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户一刀流、大雄一刀流的剑道馆不仅是奢谷町的两座,还遍布整个八番藩。八番藩的武士们,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修炼的这两个流派的剑术,因而这两个流派在整个八番藩都有极大的影响力。
奢谷町内的这两家剑道馆,更是一城容了二虎,彼此明争暗斗了百余年。
但就算是如此,这两家也没有拿真剑决斗过,更何况是一馆之主的大雄勇与水户秀赖了。
二人不仅是一馆之主,而且还是出名的剑术师范,在整个八番藩都有相当多的门人弟子。
因而此事一经传开,便震动了整个八番藩。包括八番藩的许多大人物,一位家老、许多高级武士,还有民间的一些高手全部都写信来劝说二人罢战。
但是二人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要借此分出一个高下,对于劝说的书信完全置之不理。
此事很快闹的满藩风雨,别说是奢谷町城内的两派门人弟子,便是别的城町的两派弟子,还有其余流派的剑术弟子,剑术师范,八番家的序列武士,纷纷来到奢谷町,准备观战。
一时间奢谷町内的客栈人满为患,价格也是节节攀升。此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认怂,谁就是sb。
决战之日。
日头毒辣,平静无风。
大雄一刀流道场门外。厚重的大门完全敞开,门前单膝跪着二队大雄一刀流的弟子,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色浴衣,穿着白袜子、草鞋,腰间插着两把刀,脸色庄重严肃。
不久后,一阵脚步声响起。随之走出来了一支队伍,当先一人举着“大雄一刀流”的幡旗。后方是一袭白色小袖,外披黑色的羽织,脚下穿着草鞋的大雄勇,以及一众大雄一刀流的弟子。井上家正、大雄忠一郎也是混入其中。
随着队伍走出,门外单膝跪着的弟子们也纷纷起身跟在了队伍的末尾。更后方女眷止步在门前,纷纷弯腰鞠躬,说道:“祝勇大人武运昌隆。”
队伍实在是庄严拉风,惹得四周的行人百姓纷纷避让不停。沿街出了城门之后,队伍转向东方,走了约莫四五里路之后,到达了一株千年银杉树附近。
这一株银杉树高大粗壮,远远望去宛如华盖,气象惊人。树的东方立着一座神社,神社中有神官、巫女。
传闻这座千年银杉树十分灵验,有求必应,是以神社人气极高,不仅是奢谷町甚至还有别的城町遇到大事,便会专门来此祭拜。
此刻银杉树下已经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并用一根黑色粗大的绳子,围拢起来了一个圆圈作为擂台。
擂台的四周已经站满了人了,前方都是插着刀的浪人、武士,后方则多是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井上家正抬眼望去,见到了“水户一刀流”的黑色幡旗,以及水户传三郎等水户一刀流的门人弟子。有一位相貌威严,身形高大,身穿的抱胸而立。
“这家伙多半就是水户秀赖了,看起来是蛮严肃的。”井上家正心想。
随着大雄一刀流的队伍到达现场,前方的人群纷纷避让开一条道路。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擂台的周边,立在了水户一刀流队伍的前方。
那水户秀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抬头望向大雄勇。大雄勇也是如此,二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爆发出了火花。
便在这时,一位中年武士走了出来,此人披着绣着八番藩家纹的白色羽织,左边腰间插着双刀,肚脐附近插着一把折扇,容貌稍显俊秀。
“我再问一句,二位先生真的要进行这一场决斗吗?”此人各自看了一眼大雄勇、水户秀赖后沉声问道。
“事已至此,我大雄勇岂能后退?”大雄勇左手扶着腰间太刀刀柄,沉声以对。
“决斗邀请是我发起的,我岂会退却?”水户秀赖面无表情道。
“好。既然二位先生决意如此,那么这一场的比试,就由奢谷町代官,我猪吉修元来主持。”猪吉休元脸上露出无奈之色,然后拔出了腰间的折扇打开,指向擂台,说道:“决斗规则就不需要多说了,二位先生请。”
水户秀赖立即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进入了擂台。大雄勇脱掉了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织,递给了大雄勇,也跟着走了进去。
高手对决,想以拔刀术取胜实在是天方夜谭。
二人进入擂台之后,各自朝着对方稍稍鞠躬,看起来很客气。随即二人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太刀,水户秀赖举着太刀高过头顶,摆出了上段架势。
大雄勇手持太刀,刀柄对准自己的腰腹部,刀尖儿微微向上,却是摆出了中段架势。
“水户一刀流的剑术理念与我们大雄一刀流不同,他们崇尚进攻。”大雄忠一郎一边解释,一边看了一眼一生的宿敌水户传三郎,对方却是面目清冷看着场中。
井上家正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完全不懂,上段架势是为了进攻,中段架势是攻守兼备嘛。
所谓的剑豪决斗,其实并不好看。实力相差太多的话,往往都是一刀完事。如果实力相差不大,那么场面往往冗长难看。
水户秀赖率先发起了进攻,他足下一动迅速靠近大雄勇,双臂一挥一个从右至左的袈裟斩,袭向了大雄勇的右肩。
大雄勇似乎早有所料,右足一踏左足辅助,迅速后退便避开了这一刀。继而左足一踏,右足辅助,双手发力手中的太刀刀尖儿便刺向了水户秀赖的左胸。
水户秀赖足下一扭,腰身一动不仅避开了这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