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见,她轻挑着眉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梦兰的心跳声加快,她紧紧地拽着王芷珊的手掌,近乎咬牙切齿,“对于当年的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她记得,之前与王芷珊根本就不认识。
而且父亲的事故知道的人也很少,她忽然就拿出来做比较,绝对不可能是无中生有。
但她能跟当年的医药事故有什么关系?
这一刻,梦兰忽然就觉得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她的力量又太过于薄弱了,根本就不知道要从哪里调查?
王芷珊只笑不语,靠在她耳畔,阴森森地笑道,“我们来打个赌,看看真相,到底重不重要如何?”
梦兰还未反应过来,王芷珊就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脚下一个趔趄,就朝着楼梯下摔倒了过去。
“啊~”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滚了好几个台阶,摔得那娇嫩的皮肤上都有了血液。
大厅里的女佣们有的发出了尖叫,有人退避三舍躲开了,也有人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忽地一道身影从大厅里出现,迅速将那摔倒在地面上的王芷珊抱了起来。
随后他将王芷珊抱到了沙发上,叫来了几个家庭医生来开始给她检查着伤口。
女佣纷纷地上前安慰着王芷珊,并对梦兰说出了那一番番指责她的话。
片刻,王芷珊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楚楚可怜的看向了他,红唇轻启,“封哥哥,我好疼……”
“嗯,疼就别说话。”封牧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压着眉心的烦躁。
这几天的封家实在太热闹了,闹得他太心烦。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梦老板,她就是处处看我不顺眼,之前我都能忍,可这次她竟然偷了我的珍珠项链……”王芷珊抹着眼泪,柔软的小手紧攥着封牧的衣角。
封牧的面色乌云密布,站起身,走到了梦兰的面前。
他的气场带着极强的压迫性,梦兰的呼吸有些困难,看着封牧的表情,忍不住开口反驳,“我没有偷东西。”
她一向不善于争辩。
可这一次,她却难得为自己出口气,“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调监控……”
“早上,你在后花园公开与我顶嘴,现在又闹出了这出戏码,还想怎么闹?”
封牧看着她,眼色极冷,嗓音也不含一丝一毫的温度,“封家因为你的到来,可真热闹。”
“……”
他这一番打击的话,足以令梦兰那到嘴边的辩解全都咽下去。
脚步跄踉,面色刹那间惨白。
“你……信我吗?”梦兰轻声呢喃,眼眶里也积蓄出了热泪。
话落,封牧的长腿就又迈上了一个台阶,距离拉近,他似乎能清晰地看到梦兰漆黑的瞳孔,布满了绝望,他的心莫名地抽疼了一下。
他有些后悔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梦兰什么感情,但并不想看到她这么难过。
“封哥哥,要是平常项链被梦老板偷了,我也就不计较了,但这条珍珠项链可是爷爷送给我的传家宝,听说封伯母生前一直都很宝贝……”
封伯母……
提及到了母亲,封牧鹰隼般的双眼,眼底里闪过了一丝悲痛,他收回想要去抱梦兰的手臂,紧攥成拳头。
“谈何信?”他言简意赅地开口,俊脸顷刻间阴冷,宛如地狱中的撒旦。
谈何信……
这三个字宛如匕首般狠狠地刺在梦兰的心脏上,令她痛苦难忍,窗外有风吹来,可她却快要窒息了。
她盯着封牧看了许久许久,突然笑了,笑得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一脸的茫然,笑得封牧的心情阴郁,莫名地心疼,去攥着她的手腕,“够了,你到底想犟到什么时候,你推人在先,道个歉很难?”
他说过,如果梦兰说一句软话——
他保证会让这群碍眼的人都消失地一干二净!
“道歉?”梦兰笑得更加冷,笑着笑着,眼泪便落了下来,猛地甩开了他的手臂,“我梦兰可以不要命,遭人欺辱打压,但休想让我丢掉最起码的自尊。”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你们要是调查,我奉陪到底!”她的话语铿锵有力,说完后,便绝望地离开。
楼梯口,梦兰身穿着一袭黑裙,长发披肩,背影明明看起来那么单薄,可骨子里却散发着傲人的气质。
足以成为纳入历史上的一幅画。
封牧盯着她离开的地方好半天,俊脸难看,气压也低到了极点。
“封哥哥,您别生气了,其实我想梦老板也不是故意……”
王芷珊走上前,试图挽住封牧的胳膊,却被他不动神色的推开,骨节分明的手指压着眉心的烦躁,冷声提醒,“你说得对,婚礼在即,所以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从封家搬出去,好好去准备婚事。”
王芷珊顿时傻了眼,“什……什么?”
“有意见?”
“没,没有。”王芷珊咬牙应了下来,亲眼看着封牧走上楼的背影,气的舌根差点都没被她咬下来。
该死,该死!她自认为每一步都走得足够小心翼翼,可到了最后不仅没有把梦兰赶出去,反倒是自砸了阵脚?
王芷珊一下子就凌乱了,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离开封家,不然……不就是给那个贱人和封牧制造机会了吗?
砰!
梦兰将房门紧紧地关上,后背抵着那冰凉的大门,微仰着头,疲惫的壑上了眼睛。
她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