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被她一句一句,堵得无言以对,纵然心痒难耐,却也无计可施,双眸看着明媚,爱恨缠绵。
明媚知道他在这屋里是不敢造次的,想到之前总被他欺负的种种,此刻心里才略有些舒坦,瞟他一眼,心里笑道:“这会儿你才知道呢……”
景正卿琢磨着,隔了会儿子,听着有人过来,他才悄悄把手松开。
明媚缩手,便掏出帕子,低头拿着玩儿。
五福领着卫峰过来,放了两碟子吃的,在旁边桌上,四喜也捧了个热热的茶壶放上,给他倒了茶。
卫峰便问:“二爷,你吃吗?”
景正卿道:“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慢着吃。”
卫峰答应,又问明媚,明媚自也不吃。小孩便坐在边上,慢慢地吃起来。
这会儿,当着四喜五福的面儿,景正卿便对明媚说道:“我近来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也能出外行走。”
明媚才道:“总之万事不可大意。”
四喜听了,便笑着插嘴道:“阿弥陀佛,二爷你可快些好吧,整个府里的人可都为你牵着心呢,你好了,咱们也能高高兴兴过这个年了。”
五福便也说:“可不是,前一阵子……可吓死人了,如今倒是好了,我昨儿看见管家领着几个小厮,抬了好几筐子的烟花爆竹进来,这会子必然就大大地热闹一场了。”
两人都是欢喜无比,卫峰在旁听了,便道:“有什么热闹烟花?”
五福见他问,就开始同他说去年见过的新奇烟花之类。四喜却出去了。
景正卿见他们自顾自说起来,才又跟明媚略压低声音道:“好明媚,什么时候才能再劳你给我涂一涂药呢?那药虽然好,可是若是你来涂,那效用是加倍的,我自也好的快些。”
明媚当着人,真不好啐他,便面无表情地说道:“哥哥快别做梦了,你屋里不是有使唤丫头的吗?”
景正卿见她如此,便叹了口气:“你可以不管别的,可是总要管一管我,别处的伤倒是好办,让她们应付一下倒也行,只是这胸口的伤,我自己弄不便,她们也更粗手粗脚,有一次反把我弄疼了。”
明媚心头一揪:“伤着了不曾?”
一惊之下,竟没压低声音。
卫峰跟五福转头,卫峰便问:“什么伤着了?”
景正卿道:“没什么,我们正在说外头的事儿,你吃你的。”
卫峰这才又回过头去。景正卿便跟明媚说道:“也没怎么伤到,就是好一阵地剧痛罢了。”说着,便露出一脸地难受来,——这却是如假包换地难受,虽然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人在身边,偏偏亲近不得,欲~求不满所致。
明媚半信半疑地看他:“那你解开衣裳,给我看看。”
景正卿为难道:“又要脱?在此处?我倒是无妨,对妹妹你的清誉不美。”
“呸!”明媚忍不住吐他一口,什么清誉,她原本倒是竭力要保她的清誉来着,却不知道是哪个死不要脸地,死缠烂打,什么坏事都做尽了……如今却还跟她说什么清誉呢。
景正卿又求道:“什么时候,再去一次好么?只上药,什么也没有。”
明媚瞪着他,说道:“我已经是上过一回当的了,莫非我脑门上写着‘傻子‘两个字不成?才让二爷觉得我如此好骗,要自投罗网的?”
景正卿听到“自投罗网”四个字,便想到头前在玉婉屋里她果真自己跑到他怀中来的,二爷一恍神儿,面上就透出几分笑意。
明媚瞧他笑得古怪,便斥道:“你笑什么?”
景正卿哈哈一笑,道:“我想起方才在婉儿那里,你跟婉儿闹腾时候……婉儿说的那一句话。”
明媚自然不笨,即刻就想到了,顿时脸上发热:“谁知道你那时候会去?”
“这就是天意,不认也是不行的。”景正卿笑着看她,手却偷偷地从桌子底下探过去,摸索着爬到她腿上,在她腿上轻轻一抹。
明媚一怔,正不知何物,要垂头去看,景正卿的手一抬,便又握住了她的手。
明媚惊地去看五福跟卫峰,却见两个正也说着什么,明媚略松了口气,便又瞪景正卿:“你又发疯了!”
景正卿道:“早就疯了,为了你疯的,你才知道?”
明媚脸颊微红,不去理他,景正卿口干舌燥,只恨旁边那两人碍眼……
好似老天听到了他的心意,外头四喜叫道:“你们快来看,这百灵困了,打盹儿呢,好生有趣!”
五福跟卫峰两个都是爱热闹的,一听有这个,顿时都跑出去。
景正卿却也站起来,明媚正以为他也要去看鸟儿打盹,心想他这反应倒是快,谁知道景正卿不是往外,反而扑过来,抱住了她便低头亲过来。
明媚大惊,却偏没法儿挣扎,景正卿吻住她的唇,委实是不浪费一点儿瞬间,顿时便缠住她的舌,像是被饿了多少天似的,于她口中尽情侵略。
年关总是各色忙碌,转眼之间便到了年三十儿,景府里一片喜气洋洋,景老夫人同众女眷们在内厅设宴,吃酒闲话,一边守岁。
处处都是笑语喧哗,人人脸上皆是一团欢乐,耳听得将到了子时,外头的爆竹声响已经不绝于耳,景府里自也置办了许多的烟花之类,景正盛安排着就在宽阔的庭院里摆放好了,派人通知景老夫人,等女眷们都准备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