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文出来送客,看见季南堇被人纠缠,等看清纠缠她的那个人是谁时,季南堇已经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小堇,小堇,能听见我说话吗?”
“柏文,哥。”
“是我。”
盛柏文脱掉外套盖在季南堇身上,小心的把人扶起来,听见她的吸气声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哪里都不舒服!
“我没事。”季南堇咬牙咽下到嘴的呻吟,借着盛柏文的臂力站起来。
脚踝的刺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然而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面前那张肥胖的脸。
“季小姐,你没事吧!怎么摔下去了?”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扶她。
季南堇一看到这人就想起半年前的绝望,脚下踉跄着往后退,“不,不要让他过来!”
不用她说,盛柏文也不可能让这个人再靠近她,一把挥开他的手,“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酒店门口一堆人看着,马逢春顿时有些下不来台,又不敢得罪盛柏文,干笑着问:“盛总,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盛柏文冷哼一声,摆明了不给面子,见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马逢春心里有些犯嘀咕。
这俩人该不会又搞到一起去了吧?
“不对,不对不对。”
马逢春想起盛家那场让人措手不及的婚礼,盛家三少爷的婚纱照现在就摆在酒店大堂。
看着盛柏文的穿着打扮,还有不远处的宾客,马逢春抿唇一笑,“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盛总大喜的日子,恭喜恭喜啊!怎么不见盛太太?”
盛柏文冷脸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人,后悔自己当初下手不够狠。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可以自己去。”
见他解开扣子要脱外套,季南堇连忙阻止,刚才经马逢春‘提醒’,她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几个人,正皱着眉朝这边看。
为了避嫌,季南堇忍着疼往旁边挪了挪,她还不知道盛柏文已经知道了酒店那件事,努力咽下口中酸涩,挤出一个不算成功的笑。
“你去忙吧!他们好像在等你。”
盛柏文想起被自己丢下的宾客,中间还有一个是任家的人,正面色不善的看着这边。
“先送你去医院。”
盛柏文侧身挡住马逢春的视线,脱下外套就往季南堇身上披。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寄人篱下的毛头小子了,即使面对任家的人,也没必要委曲求全。
老实说季南堇现在很难受,头疼胃疼胳膊疼脚脖子也疼,是需要去一趟医院。
如果换做是半年前,没有经历过人情世故的她可能还不会想那么多,可是现在,时间不对,人也不对。
“真不用,我的车马上……”
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酒店门口,高雁飞推门下车,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夫人!”
“高助理。”
看到高雁飞,季南堇松了口气,接过他递来的外套穿上,冻僵的四肢终于开始回温。
一旁高雁飞警惕的打量着盛柏文,这人今天不是订婚吗,怎么会光天化日在酒店门口纠缠夫人?
别以为他没看见,如果刚才再晚来一步,他的外套就要披到夫人身上去了。
如果让老板知道夫人穿了别的男人的外套,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高雁飞正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就看见季南堇裸露的小腿上有几道擦伤,脸色登时一变。
“夫人,你受伤了!”
高雁飞推开碍事的盛柏文扶住季南堇,惊愕的发现她居然在抖。
“夫人,你……”
“先上车。”季南堇打断他的话,示意他先离开再说。
高雁飞警告的看了盛柏文一眼,“盛总,你最好想想该怎么跟我老板解释。”
盛柏文没有解释,他对季南堇倒也没有别的想法,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刚才那种情况,换了谁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到医院打个电话。”盛柏文对季南堇说。
这话如果换做别人来说,顶多只是关心,可换了前未婚夫,就很难不让人多想,高雁飞已经想好待会儿怎么跟老板告状了。
“知道了,快进去吧!”季南堇朝他摆摆手,她现在胃难受的要命,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马逢春还以为季南堇又傍上盛家的大腿,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已经认出这是谁的车了,一双眼珠紧盯着劳斯莱斯后座,在高雁飞拉开车门的时候,抖着一脸肥肉挤过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贺总。”
后座上空空如也,马逢春脸上的笑容一僵,尴尬的直起腰转身,看见一旁面色阴沉的季南堇。
“我说怎么不肯跟我进去,原来是傍上大款了,季小姐,你这是看不起你马哥啊!贺总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这人一开口就满嘴喷粪,季南堇气的浑身发抖,恶心的感觉顺着胸口往上翻涌。
高雁飞刚才只顾着盯盛柏文了,没注意到马逢春居然在这里。
那天在酒店发生的事,高雁飞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然也明白自家夫人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马总,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还有,请叫她贺太太。”高雁飞侧身挡住马逢春猥琐的视线。
“你让我叫她什么?”
马逢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道:“高助理,你是在拿我逗乐子吗?她是贺太太?这事儿你们贺总知道吗?”
季南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