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勇士一听,全都向壮汉扑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白飘飘抢过侍卫的一柄长剑,从侍卫的保护圈中飞身而出,直奔壮汉而去,长剑虚晃一招,将蒙古人逼退,扶住受伤的壮汉急切道:“三师兄!你没事吧?”
“朴朴?!”
“是我!三师兄,你怎么在这?”
“崤心!”
无嗔大吼一声,将混元锤举起格开白飘飘身后飞来的羽箭。
白飘飘回头一看,放箭的人正是刚刚暗算无嗔的茂巴思王子。
“你为何暗箭伤人?!”白飘飘朗声质问道。
“笑话!射箭,我蒙古勇士的最爱!”茂巴思王子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上下打量着一身女装的白飘飘,哈哈大笑,“原来是你!你不就是百里晓的女人吗?上次伤了本王的马,正好用你来换!”
王飘然一听他对白飘飘出言不逊,怒气上涌,骂他道:“你算什么东西?!暗箭伤人在先,出言轻薄在后,来人!把这个蒙古狗拉下马来!”
八名侍卫一听,连听命上前拿人。
那十余名蒙古勇士,除了两名已经被击晕在地,剩下的一看茂巴思王子有危险,连忙撇开无嗔冲过去护主。
王飘然趁乱跑过来问白飘飘:“你没事吧?”
“嗯,谢谢飘然姐姐,我没事。不过三师兄受伤了。”
“这位也是你的师兄?三师兄?”王飘然看着无嗔,羡慕道,“他可真够勇猛的,以一敌十,是条好汉!”
“飘然姐姐,咱们先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去赶马车!”白飘飘趁着两方人马争斗时,飞身跃到马车之上,将已经吓傻的车夫拽上车来,赶车冲出战圈,接王飘然和无嗔上马车。
无嗔极重,本来他内力深厚,受了一箭本不至于行动不便,可是此刻却不能自行爬上马车。
白飘飘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身上不止一处箭伤,而有多处伤口,皮开肉绽,血迹满身,只因穿着黑衣才看不清楚。
白飘飘急得直哭:“三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朴朴,你们快走……我来迪荡……”
“迪荡是什么?”王飘然不解。
“是抵挡。”白飘飘解释道,看着靖国公府侍卫们越来越支撑不住,已经有两人受伤,蒙古人却越战越勇,受伤了也毫无影响,还有茂巴思坐在马上射箭伤人,眉头一皱,道,“不行!三师兄你快上车,我来挡住他们!”
说着,跟马夫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无嗔弄上车。
无嗔还要挣扎,白飘飘伸手点了他的几个穴位,道:“这封穴止血的方法是二师兄教我的,三师兄你千万别再乱动。飘然姐姐,快赶马车到京城北边的运来客栈!快走!”
王飘然一把拉住她道:“要走一起走!弄丢了你我怎么回去交待?你忘了?我们要一起去找你二师兄呢!”
二师兄!
白飘飘一听,忙从袖口里摸出一枝烟花来,“快快!点燃它!救兵就来了!”
这边王飘然还在找火折子,那边靖国公府的侍卫已经就剩两名能动了,一瘸一拐缓缓退到马车之前。
蒙古人虽有损伤,却仍然全员行动包抄了过来,腾腾杀气仿佛要将这寒冬冲破。
茂巴思王子骑马信步走在最后,歪着肩膀,冷笑道:“抓住他们!男的,杀!女的嘛,带回家!”
白飘飘知道这战是避无可避了,强迫自己定住心神,既然如此,不如一战!
她手持长剑,缓步走上前来,剑锋直指茂巴思,怒目而视,朗声道:“你为何无故伤人?!”
“有胆量!”茂巴思眸光闪过一抹玩味,“百里晓品味,不错!抢你回去犒劳众勇士!”说着,又用蒙古语叽哩咕噜地喊了几句什么话。
围了一圈的蒙古人听得哈哈大笑起来,看向白飘飘的目光也充满了不怀好意。
白飘飘被这些人盯得头皮发麻,却还是挺直腰板,毫不退缩道:“有本事,你就试试看!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
“你得先放他们走!”
“哈哈,抓了你,再抓他们也来得及!汉人太弱了,像小鸡。草原的鹰只抓兔子!”茂巴思轻蔑说道。
王飘然急道:“我不能丢下你!”
白飘飘忙压低声音嘱咐道:“姐姐,你快走!要么回府搬救兵,要么找火折子点燃烟花,要么去运来客栈,咱们总不能被他们一网打尽!我在这拖住他们,你们快走!”说完,她对两个侍卫道,“你们快送郡主走!郡主有失长公主不会饶过你们!快走!”
目送马车奔离,白飘飘才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蒙古人,淡然一笑:“王子果然言而有信。”
“当然!你还要一战吗?”
白飘飘看看手中的长剑,心内苦笑,自己不会使剑,拿来做什么?早知道就好好跟师父和二师兄学艺了。为今之计,只好勉力一试了。
她将手中之剑往地上一扔,双手背后,面上装作一片云淡风轻,没话找话,拖延时间:“王子乃大丈夫,我虽然是女子,却也敬佩王子的为人。我师父说过,自在者心驰,心驰者无敌。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不如咱们坐而论剑如何?”
“草原的勇士不用剑,用弯刀!”茂巴思嗤笑一声,“你这女人话倒多,有趣,有趣。”
“那我们就坐而论刀,如何?”白飘飘捡起一把无嗔打飞的弯刀,看了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干干巴巴挤出几个字来:“很……锋利,是把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