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晞自然知晓她是指她跟夏沁茜之间的事情。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比了一个ok的手势,继而便大步迈出了房间。林紫悦从她身后追出来,扳过她的肩膀,扯开她的领口就亲了上去。顾辰晞吃惊地随着她的节奏昂起脖子,只感到皮肤上痒痒的,还掺杂着一丝微小的疼痛感。她无语地望了一眼天花板,恰好林紫悦亲吻完毕,还很贤惠地帮其她扣好衣领处的纽扣。顾辰晞捉住了她的手腕,再在其唇上啄了一下,勾起唇角,再给她一个拥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这才真正离开了此地。
顾辰晞在下出租车后,折到水果店买了青芒,然后再买了两盒小点心,风风火火上了楼,才发现出门忘了带钥匙。她正要拨电话时,门正好开了,夏沁茜带些失落地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冷声说了一句“终于回来了”,便就转身再去了房间。
顾辰晞削好青芒,放入玻璃碗中,再倒入一些冰牛奶,顺便放了一点椰果,自制成一碗可口的水果奶昔,乐呵呵地端进房间,搁到夏沁茜面前,“茜茜,你喜欢的芒果牛奶,我亲自操刀的,尝尝味道怎么样。”顾辰晞一边说一边舀了一勺,送到夏沁茜嘴边。
夏沁茜抿着唇,就那么静静地瞪视着她,目光一直聚集在她的领口处,那一抹刺眼的红若隐若现在没有扣起的第一粒纽扣处。顾辰晞稍显尴尬,将汤匙重新放回了碗中,说了一句“我还买了你爱吃的绿豆饼,去拿块给你”,就要起身离去。夏沁茜拽住了她的衣角,有些无力问:“衣服怎么换了呢?”
顾辰晞抓抓头发,简单地答了一句“不小心把果汁泼身上了,所以借了一件”,说完便要去客厅拿刚买的点心。夏沁茜咬咬唇,长吁了一口气,也就放开了捏住的衣角,自嘲地笑了一眼,将刚才顾辰晞舀的那勺果奶送入口中,只不过却是食之无味。
顾辰晞再进来时,那碗自制水果牛奶被消灭了一半,夏沁茜见她在门口,急忙丢下汤勺,嘟着嘴巴望着窗外。顾辰晞无奈地笑了一眼,来到她面前,递给她点心盒子,温柔地道:“饿了还要硬撑,傻瓜一样。”
“那不也是你造成的!丢下我就跑,你就那么不懂我的心么!”夏沁茜气鼓鼓地瞪向她,失落的神情似乎又要再次上演梨花带雨。
“茜茜,你先吃饱再说吧。”顾辰晞去取了湿巾,给其擦擦手指,而夏沁茜越是感受这种惯有的温柔就越是心堵,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拿了一块绿豆饼咬了一大口,直接咽了下去,噎得连续咳了好几声,眼泪直冒。
顾辰晞再去帮其倒杯水,轻拍她的背帮其顺顺气。夏沁茜推开她的手,边咳边说:“你别对我如此体贴的,我不想领情了。”
顾辰晞看着那人嘴角、手臂上全是食物碎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如此狼狈的模样吧,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只是有些事无法辨别对错善恶,只能随心。她只安静地站在一旁,任她自顾自地清理,一边还要忙着抹眼泪。“茜茜,我……”顾辰晞接下来的话尚未出口,就被夏沁茜打断了,“你不用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任何辩词。”
“好。”顾辰晞轻轻应了一声,安静地呆站在那一小会,便准备去往隔壁的书房呆着。
夏沁茜在看到她转身时,急忙喊住她,“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顾辰晞在对面坐下来,等待着她的发话。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个性也已经非常了解,看似文静的外表下,个性比谁都强势几分。而她自己的性子向来大大咧咧,总把其当妹妹一般宠着,有可能这样才让对方产生了依赖和分不清的情感。当然,她不会想到,或者不可能相信,有些感情在变质的瞬间,那是无法预料的,也是无法估量的。夏沁茜还是盯着她的上衣,打量了好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声线冷冷地道:“你把扣子解开。”
“呃……”顾辰晞惊愕,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领口。
“那两颗都解开。”夏沁茜凝视着她,模样还挺正经严肃的。
“茜茜,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顾辰晞沉默了些许,她当然明白夏沁茜为何要让她解开纽扣,谁让刚才某个人偏要留个印记呢,还那么用力的吸吮,没有吻痕才怪。可是,自己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任她做了,那么也就是自己默许了那人在心中的特殊位置,某些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又个性的动物。
夏沁茜轻哼一笑,眉毛扬起,“说吧。总之,在我眼里的辰晞绝不是拖泥带水、暧昧不清的人。”
“我跟林紫悦之间不是那么简单……”顾辰晞还想继续说下去,再一次被夏沁茜的话语打断。
“那是有多复杂呢?亲密无间?还是颠鸾倒凤?”夏沁茜呵呵地笑,只不过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蹦跶不停。从顾辰晞拒绝解开纽扣,并且要跟她表明态度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彻底碎了,她太清楚顾辰晞的性情,若不是用了心的,那便不会如此自甘示弱,更不会任其她人胡来,只能感叹爱情的力量很伟大,足以改变一个人。
“茜茜,你别这样。”顾辰晞很想给其拭泪,可是她清楚若是这么做了,只会让对方更难过。“茜茜,冷静一点好么?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今晚你去书房睡吧,我不想跟你说话,你也不要再对我那么好,我怕我会更加讨厌你,然后还会恨你。”夏沁茜埋头抱膝,止住了抽泣声,只是拳头握得死紧,素净的指节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