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依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郁闷的心情还没散去,刚一到院中便看到西施慌慌张张的从她的房间出来。
西施一看到她出现在门口,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好像看到鬼一样,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东,东施,你,你怎么回来了?”
叶依依善于察言观色,一看西施那表情就知道她刚刚进她的房间没什么好事,她逼近一步,冷冷的道:“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你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西施后退一步,那娇美的脸此刻惨白一片,面对叶依依的质问她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管家婆子王大娘带着好些下人来到院中,冲院中嚷了一声:“在房间里的人都给我出来!”
叶依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瞪了她一眼便出了房间,西施却猜到多半是王大娘带着人来搜查了,她看了一眼东施的床榻,终于松了一口气,跟着东施出了房间。
她俩一出来王大娘果真让人将她们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遍,叶依依觉得莫名其妙,而西施的手心却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王大娘,究竟怎么了?”
这时候郑旦他们也正好回来,一进院子就看到院中的阵势,正疑惑间,刚好听到东施问了这一嘴,大家伙都围上来,听王大娘说明原因。
“东施姑娘有所不知,夫人的一只发簪子掉了,那发簪子是我家夫人的老娘还没过世之前送的,夫人宝贝着呢,平时都不舍得带的,今天刚好郡守的夫人约夫人去赏花,夫人觉得那簪子戴着合适,就着人去找,可是翻遍了房间也没看见,夫人怀疑是家中出了贼子,就让老奴来将家里的房间下人都搜一遍,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各位姑娘真是对不住了。”王大娘这人就是这么圆滑,什么人都不得罪。
王大娘刚说完,只听一个奴婢大叫一声:“我找到了,在这里。”
众人闻声看去,那丫头手上握着的不就是夫人那根发簪么?
王大娘眉头皱了皱,厉声说道:“你房间是谁的?”
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可是一时间却鸦雀无声,叶依依心头咯噔一声,暗叫一声不好,那房间不巧正是她的房间,她突然想到刚刚西施从房间中出来时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由向她看了一眼,而西施刚好也看向她,一碰上她的眼睛她立刻不安的扭过头去,低低说了一声:“那是东施的房间。”
王大娘一脸的不可置信,叶依依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现在怎么争辩都是没用的,只得深吸一口气冲王大娘说道:“王大娘,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发簪不是我偷来的,不过这发簪既然是在我房间发现的,我还是跟王大娘你走一趟,到夫人或者郡守大人面前说明。”不知道是不是叶依依的错觉,她看到王大娘的目光绕过她的脸,向西施看了一眼,那眼神怪异的很,让她猜不透。
王大娘立刻安慰道:“东施姑娘不用担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东施姑娘你是聪明人,你说这簪子不是你偷的,那么你定有十足的理由证明,郡守大人和夫人都是明白人,会给姑娘主持公道的,不过这里的人都有嫌疑,还请姑娘们暂时将手头的工作放一放,跟老奴我走一趟。”
郡守家的大厅中,此刻郡守老爷正坐在大厅上首的位置,郡守老爷已到不惑之年,几年前丧了夫人便没有再娶。
郡守老爷右下首的是大少爷卢宁,坐在大少爷旁边的便是掉了发簪的少夫人。
卢车坐在左下手。
王大娘带着一群人进来之后行了礼,便禀报道:“老爷,少爷,夫人,簪子老奴已经找到了。”
少夫人一听,眼睛一亮,立刻问道:“在哪里找到的?”
“回夫人的话,是在东施的房间中找到的。”
“东施?”少夫人眉头皱了皱,脸上带着失望之色。
一旁坐着的卢车听到王大娘说发簪找到了的时候心顿时提了起来,然而一听王大娘说偷了发簪的人是东施,他立刻神情一松,冲着下面站着的人大叫一声:“东施,又是东施,上次小晴的死是冤枉了你,不成想你竟然又做了这龌蹉的勾当!”说完对上首的郡守大人一稽首说道:“爹爹,既然簪子是这东施偷了的,爹爹便让人将这丫头给赶出去吧,免得污了我们家的名声!”
西施那丫头倒是机灵。
郡守还没来得及说话,叶依依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叫嚷道:“郡守大人且听我一言,这簪子不是我偷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卢车怕东施再胡搅蛮缠说出西施的名字,立刻喝道:“你这贼子还想狡辩,分明就是你偷了簪子的,人赃并获,你还不快承认!你看看你那样子,黑面獠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儿子这么说,那郡守竟然赞同的点点头,叶依依在心中冷笑,这些人也太武断了吧,就凭着她的长相便将她的为人给看死了?谁说长得丑的人就狠毒了,长得美的人也没见得善良到哪里去。
“郡守大人,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刚刚我因为内急回来上茅厕,上完茅草正准备回房,却看到西施从我房中鬼鬼祟祟的出来,我分明是被西施陷害的!”
西施的小身板顿时吓得一抖,她急忙上前跪在地上,眼中含着泪光,透着十二万分的委屈说道:“郡守大人冤枉啊,我何曾到过东施的房间,我根本就没有去过。”
看着美人受到委屈,卢车心痛得无以复加,他立刻冲叶依依暴喝道:“好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