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致决定迟宁沛跟冯君泽带人去京溪通知宴王,看看宴王是如何打算的。
第二日迟宁沛跟冯君泽就带人去了京溪,一连着几天的时间,牡丹心中都担忧的不行,算着,估计还有两三天他们就应该回来了,没想到当天夜里她正睡着的时候,忽然察觉房门似被人推开了。她自从怀了身孕后,睡眠一直很浅,这会子房门一响,她就醒了过来。
如今他们并没有住在客栈里头了,而是在城内租了个二进的宅子住了下来,冯君泽跟迟宁沛只带了一半的人走,另一半的人留下守宅子在。此刻,外头的人根本没动静,这人悄然无息的进来,不会是外人,莫不是——
沈牡丹心下有些激动,黑暗之中,她看不真切那人的身形,只听见那人沉声道:“牡丹……”
沈牡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连肚子里的胎儿也感受到她的激动,使劲蹬了她一脚,她忍不住哎哟了一声,抚上了被小家伙踹的地方。平日里小家伙倒也温和,只有时候不知怎的,忽然就来一脚,还是小腹下面的位置,会有些不舒服。
一听见她哎哟了一声,黑暗中的男人吓了一跳,慌忙奔到了她面前,急道:“怎么了?可是吓到你了?”
牡丹心头微酸,这里距离京溪两三日的路程,宴王这时候回来,显然是连夜快马加鞭不停的赶回来的,“殿下,我没事,就是方才孩子踢了我一脚,许是听见殿下的声音也跟着激动了。”
卫琅宴的确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前一日迟宁沛跟冯君泽去了京溪的军营处,跟他说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他心中愤恨,恨不得亲自去宰了那小子,只如今眼下事多,战争还在继续,牡丹也不知如何了,他只得压下心中的愤慨,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看牡丹一眼。
卫琅宴去把房里的油灯点了上,等扭头过去的时候牡丹已经靠在一个软枕坐了起来,他心头激动,大步走了过去,先是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脱下靴子上了床榻之上把沈牡丹搂在了怀中,方才有被褥盖着,这会子揭开了,见到沈牡丹的大肚子他不仅有些怔住了。他不是没见过孕妇,只眼下这般近距离,且还是他的女子,他的孩子,这心头的感觉就不言而喻了。
他小心翼翼甚至是有些虔诚的将手放在了牡丹的大肚子上,这会子小家伙似乎还醒着在,忽然踹了一脚,刚好踹在卫琅宴的手下。卫琅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何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觉得血往头顶冲起,忽然就忍不住低头在沈牡丹肚子上鼓起的那个小包上亲了一口,亲完还不忘傻乎乎的直乐呵,“牡丹,他在动了。”
沈牡丹何时见过宴王这般的傻样,连两人重聚的伤感和激动都有些淡去了,她也忍不住笑道:“自然会动的,每天都在动……”她又问道:“殿下,您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那边可如何了?”她瞧着他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面容更加硬朗了。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