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涛淡淡道:“老夫不想怎样,只要江宫主自行了断,亦或是自行挑断手筋脚筋,说不定宇文会放你蓝月宫众人一马。”
“宫主万万不可……!”众女纷纷喊道。
“师父你别听他的,宇文涛阴险狡诈,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大不了鱼死网破,跟他拼了!”梦青青望着宇文涛咬牙切齿地道。
“是的宫主,千万不要上了这贼人的当!”众女又纷纷喊道。
“好,不愧为蓝月宫的人,老夫倒要看看是你们嘴利,还是刀箭锋利!”宇文涛哈哈大笑:“放箭!”
宇文涛一声令下,只听“嗖!嗖!嗖……!”数十只羽箭顿时呼啸而来,从左右两面朝着蓝月宫众女射去。众女顿时大骇,连忙躲闪,但仍有不少弟子躲闪不及命丧羽箭之下,纷纷跌倒在地。
“宇文老贼你好卑鄙!”梦青青无比愤慨,扬起手中长剑就要与其拼命,却被江月瑶拦了下来。
“师父,我去杀了那狗贼!”梦青青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宇文涛。
“放肆,你是蓝月宫未来的希望,岂能罔送性命?”江月瑶厉声斥责梦青青。
宇文涛负臂而立,抬头望着西天的弯月:“江宫主考虑的怎样了,时候不早了,老夫的耐性可是有限得很!”
“宇文老贼,你给我闭嘴,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同意的!”梦青青又继续骂道。
“蓝月宫的人真有骨气,放箭!”宇文涛手臂一挥,顿时上百只羽箭如飞蝗一般射出,又有十数人中箭倒下,江月瑶望着自己的门人纷纷倒在箭下,肝肠尽碎,悲恸不已,怪只怪自己一时疏忽,未加防备,另宇文涛有机可乘。
“宇文涛,本宫答应你便是,不过在本宫死后,希望你遵守承诺放过她们,如若不然,我江月瑶即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宇文涛剑眉一扬,眼中光芒闪烁,奸笑道:“宫主请放心!”
“宫主万万不可呀!”众女纷纷跪地央求。
“师父,你千万别被他给骗了!”梦青青连忙拉住江月瑶的手:“师父宇文涛狼子野心,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你可要三思啊!”
“为师意已决,不要再说了!”江月瑶屈指点住了梦青青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而然又她何尝不知宇文涛狡猾至极,但此刻别无选择,当她亲眼目睹上千弟子,被他杀戮殆尽,一颗心如被刀绞一般,心痛不已,又岂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余下众女相继死去。
江月瑶沉思良久,顷刻之间,看透了生与死,反倒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她转过身,对梦青青道:“青儿,师父死后,你好好活着,去找龙逸,好好爱他,作为女人,能有一个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实属不易,这副天蚕丝手套是你爹唯一留下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管。”
江月瑶将那一副天蚕丝手套放在梦青青怀中,缓缓地走到场地中央,取出一只匕首,正当此时,却听见有人大喊:“不要!”
众人闻言不由得抬头相望,只见皇甫昊宇急匆匆地赶来,他来到宇文涛身旁焦急地道:“宇文兄,咱们不是事先说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及江宫主的性命,可如今你为何出尔反尔?”
“唉!”宇文涛长叹一声:“皇甫贤弟,并非愚兄言而无信,只是此人留不得,若是今日你我放过她,无异于放虎归山,养虎为患,他日定会东山再起,来找你我报仇,难道贤弟想步梦剑羽的后尘?”
宇文涛一席话句句落在了皇甫昊宇的心坎儿上,一时间失落至极,但细想之下确实如此,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江月瑶对他从来都是不理不睬,宇文涛见皇甫昊宇已被说动,接着又道:“愚兄知道贤弟对她一往情深,但此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小弟深知她心有所属,但小弟依然不愿看着她香消玉殒,此处就交给宇文兄了,告辞!”皇甫昊宇深情地望着江月瑶,轻叹一声,转身便离去了。
江月瑶一只纤手握着闪闪发光的匕首,绝美的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自言自语道:“梦郎这些年来没有你的陪伴,我好孤独,也好寂寞。不过从今天起,我不再孤独,不再寂寞了,我这就去找你!”突然江月瑶那只握着匕首的纤手,猛地将匕首掷出,“嗖!”地一声,那只匕首犹如一道流星划过夜空,在空中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向江月瑶飞去。
“师父,不要!”梦青青满脸惊容,娇声喊道。
“宫主不要!”众女又纷纷喊道,但那飞驰的匕首并没有停下。
“嗯!”江月瑶轻哼一声,那只匕首便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胸膛,这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唯有弯月如旧,夜风轻吟,似乎在为这即将零落成尘的红颜而叹息,宇文般望着摇摇欲坠的江月瑶也为之叹息,曾几何时,这位名动江湖的绝代佳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天妒红颜,他对江月瑶这种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风范所折服,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做到,即便是他的主子宇文涛也未必做得到,心中顿时生起万份敬仰之情。
“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涛望着缓缓倒下的江月瑶好不得意:“江月瑶,枉你为一代宗主,居然连这种谎话也信,真是天助我也,老夫今日就亲手灭了蓝月宫!”
“宇文涛,你……,你好狡猾……,好卑鄙……,我……,我做鬼……做鬼也不会放过,放过你的……!”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