
沈堂心中苦笑,不过,这种事情本就无从查起,哪怕胡言,不管这县令信不信,也无可辩驳就是了。于是,沈堂便是随意描述了一番。
然而,当沈堂话语落下之时,却见魏询豁然起身,口中惊到:“怎么可能!”
好半晌,魏询方才坐定,口中喃喃说道:“难怪有言说易安居士并未反转青州,而是来到了临安。却为想到,吾与居士竟是近在咫尺,却是无缘相见……”
听了好一会儿,沈堂方才愕然想到,魏询口中的易安居士,岂不是李清照?古书的确有言,说李清照晚年隐居金华、杭州一代。可自己只是瞎编的好不好?
“唉!”
迎着沈堂惊愕的目光,魏询说道:“无知小儿,那哪里是什么老妇,那是名震天下的易安居士!而你能够被居士教诲,传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读书人艳羡。”
“不过,也怪不得你能做出破阵子那词,居士诗词无双,更是悼念国破!你能有此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话说,魏询之前对沈堂的确有过怀疑。毕竟,沈堂的家世太清白了,可沈堂的言谈和急智,怎么也不像一个‘三代贫农’家之子。
但有了现在这个离奇的解释,反倒一切都说得通了。
能被居士看中,智慧当然高超。至于诗词,要说易安居士的弟子不会诗词,那才是一个笑话好不好?
许久,魏询方才从莫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如此,那本县所言之事,更是非你莫属了。”
不待沈堂开口,魏询便是说道:“三日后,知州大人召开文会,届时,绍兴八县尽皆遣人参与比试!向大人极好文墨,若是能拔得头筹,不仅对本人有天大好处,而且,对其县也有几分偏好。”
“我山阴虽也算文选之地,可近年来却处于末流。去年,更是仅压那新昌一二。”
“你是我山阴人士,更是居士弟子,自当为我山阴县前往。”
沈堂目瞪口呆,自己编造了一个故事而已,不仅成了李清照的弟子,竟是还要去参加文会?这不是让自己原形毕露么?自己虽然也算熟读今古,浅作几首诗词倒也不难。
可又如何与这能够孕育出苏轼、李清照、辛弃疾这样的荟萃大宋读书人媲美?
“沈堂,只需你前去,不说你今日所求。以后,有我魏询在,定不会亏待与你。”
也怪不得魏询会许下重诺!他上一任县令政绩平平,这一任被县中佐吏牵制毫无作为,再有一年有余,便是考核之年。如果一切顺利,正当升迁为集英殿修撰或者左右司员外郎之类。可如果考核不顺利,恐怕只能继续在县令任上蹉跎。
而考核顺利与否,与知州大人给的评价有着至关重要的干系。
所以,一个文会并不重要。但是,若能够讨好知州大人,甚至为知州大人所看重,自然是求之不得。
沈堂苦笑半晌,随后只得应道:“如此,随大人前去便是。不过,大人也知,诗词本是天生,若只得一二首则罢。若再多,恐有不妥。”
“哈哈……”见到沈堂应许,魏询当即大喜,“足矣、足矣!我县还有他人,你只需做得一二首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