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寒川赞同自己的做法,向建国情绪比起平时略显激动,“终于能有一个人理解我的做法了!”
“你说晚晚跟清然起了龃龉,要是我为了晚晚不顾向家,到时候你让向家破产了,我在江家和贺家面前也没能力保护晚晚啊!”
听到‘没能力保护晚晚’几个字,贺寒川眸光微黯了一下,右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
“我做这么多,也都为了向家!”向建国愤愤道:“结果现在,一个两个的怪我,也不想想他们现在的好生活是谁给的!”
贺寒川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放在膝盖上,“向晚外公外婆给的啊,您现在的一切也都是他们给的。”
他微微一笑,“不是吗?”
“……我也很感激他们。”向建国面色一僵,岔开了话题,“可是两年前,最好的做法就是放弃晚晚,这一点你不是也赞同我吗?再说只是坐两年牢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贺寒川讥讽地笑了一声,“只是坐两年牢而已?不如您也去试试?我相信,您要是自愿去坐牢两年,向晚会考虑原谅你。”
“如果晚晚他们能撑起来向氏集团,我二话不说,现在就去坐牢!”向建国皱了皱眉,“坐牢除了吃就是睡,什么都不用做,比当公务员都轻松!”
贺寒川眸色微冷,“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今天算是真正了解这句话了。”
向建国面色有些难看。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不如我来打理向氏集团,您去坐牢怎么样?”贺寒川眼睛半眯,扯了扯银灰色的领带。
“这怎么行?”向建国面色铁青,尽量缓和语气,“说到底,你是贺家人,我不放心!”
贺寒川喝了口茶,淡淡道:“这倒也是,毕竟您连您的两个孩子都不相信,让您相信我,这太为难人了。”
“你别听晚晚那丫头胡说!”向建国尽量维持自己的涵养,但面色还是难看到了极点。
贺寒川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其实不只我赞同您两年前的做法,向晚也赞同。”
向建国微瞪了下眼睛,喝茶敛去了脸上的惊讶。
“不过我们赞同的前提是,您真的是为了向家好。”贺寒川拿茶壶倒着茶,缓缓说道:“可您要是为了独善其身,那就不一样了。”
向建国把茶杯放到桌子上,“不管我怎么想的,结果不都是那样做吗?”
“呵。”贺寒川冷笑了一声,“如果您的能力和您的硬心肠匹配的话,相信我爷爷就不会那么评价你了。”
向建国冷不丁听到贺老爷子的名讳,而且后者对他的评价似乎不是那么好,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正想细问,就看到贺寒川站了起来。
“收拾好了?”贺寒川走到刚下楼的向晚身边。
向晚嗯了一声,跟他一起往餐厅走。向建国跟在两人身旁,低头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餐厅里,佣人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见三人进来,佣人上前,给他们拉开座位,然后默不作声地站到一旁。
“你妈呢?”向建国拧眉问道:“怎么还让客人等?”
向晚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饿了就先吃,没人不让你吃。”
“你怎么说话的?!”向建国吼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看了贺寒川一眼,放缓了声音,“你去上面叫一下你妈他们。”
话音刚落,于静韵已经进来了,向宇林娜璐各领了一个孩子,跟在后面。
“哇,好漂酿的哥哥!”姐姐淘淘一看到贺寒川,眼睛都亮了,然后迈着小短腿跑到他身旁,笑着求抱抱。
向宇额头上的青筋都气起来了,“他是坏蛋,不许去他那边,回来!”
小丫头摇头,抱着贺寒川的大腿拒绝,不管他说什么,就是搂着贺寒川的大腿不放,嘴里还一直在喊,“好漂酿的哥哥——”
“你眼睛怎么长的,爸爸不比这个坏蛋好看吗?”向宇气得俊脸铁青,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强行把小丫头抱了起来。
小丫头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皱巴着脸。
向宇一见她这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下一秒就见小丫头一撇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阵兵荒马乱后,小丫头抽抽噎噎地坐在向晚怀里,而向宇则被他老婆训得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哥哥不能抱窝咩?”小丫头委屈巴巴地看着身旁的贺寒川。
贺寒川不为所动,夹了一块鸡翅放到了向晚碗里,“我只抱我老婆。”
“臭、不、要、脸!”向宇把碗里饭当作他,狠狠戳着。林娜璐瞪他一眼,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警告他别胡说八道。
小丫头歪着脑袋,“窝当泥你老婆,泥不就能抱窝了咩?”
听此,向宇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吼出声,便被林娜璐拧着耳朵按下去了。
“一个人只能娶一个老婆,我已经有老婆了。”贺寒川跟小丫头解释得很认真,“还有,你该叫我姑父,不能叫哥哥。”
小丫头已经够聪明了,但还是没能完全理解这句话,“姑父是神马?”
贺寒川解释了一下,小丫头听得云里雾里,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了吃的上面,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给向晚播剥的虾。
席间,向建国几次想要问贺寒川,贺老爷子到底是怎么评价的他。但考虑到评价可能不是很好,他又屡屡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顿饭根本就没吃出什么滋味。
好不容易熬到席散,向建国说道:“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