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公子哥、大小姐,多数从小家里就有钱,自打出生就不用为了柴米油盐而发愁,家庭资产用“亿”计算的比比皆是,破十亿的也不在少数,寻常人很难跟他们玩到一起去。
这样一帮人,碰面之后能做些什么?
大晚上的,无非就是吃吃喝喝,消遣娱乐罢了,好歹是魔都,夜生活比较丰富,有钱人的数量也不在少数,只要性格别太混蛋,实力足够,想找乐子那还不简单。
赵鲟性格开朗,在英国那边混得开,在国内当然也有个小团体。
人刚从英国回来,飞机落地没半小时,已经在出站期间迅速组了个局,此刻叫上范连城一起,出发前往市区。
为了等几个小时前赵鲟所说的晚饭,范连城傍晚只喝了点银耳汤,途中停车到肯德基买了两份汉堡薯条套餐,这才继续上路。
刘助理今天休假,开车的是位姓郝的中年司机。
郝司机专心开车,甚至还主动将劳斯莱斯车内的隔板升起,范连城和满脸倦意,精神却很亢奋的赵鲟坐在后排,边吃边交谈,大多是些没营养的话题,派对、姑娘、游艇、家长里短、学校课程之类,乱七八糟,什么都聊。
这个时间点已经不堵车。
过江前往外滩途中,赵鲟忽然记起件事,告诉说:
“对了,大概在十多天前,我又看见你没泡到的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白人姑娘了,还过去跟她聊了几句,晚上带她朋友到伦敦眼摩天轮上玩了一圈。追姑娘这种事你干嘛不提前告诉我,要是跟我学习点经验,在伦敦时候你分分钟就拿下了,条件这么好,真是浪费资源。
今晚你可别怯场,又不是找老婆,谈什么人生理想、兴趣爱好,看对眼就下手,第二天早上一拍两散,哪来那么多真爱。”
很……洒脱的建议。
范连城知道他说的是达达里奥,那位不怎么出名的好莱坞演员,回国后已经通过短信解开误会,然而隔着那么远,自从他归国后就再也没见过。
听着赵鲟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范连城竖中指告诉说:“我要想过你这种日子,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情么,就是觉得挺没意思罢了,近期我可能要上报纸,做事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也对,你现在成了需要抛头露面的大老板,泡个姑娘可能都要签保密协议,跟我这种边缘化的带来的孩子不一样,最好还是小心些。”
赵鲟乐呵着,又来句:“这样也好,少了你这么个竞争对手,我今晚就能主宰派对了,不然还真有点压力,比起我的明骚,你这种老实人浪起来,更难让那帮姑娘们招架得住。”
能说什么呢。
好在范连城早已习惯如何跟他相处,懒得搭理这家伙。
不过仔细想想,哪怕是在哈罗公学念书那会儿,人们也只会说赵鲟是范连城这位“亚洲富豪”的死党,尽管范连城更加低调。
如今超级富豪的头衔摆在那,人长得又不差,泰国那位姓邱的富家女,直到现在还有事没事发消息跟范连城聊天,也难怪赵鲟会往这方面想……
物质基础充裕,面临的诱惑瞬间增多。
饶是范连城自认比较克制,等到跟随赵鲟进入一家名为的俱乐部以后,仍然还是被莺莺燕燕的美女服务员们晃花眼睛,哪怕是负责存包的姑娘,都属于走在街上都能够引来无数目光注视的那一类。
浮夸的整容风气,在这2007年还没兴起,身为取向没什么问题的正常青年,范连城眼睛可不老实。
会员制的俱乐部,赵鲟打电话让朋友来接他们,或许是觉得氛围不错,这家伙已经开始索要女经理的联系方式,说是以后有空常来,免得因为没注册会员被拦在门口。
如果说大厅这边还只是养眼,等到范连城进入宽敞的包间,瞧见那摆满两张大理石茶几的啤酒,以及无数穿着紧身裙的高挑姑娘们时候,他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果然,听赵鲟的朋友介绍说,都是从一家模特公司找来的模特,足足十多位。
算上范连城在内,总共就四位男性,很快就互相介绍完,知道了彼此的名字。
赵鲟拿起瓶黑桃a香槟看完,笑骂道:“你们俩不厚道啊,我说我请客,就这么往狠了宰,可怜我那点零花钱,今晚估计要刷爆信用卡。”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宰到肉疼怎么行,赵鲟你家资产几十亿,这点开销还不是毛毛雨么。”
似乎故意加大了嗓音。
范连城对这种举动一点都不陌生,他可没少被赵鲟逼着在英国的酒吧里帮忙当“僚机”,视线扫过时候,果然看见好几位在场的陌生姑娘,眼睛不约而同集中在赵鲟身上。
范连城暗自乐呵,心想赵鲟这两位朋友,大概率也都是花丛老手,要不然很难显摆得如此清新脱俗。
没给他当透明人的机会。
一位二十岁出头,姓钱的瘦弱青年人,随即将话题引到范连城身上,帮着大声介绍说:“地产公司的少东家,拔根腿毛都比我们大腿粗,公司名字我就不说了,在魔都到处都有楼盘,今晚把他喝到高兴,小费绝对少不了。”
赵鲟也补充句:“别的我就不说了,我这朋友银行账户里的一长串数字,简直能吓死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瞬间有人往旁边挪,拍拍身侧,招手请范连城坐下。
来都来了,到处都没空位,难不成还要一直站着不成。
范连城也算见多识广,这种场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