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件事跟西施有关并不是因为跟她的过节,是我太清楚不过西施的为人,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好让郑姐姐早点脱离这冷清之地。”
郑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她明显感觉到郑旦在发抖。
“东施,太子殿下是个能人,你又那么受太子殿下的宠爱,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求求太子帮忙,让他跟大王求求情,让我离开这里,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只求你能够帮我脱离这个地方,你不知道,这里到了晚上有多恐怖,每个角落都能听到哭声,这里有太多怨气,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东施,我求求你!”
“你不用担心,我说过的,只要你需要,我用我的生命也会护你周全!”
就在这时,她听到守在外面的穗子学了一身布谷鸟的叫声,她知道穗子这是在提醒她该走了。
“郑姐姐,时候不早了,我得先走了,否则又要引起别样的是非,你再坚持几天,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郑旦挣扎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手,一直跟着她来到门口,她快要走出宫门之时回头望去,却见郑旦还站在门口巴巴望着她,隔了这么远她依稀可见郑旦眼中泪光闪烁。
叶依依咬了咬牙,转身快步离去。
“穗子,你可知道馆娃宫怎么走?”
“姑娘你去馆娃宫做什么?”
“你也知道馆娃夫人是我的同乡,又是我的好姐妹,她被封为夫人我也没有去看看她,既然进宫了,就随便探望她一下。”
穗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没有再问,“那姑娘随我走吧!”
丫头进去通报,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才让她们进宫,叶依依冷笑,西施这是故意给她下马威。
随着宫女进入宫殿,那宫殿里面精美绝伦的摆设装潢简直亮瞎了她的眼,地上铺着的是羊毛毯子,软榻上铺着猩红毡毯,矮几上的三足酒杯,装水果的器皿,喝茶的陶碗,无一不彰显出用金钱堆积出来的艺术,百宝架上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绣着金线的帷幔飘洒出富贵堂皇之气。
不愧是宫中最受宠的夫人,所住的宫殿的确高端大气上档次,比之刚刚的冷宫,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帷幔微动,从里面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她身上穿着一件蓝色丝绸绣花深衣,衣服一件叠着一件,那重叠的领子翻出一种别样美感,腰上系着一根宽大博带,勾勒得她身材窈窕。
她长了一张精致绝美的脸,那永远带着三分委屈的眼睛露水盈盈,一颦一笑间透出万种风情,每一个微妙神态都可以牵动男人最柔软的心弦。
“东施,你不知道我听说你来看我了,心中多么欢喜,我总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了。”说话间,那眼中露水闪动,说不出的情真意切。
叶依依笑笑,上前握住她的手,假意吸了吸鼻子,语气中带着哽咽,“西施,许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她明显看到西施脸上的笑容出现裂痕,被她握着的手有些抗拒的缩了缩。
她在心中冷笑,装逼谁不会?要比恶心是么,看我怎么恶心死你。
说到这里,她突然语气一转,眼中的泪珠儿打了一个转,滴溜溜从脸颊滚落,“你不知道,我刚刚去看了一下郑姐姐,看到她过得那么凄清,我心中无限悲痛,想当初我们三个一同从村中逃出来,一同被人贩子抓了,从此三人相依为命,却不知道离别总是如影随形,我们被不同的人买走,这一别就是整整四年,你不知道我这四年多么想你,多么想郑姐姐。”
说完,抱着她哇一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重重拍打着她的背,“西施,我好想你,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看到郑姐姐落到今日境地,我才知晓相聚是多么不易!”
西施被她拍得重重咳嗽了几下,想哭又实在哭不出来,不哭好像对不起如此悲伤如此深情的场景,关键是这人要哭就哭吧,意思意思就行了,用得着弄得这么悲伤,像是死了爹娘一样?
明明知道东施是做作,可是她偏偏又哭得情真意切,周围这么多丫头看着,如果她不跟着哭一场实在显得太无情,嘴角抽了几下想让自己留下几滴泪,不想刚刚还可以挥发自如的情绪此刻怎么也配合不上,尤其被这女人抱着,她只觉得无比恶心。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她们之间的感情可没有好到这种地步。
“好了,好了,你莫哭了,郑姐姐的事情我也在周旋!”
她终于将她从肩膀上推开,无意中看到新换的衣服上一大滩鼻涕眼泪的痕迹,她厌恶的撇撇嘴,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可心中却对她恼恨上了。
叶依依擦了擦眼泪,她简直对自己的表演佩服得五体投地,面对西施如此高水平的表演艺术家她都能够将她力压下去,她不拿奥斯卡最佳表演奖简直可惜。
“西施,在这宫中,郑姐姐就是你最大的助力,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为了同一个目的,吴王又被对你们倍加宠爱,宫中是个是非之地,你们得宠无疑会遭到别人的记恨,你们两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千万不要受了别人的挑唆,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我这么跟你说你明白么?”
西施是个聪明人,她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厉害关系,她相信西施不会无缘无故对付郑旦,要不就是郑旦威胁到了她的地位,要不就是她受到别人的挑唆,前者无疑是不可能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