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名溃兵准备点燃火绳的时候,张三娘也动了,身体如同闪电一般冲向前,刀光借着腰力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寒光,就听皮肉骨头被削断的声音,然后鲜血猛地喷溅,像喷泉一样洒开。
那名准备点燃火绳的溃兵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只血淋淋的肩膀就这样被张三娘劈了下来,上面那手还抓着火折子,正冒着暗红色的火光。
被砍断了手臂的那名溃兵还真是凶悍,若是一般人骤然断了一只手,就算不疼得昏迷至少也丧失战斗力,但这名溃兵不但没有昏迷,反而强撑着抽出了腰刀。
只听见“当啷”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斩马刀又劈在了腰刀上,这回这名溃兵终于握不住手中的腰刀,重达七八斤的腰刀掉在了地上。
张三娘一旦动手便不会有丝毫的留情,斩马刀闪电般的又劈了下去,这一下这名溃兵的左手又被斩马刀劈断,随后依然没有丝毫停留的往下劈。
面对重达十多斤的斩马刀,溃兵身上的棉甲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听见“嗤嗤”的声音,这名溃兵从右肩到腰部被斩马刀砍成了两截,一瞬间鲜血和内脏顿时撒了一地。
在张三娘动手的同时,二狗子也操起了手中的长矛朝距离他最近的一名溃兵刺去,这名溃兵当即抽出腰刀一格,两人兵兵乓乓打了起来。
陈耀自然也没闲着,这厮居然从银戒里掏出了一杆长枪朝着最右边的溃兵刺了过去,同时还伴随着一句吼声。
“杀!”
这把长枪也是陈耀上次回现代社会时找人打造的,枪杆采用碳纤维材料制作,无论是软硬度还是重量都很适中,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很感人,光是买这杆枪就花了陈耀一万多。
“当!”
伴随着撞击声,这杆枪被对面的溃兵挡住了,这名溃兵看来也是个兵油子了,一把腰刀舞得虎虎生风,把陈耀打得节节后退。
而将那名手持火铳的溃兵击杀后,张三娘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只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帮忙,而是站在一旁替陈耀掠阵。
这么一看下来张三娘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陈耀的使用的枪术和她所见过的所有枪术都不同,而且他的站位也很有意思,那就是他从来不跟对面的敌人正面相对,而是将身体呈45度角斜着对敌。
不仅如此,陈耀使用的枪术非常简单,简直简单到令人发指,因为他来来回回就是一招,那就是突刺,而当对方进攻时他的防守也很简单,左挡、右挡和上挡,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枪术,愣是把对面的士卒弄得无计可施。
“杀!”
只见陈耀突然一声暴喝,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般刺向对面的敌人喉咙,这名溃兵手中的腰刀便是一格,将长枪挡住后便顺着长枪往前削,不过陈耀没等他反击便后退好几步跟他拉开距离,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溃兵刚举着腰刀朝他劈去时,陈耀长枪又是一档,随后有暴喝一声,长枪如同闪电般刺向他,不过这次刺的地方不是喉咙了,而是敌人的裆部。
这名溃兵赶紧用腰刀去格挡。
“当当当……”
只听见撞击声不断响起,陈耀凭借着简单地枪术居然将那名溃兵居然被打得节节后退,而且让张三娘感到吃惊的是,十多回合下来后,陈耀的体力居然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反倒是那名溃兵被打得气喘吁吁,当时间又过去几分钟时,只听见陈耀一声大喝:“杀!”
伴随着喝声,那名体力耗尽的溃兵终于挡不住了,被陈耀的长枪刺中了他的喉咙,整个人武者喉咙,发出了犹如漱口时的“呵呵”声,最终倒在了地上。
杀死这名溃兵后,陈耀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转身和二狗子合力干掉了最后一名溃兵,这才正式宣告结束了这场小规模的战斗。
直到这时,胡正德这才带着剩下的十多名靑壮气喘吁吁的赶来……
打完这场仗的陈耀拄着长枪站在原地,只觉身体阵阵发虚,他回头看了赶来的靑壮们一眼,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人都是浑身一僵,靑壮们只觉得陈耀的眼里从满了暴戾和凶悍,一股弄弄的杀气扑面而来。
其实这也是战场的通病,一个人刚杀完人的时候,身上的杀气是最重的,尤其是冷兵器时代,这种感觉最为强烈。
地上四处挥洒着血迹,血腥味刺鼻而浓重,到处是斑斑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陈耀对站在面前吃惊看着他的胡正德到:“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让人检查尸体?”
“哦……是是……”
胡正德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让众人搜查尸体。
这时,张三娘从一名溃兵的身上拿起了一张长弓,她一看就有些吃惊的说道:“居然是开元弓,这些溃兵是边军?”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边军的?”陈耀有些不解的问。
“你不知道,开元弓呢是……”看到陈耀不解的神情,张三娘这才解释起来。
华夏古代的弓箭分为软弓和硬弓两类,之所以将它分为两种,是因为软硬不是指弓强弱,是指拉感。一个很低磅数的弓也可以是硬弓。
与很多人的概念恰好相反,硬弓往往很短。一米出头的斯基泰弓,一米二到一米三的鞑靼弓,一米一的土耳其弓都可以算是硬弓,而软弓总体来说却是要比比硬弓长了许多,开元弓就是其中的一种。
由于开元弓需要的拉力并不是特别高,而且射程也不近,所以从明朝开国时起,开元弓、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