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高力士小心翼翼禀报,“陛下,三十八郎接受任务了!”
“你觉得他可行吗?”
李隆基摆弄着御案上的朱笔,显得有点疑虑。
“陛下,他身边几乎没有什么人,论实力,他在三组中最弱,但微臣觉得他运气好!”
“运气好?”
李隆基冷笑一声,“听着都像个笑话!”
“可是陛下…….”
“朕知道!”
李隆基打断高力士的话,“是朕让他参加的,皇兄很关注他,朕当然也应该用他。”
李隆基负手走到窗前,他渴望拿下牛仙童的急切和束手无策令他心烦意乱。
“李纪三个月前亲眼看见大批兵器运入牛仙童府邸,朕想直接下令搜宅!”
“陛下心里清楚,没有任何证据就去搜牛仙童的宅,摄政王也会没有任何证据来搜张九龄的府宅,说不定就会搜到他们预先放置的反诗,陛下,这个默契不能打破啊!”
李隆基无奈地叹口气,“朕也只是发个牢骚而已!”
“陛下,他们二人有进展吗?”
李隆基点点头,“李纪说他已经掌握了龙阳真人把道教至宝交给牛仙童的线索,李胜也给朕确认,那批兵器还藏匿在牛仙童府中,他想收买牛府中人,拿到口供证人,应该最近几天就会有所突破。”
“陛下千万要谨慎,越是关键时刻,越是要沉住气!”
“朕心里有数!”
………..
就在高力士提醒李隆基的同一时刻,兴庆宫的官房内,摄政王李成器也在提醒牛仙童。
“你要明白形势,孙六死了,我在大明宫的势力只剩下你一人,天子必然会对你下手,所以你的脏手给我擦干净了!”
“奴才已经很谨慎,他们不会找到奴才任何贪钱证据!”
“除了贪钱,别的把柄没有吗?”
“奴才……应该没有。”
李成器的细眼一瞪,“什么叫应该没有,李纪和李胜已经调查两个月了,他们在查什么?”
“奴才不知!”
李成器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三个道教至宝就在你手上,不是吗?”
牛仙童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道:“是龙阳真人借奴才玩几天,奴才马上还回去。”
“别急,看一看再说!”
李成器闭上了眼睛,牛仙童吓得战战兢兢,那么隐秘的事情,不知尊上怎么会知道?
半晌,李成器眼睛眯成一条缝,“李纪和李胜只是两个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倒是今天高力士去找了李琇,我估计李琇也要参与。
此人虽年轻,但很有胆略,你派得力人手给我盯住他,有任何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奴才遵命!”
牛仙童退下去了。
李成器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把内卫局都给了你,还不知足!”
………….
“小眉,给我拿双鞋来!”李琇在门口大喊。
公孙小眉拎了一双靴子嘟嘟囔囔走来,“有了丫鬟还让我做事情,我又不是丫鬟!”
“叫你拿双鞋唠叨个啥?”
李琇正要接过鞋,又眉头一皱,“我要算个出门卦,要平板的布鞋,皮靴怎么行?”
“你自己不说清楚,就让我拿双鞋,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
李琇见张瓶赵壶穿的都是靴子,只得无奈道:“行了,不要你拿了,我自己去!”
站在院子里的牛姐忽然把自己鞋脱下来,“公子,我是平板的!”
李琇见她光着大脚丫子站在地上,有点哭笑不得。
“好吧!就用你的鞋算一下。”
李琇接过她的大绣鞋,比自己的鞋还大,估计有四十八码了。
李琇把两只大鞋一扔,‘啪嗒!’落地,两只鞋底朝上。
“不错,小顺卦!”
两正朝上为大顺卦,两底朝上为小顺卦,一正一反,就有点不会顺利,这是李琇前身留下的习惯,出门算一卦,被李琇继承了。
“走吧!我们出发。”
………
李琇又打了个牛的准备出门。
李琇穿了一件月白色襕袍,头戴纱帽,腰系革带,手执一柄日本折扇。
“我说,咱们不是去打架,只是去玄都观逛一逛,没必要那么紧张,张瓶,你把大刀放回去,赵壶,你的长矛也不用带!”
张瓶和赵壶穿着盔甲,手拿大刀长矛,杀气腾腾,被李琇赶回了屋。
“把盔甲也给我脱了!”
“还有你!”
李琇用折扇敲了一下公孙小眉,“打扮得像个村姑一样,还挎个篮子,你想和谁接头?”
一番鸡飞狗跳,终于正常上路了。
..........
玄都观和兴善寺位于长安中轴线朱雀大街两侧,是九五之城的镇国寺观,刚开始时,玄都观气宇宏伟,庄严肃穆。
时间过去一百多年,一些心怀叵测道士混入玄都观,玄都观渐渐失去了最初的庄严。
玄都观号称长安第一道观,占地面积近百亩,房舍殿阁极多,生活着三千多名道士,其中光真人就有三十余名。
这些真人各带徒弟,自负盈亏,以至于玄都观内派别林立,鱼龙混杂。
“有意思,沟通鬼神,预知未来?奇人武芳斋道长。”
李琇用折扇敲一下道观门口的广告牌,“呵呵!居然还是个粽子大师!”
旁边知客道士笑眯眯介绍道:“武芳斋道长是龙阳真人的高徒,修炼得道,每天半夜能沟通鬼神,预测吉凶,非常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