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没有回应。
梦兰抬着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中,刚准备继续敲,却看见房门竟然‘吱嘎’一声响自动推开。
男人身穿着一袭灰色的睡袍,正坐在电脑面前,荧幕上的亮光投向了他英俊的面容上,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框,给他的气质凭添了几分斯文。
可这落在梦兰的眼里,却只暗暗地感慨了一声:
衣冠禽.兽!
心里默默地吐槽完,可见那个男人丝毫没有搭理她的迹象,手指紧捏着托盘,硬生生挤出了献殷勤的笑容,“封总,您还在忙?”
这次封牧却抬头了,但只是那漆黑的眼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笑意讥讽。
他的这种冷淡,梦兰早就习以为常,自顾自地端着茶壶走到了书桌前,低头,认真地将倒扣的杯子摆正,“封总,马上要深夜十二点了,您再忙也要记得照顾身体,别累坏了。”
话落,连她自己都觉得虚伪。
但这并不重要。
做局,是必须要全套。
茶香袅袅,梦兰低眸看着手中那上好陶瓷的茶杯,眼里有一阵亮光乍现,小心翼翼地倒上了茶水,递到了封牧的面前。
“听女佣说,这茶可有助于睡眠,按照您的喜好,水温八十度,沏三次,您尝尝看?”
封牧这才从电脑前移出来目光,他缓缓端起了茶杯,也不喝,就放在眼前端量。
书房里,死一般地沉寂。
梦兰站在原地,虽面无波澜,可心却在这一瞬间紧张的揪成了一团,暗地着急:喝啊,快喝啊!
猛地,封牧抬起眼,漆黑的眼眸,眼底里不泛一丝丝的波澜,可无形间,却有无数的压力汹涌的弥漫而来。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我平生,最讨厌算计撒谎。”
梦兰的娇躯微恍,随之轻轻地笑出声,“我听不懂您再说什么。”
她扭着窈窕的腰肢,就那样漫不经心的走到了封牧的身后,手臂无骨般揉着他的肩膀,“封总,一直以来不都是您在算计我吗?您给我画了一个又一个囚笼,我逃无可逃,深陷地无法自拔。”
封牧很配合她,头微仰在椅背上,眯上了眼。
就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享受般的打盹。
梦兰松了口气,靠在他耳畔,嗓音不疾不徐,淡淡地,“封总,舒服吗?要不要喝口茶?”
她勾引人的套路,几乎没有男人能拒绝。
可她似乎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封牧!
“刺啦——”封牧倏然睁开眼睛,眼色冰冷刺骨,他的动作很快,反手将梦兰拉到自己的面前。
梦兰的后背撞在了结实的桌角,痛意令她紧皱着眉,眼里却闪过了一股惊慌。
但她反应却极快,手臂紧搂着封牧的脖颈,坐在了他的双腿上,眼送秋波,“封总,你就这么着急,不打算上床?”
她轻笑,手指挑逗般抚摸着他的胸膛,“男人嘛,就是口是心非,你老实交代,可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很想我?”
她紧贴着封牧的怀里,性感地宛如尤.物~
封牧缓缓地紧握着她的双手,低低地笑出声,看着她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嘲弄。
梦兰心惊胆战,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就见封牧的身体微伏,力度强势的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按在了桌面上。
“可笑。”他面带着不屑。
梦兰的面色一阵惨白,试图扭动了几下腰肢,但挣扎在此是看起来却太小儿科了,封牧面色冰冷,端起了桌子上她倒好的茶水,直接泼向了她精致的脸庞。
“好心机,但你用错了人。”
梦兰长睫轻颤,鼻息间是茶水淡淡地清香味,嘴角却苦涩无比。
“这茶里有几分粉药,你心里最清楚。”封牧冷声低斥,“刘欣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之,我会让你滚进监狱,跟你父亲团聚。”
话落,他便嫌弃地松开了梦兰,宛如苏醒后的威风狮子,眼神慵懒,但却不怒自威!
梦兰站起了身,茶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溅落在地面上,捶在大腿间的拳头紧攥住。
没错,她是算计了封牧,在茶水里放了春药。
可她能怎么办?
这段日子以来,她跟封牧之间的矛盾太多了,她能看出来封牧有多嫌弃她,妄自提出来条件,他肯定不会同意。
她只能豁出去勾.引他上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就不信封牧会不认账,到那个时候他就能提出条件了。
可未等实施,就被当场揭穿。
仔细想想,她也真是太愚蠢了,竟然企图想在封牧的头上放肆!
“滚。”他冷声低斥,走到了窗前,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只香烟,歪头点燃,烟雾缭绕着他那俊美的五官。
可他浑身的气压很低沉,彰显着他并不开心。
梦兰紧攥着衣领,恼羞成怒的转身离开,才刚走到了门口,她的脑海里忽然回想到弟弟画上的心愿,心里骤然一疼。
梦兰啊梦兰。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她只能重新返回来,凝视着封牧那伟岸的身影,拳头紧攥住,“我知道你看着我烦,只要你将弟弟还给我,我保证从此在你面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可以。”封牧淡淡地应允了声。
梦兰惊诧,还未高兴多久,就看见他侧过身,一只手肘搭在了栏杆上,冲着她吐出了口烟雾,“提醒你一下,你弟弟的病情严重,并且,只要我一声令下,没有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