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堇还是第一次偷拍别人,技术不到家被人抓个正着,吃饭的时候差点把脸埋进盘子里。
另一边,贺之樟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脸色有些难看,照片里,青年双手抱臂靠坐在机车上,视线冷冷的看着镜头,似乎不满有人偷拍。
他把照片甩给戴梦霏,很快对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动作很快嘛!怎么样?我安排的人贺总还满意吗?”
满意才怪!
贺之樟压着心头怒气开口,“戴总手底下没人了?”
“什么意思?”戴梦霏听了这话,只觉得一头雾水,“不是你让我派人保护贺太太吗?这可是我手底下最能干的了。”
我都把手底下最能干的人派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贺之樟听了这话更气了,甚至有点怀疑这个女人的能力,或许跟她合作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管好你的人,让他离我的人远一点。”
说完这句,贺之樟就挂了电话,转而打给他派去跟着季南堇的人。
季南堇猜的没错,贺之樟的确派了人跟着她,毕竟不久前刚出过事,他又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
而且请蓝姐帮查的那件事也已经有结果了,那个对季南堇动手的人叫南偲,是季万山的情妇。
不过这样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他怎么查都查不到是谁动的手,南偲是南家的人,只有蓉城南家,才有这样的实力。
可惜贺之樟知道的太晚了,否则他绝不会让季南堇去蓉城。
现在羊入虎口,鞭长莫及,贺之樟不得已才找上戴梦霏合作,毕竟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只是没想到戴梦霏这个女人这么肤浅,连培养个打手都要看脸,还有这个姓周的小子,简直跟他老板一个德行,你见谁执行任务这么高调?
一想到那小子这几天都会跟着季南堇,贺之樟想杀人的心都有。
看了看桌上的台历,季南堇还有五天才回来,贺之樟用力按住眉心,免得被自己疼死!
下午安雅敲门进来,看见地上五马分尸的台历,明智的选择无视。
“boss,这是公司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这是你之前要看的几位副总的工资组成,这是下个月的团建方案,请过目。”
贺之樟随手翻开财务报表,看见‘七色堇’三个字,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之前一直让人查季万山,可惜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知道他在搞古玩生意。
南家的势力可不止在蓉城,一河之隔的香港也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怪不得季万山能躲那么久都没被人找到,原来是攀上了南家这条大船。
这样一来,那个南偲的身份就不可能是情妇了,好歹是南家的人,眼光应该没这么差。
只是南偲对季南堇下手,到底是南家的意思还是因为季万山。
贺之樟觉得季家得罪南家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季万山跟南家或者南偲达成了某种协议,条件是除掉季南堇。
季万山当年在公司可没干过什么好事,可能是担心被季南堇发现什么?
贺之樟一直觉得,季志邦夫妇的死不是巧合,说不定他们手里有季万山的犯罪证据,如果不是这样,季万山又为什么要跑?
想到这个可能性,贺之樟立即就要给季南堇打电话,可临到跟前他又改变了注意。
最后贺之樟打电话给高雁飞,让他把车开出来,他要去一趟江南路的别墅。
蓉城南家。
一辆黑色红旗轿车开进宅院,停在月亮门外,远远的可以看见院子里的紫竹林,还有几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
后排车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小香风套装的女人下车,高跟鞋踩在青石板地面上。
“南偲小姐回来了。”有佣人上前打招呼。
“嗯。”
“南偲小姐很久没来看老夫人了。”佣人引着她走进月亮门,笑着同她聊天,“奕莙小姐在里面陪陆夫人说话。”
“奕莙回来了?”
“奕徵少爷也在。”
南偲有些惊讶,看来她真的太久没回老宅了。
走进月亮门,穿过屋檐下的回廊,能看到几扇雕花木窗半敞着,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出的笑声。
“太奶奶,你怎么也学人家小姑娘赶时髦,还看上综艺了。”这是南奕徵的声音。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太奶奶怎么就不能赶时髦了?怎么就不能看综艺了?”这是南奕莙的声音。
“南奕莙,你现在可真是长进了啊,都会拍马屁了,这种真人秀有什么意思?一群大人领着小孩子过家家罢了,也就你们这些女人爱看。”南奕徵不服气道。
“南奕徵,你这是瞧不起女人?”
南奕莙自觉抓住自家弟弟的话柄,声音顿时拔高,在耳朵不太灵光的老人家面前告状,“太奶奶,奕徵瞧不起女人!”
“南奕莙你!”
南偲进门的时候,姐弟俩吵得正欢,只见客厅正中央的红木沙发上,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手里拄着紫檀木拐杖。
正对着沙发的液晶电视上,正播放着某档儿童类真人秀节目,一群小孩子被猪追着跑。
老太太看的挺高兴,抬手在曾孙脑袋上拍了一下,“又欺负你姐姐。”
南奕徵浮夸的抱着头大叫,“太奶奶你偏心!那一句就是个男人婆,谁欺负的了她啊?”
“别胡说!那是你姐姐。”
老太太训斥了两句,又借着看她的电视去了,南奕徵觉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