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俭余笑了,颇有些意味不明道:“好,那我今夜,便不客气了。”
“……”
在顾俭余与左少飞说到景亦文的同时,景亦文与容歆绿也刚巧在谈论他们。
“夫君,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左校尉,便是下午校场竞技时,救了顾大人,然后又替他补了一箭的那位军士。”
“是吗?”景亦文仔细地回想了一番。
今日的竞技着实精彩,但最让人惊心动魄的,还是要数顾俭余上场跑马射靶的那一幕。
竞技开始时,顾俭余换去广袖祭服,穿上了方便行动的束袖骑装,更显得英姿挺拔,在刚一上场时,便惹得满场的欢呼,待他策马跑动起来时,大家方才安静下来。
顾俭余先是在飞驰的马背上骑了一会儿,而后牵住缰绳,竟缓缓站立起来……
马蹄翻飞,他的身形却依然稳稳地立在马背上。
不过马匹在快速的行进中,马背上非常的颠簸,稍有不慎,便会摔下马来,众人屏息静气地看着,心中皆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他站了片刻后,似是稳重了身形,也习惯了马匹的速度,便松开缰绳,自肩上取下弓箭,又从背后的箭袋中,取出一只长箭,对准那十多丈远的靶子,慢慢拉开了弓。
“咻~~~”
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箭矢似一道银光,从顾俭余的手中离弓而出,一路叫嚣着扑向校场中央的圆靶。
“咻咻咻~~~”
在大家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又是几声连续的哨音,顾俭余又接连射了八箭,箭箭直指靶心。
顾俭余的动作十分迅速,众人看得格外专注。
可就在他的第十箭堪堪离弓之时,变故发生了——那正奔驰中的马不知怎么地,前腿忽然一个趔趄,速度登时有了变化。
顾俭余没有防备,刚刚放开手中拉满的弓弦,便被马匹颠簸得摔下马去。好在他反应敏捷,及时拉住缰绳,才没有被马摔到地上,只是脚被马镫缠住,一时挣脱不开。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场上霎时一片惊呼声!
在这电光火石间,只见场边突然窜出一人一骑。
那人不停扬鞭策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圆靶射出一箭,而后急速追上顾俭余,与他保持同步后,探身拉住他的缰绳,仅仅一个呼吸之间,便成功地跃上他的马背,俯身将顾俭余重新拉上来,再慢慢拉紧缰绳,马匹在他的控制下,渐渐放缓了速度。
场上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皆都松了口气。
不知是谁带的头,诺大的校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在为这刺激而又精彩的一幕喝彩。
司仪官后来检验靶心,发现顾俭余射的九箭,箭箭直没入靶心,而那最最惊险的第十箭,则是一个罕见的连环箭——头支箭的箭头穿过靶心,而它的后面,还有另外一支箭,从它的尾部插入,堪堪将那箭从中间破开,继而推动它直接入靶。
这后面一支箭便是刚刚那人补射的。
那马匹的躁动,还是影响了顾俭余的准头,那人便直接补上了。在那般紧急的情况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箭法,在场的众人听见司仪官的解释之后,无不为他鼓掌。
只是那人带着顾俭余直接下去了,也不知究竟是谁,容歆绿还是在帐幔之内,听顾夫人说了,才知道此人是西凉铁甲军中的校尉左少飞。
回想起下午的那一幕,景亦文叹道:“左校尉真是骑术箭术双绝!”
“是呀,我感觉他们两人配合的也十分默契,不然左校尉要在行进的马背上拉起顾大人,也非易事。”
“想必是长期在军中生活,朝夕相处,培养出来的默契吧!”
容歆绿点头表示赞同,又想起帐幔中夫人们说过的话,无非都是夸赞他们的,她想了想,便也没拿出来说与景亦文听,只是总结了一句,道:“他们两人,可真是英武不凡!”
景亦文颇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这还是容歆绿头一回如此夸奖别的男人,景亦文知道她没有旁的意思,可是听起来,却有那么点点的不舒服。
他由对面坐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身问:“你没发现你夫君我也很英武不凡吗?”
“你吗?”容歆绿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捏了捏他的下巴道:“夫君,你在我眼中自是非常不凡,可是英武嘛……”她停顿下来,故意卖个关子,眼睛笑得都弯了起来,像是接近初一的小弯月一般,“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好哇你……”景亦文见她笑得贼兮兮的时候,便猜到她后面定不会说夸赞的话,此时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他便在她的腰间上下其手,“便让你见识见识为夫的英武之处!!!”
容歆绿有个最大的特点便是怕痒,尤其是腰间和颈部,只要景亦文的手一放在那里,或者他在她的脖子上哈一口气,她立刻就浑身无力了。
“夫……君,哈哈哈……夫君……哈……哈哈哈……嗯嗯……”
容歆绿左躲右闪地躲避着景亦文的魔爪,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怕被赶车的小厮听见,所以大笑声将将要出口时,她又赶紧地憋回去,那感觉,真真是生不如死啊!
“夫……夫君,求你了,别……哈哈……嗯……”
容歆绿已经笑得没有力气了,低低的求饶话语听在耳中,也是软糯娇媚无比,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