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养虎为患?你和我之间的仇恨是无法化解的,曾柔,即便你救了我,我也恨你,恨你不识时务,恨你的聪明,恨你不让我好过,恨你让……我失去了儿子。”
曾柔淡然的一笑:“为什么救你?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李雨欣,开始的时候,你没有在我的复仇独立计划中,可后来你的举动,让我很心烦,你做错了事,以为死就能解决么?不管你是否还爱着赵王,你都必须陪着他!”
“这是你的下辈子要走的路。”
曾柔转身向外走,“死太容易了,我会让你活着认识到你做错了什么!李雨欣,我既是救了你,就不怕你的反击,你可知晓外面的状况?王爷虽然被拓跋太夫人救了,但王爷身体不好,经常处于昏迷中,如今赵地主事的人是……”
“你儿子?”
“不,他才七岁,再天才也无法应付复杂的局面。”
曾柔回眸浅笑,“你为什么没有想到赵地的主事人是我呢?你是瞧不起我呢?还是觉得我不可能做到?”
“我不信你能做到……”李雨欣苍白的脸庞多了一抹自嘲,“你再厉害也是女人,是个大夏朝嫁过来的女人。”
“可我现在却是赵王妃,在赵王不能理事的时候,作为他的妻子,我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我明日会去见上将军诸葛云。”
“诸葛云?你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我说没有你一定不信。”曾柔慢慢的说道,“可我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雨欣伸手拽着幔帐,坐直了身子,望着窗外远去的曾柔,“你以为我会认命么?曾柔!”
……
曾柔成为赵地主事者其实很意外,也很让顾家人难以接受。
赵王因为枪伤昏迷时,曾柔领着独子顾庭瑞的手走进了顾家祠堂,并且以族长夫人的身份下命令,召见顾家各房。
其实顾家的大部分权利都集中在赵王手中,尤其是在二老太爷居心不良意图对赵王发难事后,赵王将顾家年轻力壮有可能威胁威胁自己地位的兄弟们都荣养起来,手握兵权,财权,又有赵地贵胄的支持,让赵王在顾家一言九鼎。
顾家人来到祠堂,顾庭瑞跪坐在供奉着顾家祖宗灵位的供桌前面,顾家人想要非议的时候,曾柔展开大夏皇帝的赐婚诏书,用实际证明,她是赵王的嫡妻原配,顾庭瑞是嫡子!
“你们挽救不了赵地的危局,在我丈夫养病这段日子,由我儿子代替王爷执政赵地!”
曾柔严肃的表明态度,挑眉问道:“你们之中谁人不服?请站出来!”
虽然赵地现在很危险,但谁都晓得赵地不会一直危险下去,能力挽狂澜的人会被赵地百姓树为英雄,顾家各房头的人不是没人对赵王的权责不动心,所以有几个脑袋冲动的人率先站了出来……
曾柔没同他们讲道理,也没同他们客气,让顾庭瑞背诵顾家祖训,顾家先祖也知晓庶子承爵没有嫡子承爵名正言顺,会在兄弟们之间制造矛盾,所以顾家先祖对顾家人进行了严格的要求……这点也给曾柔提供了理论依据。
顾家先祖只怕是没想到,嫡子还没折腾死的情况下,赵王已经倒下了。
“把不敬顾家祖宗,不尊顾家祖训的人拖出去,按规矩杖责一百!”
曾柔冷冷的目光落在了顾炎陵身上,这也是曾柔回到王府后第一次同顾炎陵碰面。
赵王对堂弟顾炎陵很信任,顾炎陵领着赵地的精锐,同时顾炎陵因为是赵王亲叔叔的儿子,同赵王血脉最近,在顾家宗族中他们家非常有地位,是比较显赫的一房。
顾炎陵的父亲是个好色的人,偏爱小妾,虽然不敢宠妾灭妻,但伤了顾炎陵的母亲,与此同时美色也掏空了顾炎陵父亲的雄心,赵王不介意养着这样的好风雅,好美色的叔叔。
赵王重用顾炎陵,也是知晓顾炎陵没有背叛他的理由。对比赵王的庶出弟弟们,赵王更相信堂弟顾炎陵。
顾炎陵目光同曾柔相碰,他想到了在庄子上折磨自己抬水的那个女人……回到赵地后,顾炎陵自请外出练兵,在赵王府停留的时间不长,赵王昏迷后,顾炎陵亲率赵王铁骑归来威慑燕京城。
他再一次见到了赵王妃,此时顾炎陵再也无法将曾柔当作随时都会被赵王废掉的落魄王妃了。
曾柔比在庄子上时更有架子……顾炎陵撩起衣襟,单膝跪倒,低下了高傲的脑袋:“属下听王妃殿下差遣。”
赵王府的执法队将闹事的顾家人拖下去重责,顾家祠堂门口再一次染上一层顾家人的血,曾柔用顾炎陵为代表的赵地将领的臣服,用铁血的手段逼得顾家别有用心的人不得不暂时忍耐。
他们也想看柔弱的曾柔如何解决赵地的危局……赵地的这场瘟疫和陈兵河东岸的大夏上将军诸葛云才是对赵地最大的威胁。
名义上是顾庭瑞掌握着赵王的权柄,可实际上谁都晓得赵王妃才是赵地的实际掌控者,当然有人怀疑曾柔的用心,怀疑她将会赵地送给大夏换取她大归回京。
可曾柔当着赵地望族的家主,将太妃手中的大夏节杖折断!连赵王都不干这么做,可曾柔却做了,光明正大的做了。
节杖代表着大夏皇帝,曾柔以此表明她同大夏朝势不两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会谨记我是顾家的媳妇。”
“若有朝一日我背叛赵地。”
曾柔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