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镇南王,入不了你的眼?”
灰袍老者走入了雨棚之中,收起雨伞立在一旁,将双手背负在身后,这才接着道:“认真讲,你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哪里来的老不死,竟跑到我刘家撒野?”一向张扬跋扈的刘成,顿时就炸了,往前走出一步,指着老者厉声大吼道。
哧!!
老者,也就是武刑,右手摊开,猛然一抓。
刘成直接被这一手,抓的凌空悬了起来,一张脸顿时涨成青紫色,两条腿胡乱踢蹬。
这突来的一幕,让得所有刘家人巨变,待他们回过神来,刚刚还大言不惭的刘成,已经快要气绝身亡,面色青紫。
“莫说你刘家,就是四大皇族,也不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
咔嚓。
骨头崩碎的声音,猛地荡漾而来,刘成一双眸子向外爆凸,脑袋歪向一边,如一滩烂泥坠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这就死了??
嗡!!
一下子,所有李家人心神剧颤,不可思议的盯着武刑。
武刑却像是做了一件丝毫不起眼的小事,重新将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落向刘闯,“大话说过了头,就是狂妄无知,跟镇南王相比,你什么也不是。”
身为长老院的二长老,一身气势之强,可谓是惊世骇俗,此刻眯着一双眼,就这么盯着刘闯。
刘闯遍体生寒,连着头皮一起炸立,面色惨白如纸。
他有种十分明确的感觉,这个老人甚至无需动手,就凭这一双眼睛,就能置自己与死地。
“说说看,你做出了哪些了不得的成绩,竟敢不把镇南王放在眼里,还口出狂言,同辈人不配与你相提并论?”
武刑语气淡漠,幽幽的说道:“说服我,可饶你一命。”
刘闯:“……”
一众人:“……”
这,这他妈,哪里来的暴躁老头?
这是什么地方啊!!
在他刘家的庄园内,就这么堂而皇之,肆无忌惮的杀人,威胁人,还有把场上这些人放在眼里吗?!
“你找死!”
身为家主的刘炳天,猛地拍案而起,周身气息暴涨,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老态龙钟,在凛冽气势的围绕之下,斑白的发须朝着四周迸射而开,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了你撒野?”
“暂时把嘴巴闭上,老实的待着,你这孙子,尚未回答我的问题。”
武刑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挥,气势炸裂,威风凛凛的刘炳天,惊觉一股恐怖的力道袭来,逼迫他连退数步,嘴角淌血。
“噗嗤……”
一大口血喷出,刘炳天神色巨变,最后一脚落下,地板爆裂而来,裂缝弥漫。
若不是强行支撑,他整个人已然是瘫倒在了地上。
烟尘尚未散去。
轰!!
刘炳天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坍塌了下去,双膝跪地。
膝盖所及之处,逐渐弥漫开的裂缝,如同一张蜘蛛网。
顷刻间,场上一片死寂。
这,这……
不过是拂动了一下袖子而已,刘炳天竟是毫无反手之力,不但遭受重创,还跪在了地上。
刘炳天:“……”
他双手死死按在地上,鲜血混杂着冷汗,就这么一条条的从脸上滴落,狼狈不堪,触目惊心。
嘶嘶!!
看着狼狈如死狗,面如死灰的爷爷,刘闯十指剧颤,他爷爷当之无愧的刘家第一高手,此时此刻,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说出你的丰功伟绩,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无视镇南王。”
武刑再次看向刘闯,继续刚才的话题。
刘闯:“……”
他哪里有什么丰功伟绩啊,那番话,也只是在家里说说,谁曾料到,家里竟会闯进来这么一个暴躁的老头子。
明知道自己是说大话,还一个劲追问。
这,这尼玛!!
周围一众刘家人,神色惊悚,彷徨万分,无人敢妄动,就这么战战兢兢的盯着眼前的武刑。
对方,明显是为了那个人而来。
本以为可以踩着那个人当垫脚石,现在看来,却是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刘家,危矣。
“说,有还没没有!”武刑冷冷道。
所有人都为之一颤,矗立在原地,如同石化。
刚刚还热闹非凡,欢声笑语的场上,一年沉寂,只剩下雨棚外倾盆大雨的声音。
“我,我……”
刘闯自知躲不掉这一关了,唇齿颤动,面色煞白,直接跪伏在了地上,苦苦哀求,“大,大人,对不起,是我吹牛了,是我狂妄自大。”
“还,还请饶恕。”
身为刘家下一代的接班人,整个刘家最杰出的青年佼楚,此刻却是像一条狗一样跪伏在地上。
他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不过是在自己说了几句豪言壮语,竟会惹出这么一尊大佬。
最关键的是,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为那个人而来?
天下谁人不知,那个人已经退下去了,并遭受了不公平待遇,怎么还会有这等大佬为其站台?
后知后觉的一众刘家子弟,一念至此,顷刻间遍体生寒。
“我问,你答,为何要道歉?”武刑垂眉,盯着脚边的刘闯,脸上泛起一抹嗤笑。
刘闯连连摇头,“我,我没有,镇南王战功卓越,我怎能与之相提并论。”
“既然如此,你有何资格嘲讽他?”
砰!
一掌盖下,刘闯躯体崩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