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覆恒拳来脚往轮番出击,犹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不足盏茶功夫百名黑衣人已折损过半,奔涌的拳劲如魅无形,惹得众人避之不及,一个个血肉之躯在滔滔拳劲之中化作飞沙消失无形,随着他每挥一拳,身上的四象玄印也暗淡一分,杀伤力也随之减弱……。
“子姗、誉天赶紧撤!”庄雨嫣望着如同从阿鼻地狱走出的叶覆恒不禁娇呼。
虞子姗和萧誉天二人闻言转身就逃,庄雨嫣也跟在其后,三人踏步如飞腾挪跳跃,辗转之间便奔走了十余丈。
“想逃?可没那么容易!”叶覆恒暴喝一声,立时跃起魁梧的身躯化作一道道幻影飞追而去,他奔走之中双拳连连挥舞道道拳劲凝聚成一条狂龙,在虚空翻滚咆哮直朝她三人袭击去。
庄雨嫣只觉得身后狂风劲起,回首望去见一条巨龙咆哮而来,她惊愕连连当即回身屈步:“誉天、子姗快助我!”
虞子姗和萧誉天各自凝神聚气抬起单掌伏在庄雨嫣玉背之上,两道浩然真气飞速涌入庄雨嫣体内,却见她纤掌交错猛地推出,两道掌影狂涌飞出浑如山岳擎天,急速迎上了那条由拳劲凝聚的飞龙。
“轰……!轰……!”气劲相撞之力激起连声巨响,轩然气波将四人平地吹起,宛如浪遏飞舟一般向后荡去,肆虐的狂风卷起了无数飞花,引得百丈之内不能视物,待狂风散去,庄雨嫣、虞子姗和萧誉天早已无影无踪,唯有三口鲜血洒落在三人驻足之处……。
夔木崖上九黎洞中,一位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端坐一张造型古朴的石椅之上,正与一男二女议事。
“启禀教主,乜长老携同大祭司在洞外求见!”一名手持苗刀的汉子步入洞中,单膝跪地道。
“甚么?”益丰谷欣喜非常:“你是说大祭司和乜长老求见?”
“是!”汉子答道。
“快请!”益丰谷一脸喜悦:“乜长老果真不负众望!”
“恭喜教主,贺喜教主!”众人闻言齐声道贺。
不多时乜风行和灵雀翩然而至,乜风行望着益丰谷施礼道:“属下参见教主!”
“免礼!免礼!”益丰谷快步上前连忙将乜风行搀起:“乜长老能‘请’回灵雀大祭司,居功至伟,居功至伟啊!”
“此乃属下分内之事,不敢居功!”乜风行望着站在一旁的灵雀:“大祭司见到教主还不快快行礼?”
“哼!”灵雀瞥了益丰谷一眼:“乜风行本祭司只答应你主持祭神大典,你可不要太过分啦!”
灵雀话音未落,原本与益丰谷议事的那名少年手中苗刀噌然抽出,大声喝道:“灵雀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教主居然不行礼?”
灵雀秀眉一挑瞪着那名少年:“亓慕云莫非你还想动武?”
亓慕云面色森然:“动武倒是不敢,只是想教大祭司一些做人的规矩!”
“慢说他暂时还不是教主,即便做了教主又如何?”灵雀一双秀木瞪着亓慕云:“再说了,若无我主持祭神大典,他休想做得教主!”
亓慕云登时结舌:“你……!”
“放肆不得对大祭司无理!”益丰谷连忙喝止,而后转身笑眯眯地望着灵雀:“慕云年少无知还请大祭司见谅!”
“他年少无知倒也罢了,难道你益丰谷就可以随意杀人了么?”灵雀目中尽是怒意:“你还否将我苗人族规放在眼里?”
益丰谷一脸无辜:“大祭司这……,这从何说起呀……?”
“从何说起?我且问你,你为了让俞自横、符聿中等人拥你为教主,竟然不择手段对其施以极刑,更是残忍地杀了媞娅等人?”灵雀信誓旦旦地道:“益丰谷你可不要说从头到尾你毫不知情?”
“我,我确实不知情?”益丰谷满脸地委屈:“来人速速将曲长老找来,老夫要当着大祭司问个明白!”
灵雀冷哼一声:“不用找了,曲正一就在洞外候着!”
“传曲正一!”益丰谷道。
不多时曲正一来到益丰谷跟前,连忙施礼:“属下参见教主!”
益丰谷望着曲正一一脸怒色:“曲长老去我命你去做说客,你是如何做的?”
曲正一诚惶诚恐:“启禀大祭司,当日教主命属下极力说服媞娅等人,曾说便宜行事,属下一时贪功为了震慑众人所以才……,但此事确实与教主无关,是属下犯了教规甘愿受责罚!”
“曲长老你……!”益丰谷故作痛惜:“你身为长老,岂不知家有家法帮有帮规,而今你铸成大错,若不杀你本教主从此往后岂能服众,来人将曲正一拖下去剜心刨腑以儆效尤!”
“教主饶命……,属下知错,属下知错了……!”曲正一惊得一身冷汗,连连叩首求饶。
“逝者已矣,此事就算了!”灵雀瞥了一眼跪地求饶的益丰谷,唉叹一声:“益丰谷此事可一不可再,你想做教主无可厚非,但绝不能滥杀无辜,否则即便你做上教主,本祭司依然可以引动神罚,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益丰谷面色微寒,隐忍不语。
曲正一如获大赦连连叩首:“多谢教主不杀之恩……!”
“谢我作甚?”益丰谷厉声道:“要谢就谢大祭司,是她不杀你!”
曲正一当即转向灵雀再次叩首:“多谢大祭司不杀之恩……!”
“我累了,需要休息,若无要事不要来打搅我!”灵雀顿觉无趣,转身就走。
益丰谷见她转身离去,迫不急待地道:“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