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大卫生拉硬拽到急诊室,看到床上那攥着马桶吐,虚弱到只能算是掉着一口气的女人,气的直翻白眼,还真是这个倒霉鬼。
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梦兰听到了开门声,抬头看向了他,露出苍白的笑容,“又要麻烦您了,王医生。”她的声音似乎被酒液浸泡的粗哑,说完,又打那么小心翼翼地躺在病床上。
王凌看着她,终究心生出不忍,估计他不动刀,梦兰也活不了多久了。
心里暗骂一声‘靠,回头打麻将一定要多杀封牧几局’,只能脱下了西装外套连带着手机,递给了一旁的小护士。
他给梦兰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看到她胃积水特别严重,眉头拧起,立即吩咐着护士准备手术。
王凌戴上了白手套,正准备打麻药针时,看着梦兰那乖巧躺好的模样,沉声提醒,“一会儿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梦兰平静的闭着眼睛,可当那‘啪’的一声响苍白的灯光照射在她脸上时,她心生出许些恐慌。
她能忍痛,可等待这一瞬间死寂的气氛,才令她真正的绝望!
做完手术后,梦兰就被推到了病房,王凌抹着一把额头上的汗渍走出手术室,正好看到封牧的来电,他便接听。
未等那头说话,他便心情不爽的回应,“死了,那女人被你折磨死了,不要问我!”
封牧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的声线,透着阴冷,“王大医生,你现在越来越不敬业。”
“怎么,是觉得她死法不够惨,打算让我在补几刀?”王凌讥讽地冷笑,“你知道她的胃病已经往癌症方向扩展了吗?你那么步步紧逼,反正她也不在乎命,干脆你们约到小树林一刀死个干脆算了,我是医生,别特娘的找事给我添堵成吗?”
话落,也不等封牧回应,王凌就‘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封氏集团,深夜还在办公室里办公的封牧,手掌紧紧地攥着手机,俊脸青白交替,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往癌症方向发展……
癌症……
听到这个词时,顷刻间,封牧那伟岸的后背就被汗水浸湿,伸出手来紧捂着心脏,却依旧无法按捺住那颗疼痛不已的心脏。
他无法直视‘癌症’这两个字,也太熟悉这两个字了。
父亲当年就被癌症困扰了前半生,最终惨死。
梦兰啊梦兰,如今你也将被癌症里困扰,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
他该高兴才对,该觉得大仇已报才对,可脸颊的肌肉试图牵扯,却最终无法笑出来,他特娘的……竟然笑不出来!
拿着手机,他的指尖停留在半空中颤抖,出卖了他挣扎的内心,最终,还是狠狠地按着字母键:“帮我找国外最权威的胃科团队,立即出几架私人飞机,连夜接到国内!”
梦兰不能死。
对,没错。
她欠了自己太多,整整两条人命,她哪能,她没资格死。
她得活着,这辈子都难逃罪行!
只是在挂了电话后,封牧紧握着手机抵在眉眼间,闭上眼,凌乱的呼吸却泄露出了他的一丝丝……恐慌。
梦会所。
与梦兰事发的同一个晚上,贺寒川也带着向晚在楼上的包厢里接见了几个设计师,可看来看去,向晚都觉得并不合适。
贺寒川引荐给她的这些服装设计师在业内的知名度确实很棒,可过往的作品都被市场的利益熏化,流行的款式并无特殊,作为销售还可以,但若真登上国际秀台,拿不到冠军。
今晚,又是毫无所获。
草草结束了应酬,贺寒川带着向晚回家,电梯里,向晚踩着高跟鞋有些累了,将头倚靠贺寒川的肩膀上,叹息。
“累吗?”贺寒川的眼色低柔,伸手搂紧了她的肩膀,让她靠的更舒服,“别有太重的心理压力,区区一个秀场。”
话落,向晚便抬眼看他,拉长音节,“你-不-许-掺-手!”她的表情很认真,“说好了,凡事都要靠我自己的能力经营好向氏集团,不可以耍赖~”
“好好,全听老婆大人的话。”贺寒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答应的倒痛快,可眼色却暗暗地一沉,私下里冷笑了声。
恐怕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被他胖揍一顿的杜华,也不敢怎么刁难向晚。
叮——
电梯门被推开,客厅里,就看见几个保镖压制着黄毛等几个人从客厅里路过,被强制性塞到了门口的面包车里。
向晚惊讶,这么壮观的场面竟然没看到梦兰,她从进门开始看到这零散的客流量就觉得奇怪了,什么时候,梦会所的生意这么不好了?
正好看到青青抹着眼泪,向晚伸手拦住,“这怎么回事?你们的梦老板呢?”
“梦老板她刚才被几个富家公子哥刁难,喝了不少的酒,吐了好几口血,我感觉她快要死了。”青青紧拉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请求,“贺总,贺夫人,我知道你们肯定跟封总走得近,求你们帮忙跟他说说情,让他放过梦老板吧……”
“怎么会这样!”向晚听了一个大概,眼底里溢出怒意,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贺寒川。
堪堪一个眼神,贺寒川就识趣掏出手机给封牧拨打了过去,接通后了解完情况,贺寒川这才挂断。
“梦兰只是生病住院,并无大碍。”他搂紧了向晚,鹰隼般的眼眸看向空荡荡地大厅,柔声提醒她,“不过如果你想将梦兰拉到公司当设计师,这倒是个好机会。”
向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