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愁眉苦脸的蹲在黑暗的角落,抱着头一言不发。我麻木的望着对面漆黑的岩壁,像是一个陷入了黑暗中的孩子,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救赎。
究竟如何才能度过这该死的时空裂缝?难道我要活活困死在这里不成?
我苦思冥想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我前后共进去了三次,三次都在同一地点出现。这证明了这个时空裂缝极其微小,只能在相同的地点之间穿梭。
同时,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第二派系的理念是正确的,时空是无限分割平行的。因为若是按第一派系的时空隧道理论,我在时空裂缝中会被传输到任何一个时间节点,绝不可能在相同地点间穿梭。这也就是说,只要我不断尝试,反复进入时空裂缝,就有可能穿梭到正确的时间点。
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万一我穿梭到了远古时期,这里尚未被挖掘,那怎么办?那我会不会被压成肉饼,成为地底养料?既然我可以时空穿梭,那我遇上的人万一追在我身后跟我一起回来怎么办?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充斥着我的脑海,反复思考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太小心了。这里的时空裂缝之所以会出现定点穿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的时空入口和出口都在同一个位置。举个简单的例子,一座架在高空的独木桥,你从这头进入,肯定会从另一头出来。而另一头所在的地方,不是你能决定的,若另一头出口面对的是大海,那除非你从高空跳下去,不然你即使走上千万次,还是会从面对大海的一头出来。万年前地底尚未被挖掘的蛮荒之时,根本就没有时空裂缝的出入口,我不可能被传输到那个时间段。
所以,不管我进入时空裂缝多少次,我都会在这扇石门前出现,我大可不必庸人自扰、自找麻烦。至于说会不会有人跟在我背后穿梭到现代,这个我也不必担心。按第二派系的理论,时空裂缝只能穿梭于已经发生的历史时间段,不能向未来穿梭。要是古人能回到现代,那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
想通了所有的关键问题,我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狞笑着再次踏入时空裂缝,一探出头即看到了那群煮食人肉的监军。他们正趴在那些神情麻木的妇孺身上,不停蠕动着自己肮脏的身体,我顿时一阵烦躁恶心。
我知道这里的一切百年后都会化成黄土一胚,我根本不必在意。可冷漠不是我的风格,我想要活下去,但不是漠视不理冷血无情的活下去。但我也不会救这些妇孺,因为我根本救不了她们。与其让她们继续饱受饥寒交迫的痛苦,不如让她们早点解脱比较好。
我握着匕首,一言不发,凌空跃起,狠狠地一刀就插入了一位监军的后脑。这位监军尚没有来得及叫喊,即一头栽倒在地,浑身抽搐。我的行为让剩下的监军们一阵发懵,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我要的就是有心算计无心,先下手为强。我是不会给他们多余时间恢复清醒的。
一蓬蓬鲜红的热血喷出,染红了地面。我狰狞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收割着贫贱的生命。一连杀死三人后,那些监军恢复了清醒。他们乱哄哄的抓起身边的刀枪,疯了一样扑向了我,可老虎怎么会怕懦弱的羔羊。这些监军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自暴自弃,纵yu过度,身体早被掏空了,哪里是我这从小喝牛nai长大的壮汉对手。
我一刀捅入了冲在最前方的一名监军心口,大股的血喷了我满头满脸。我面无表情的把匕首拔出,胸口突然又一股热浪钻入我的体内,那诡异的骷髅,沉默多时后,竟然再次和我取得了联系。浓浓的杀意弥漫,我的鲜血开始沸腾,双眼血红。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露出了残忍嗜血的表情。我喜欢这种血腥的味道,我享受杀戮带给我的快感。
我承认不管有没有这两具骷髅,我的血液里天生就有暴力的因子,可我不觉得自己变tai不正常。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暴力的基础上。离开暴力,所谓的国家不过是任人宰割的殖民地。离开暴力,法律不过是一纸空文。
我抓着一位监军的长发,一刀切开了他的喉咙,然后起脚把他踹了出去。我已经杀红了眼,杀出了激情,杀出了兴致,就差没杀出xingyu了。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宛如时间最美的乐章。热血淋湿了我的衣裳,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血人。一具具卑贱的尸体躺在我面前,痛苦的扭曲成一团。我狰狞的仰天咆哮,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地狱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想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地狱。
“你杀了我的男人,你杀了我的男人”,躺在地上全身**的十来名妇女,突然发疯的拾起地上的武器,不顾一切的朝我奔来。我下意识的伸出匕首,一刀捅在一名妇女的眼珠子上。眼球爆裂的声音传出,白的红的黑的各se液体喷了我一手。高倍分的惨叫声传出,我的大脑猛然清醒,恢复了一丝理智。
满地残缺不堪的死尸,痛苦的张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我,像是叙说着他们的不甘。他们当中有的手指头被削断,有的鼻梁被削下,有的身体被我捅成了马蜂窝…..我突然一阵颤抖,想要呕吐。我从来不否认自己有亡命徒的一面,杀好人我做不出来,杀坏人我决不手软。可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残忍嗜血,即使他们有错,我想杀死他们,可我怎么会这么疯狂恶毒?
那些受尽凌辱的妇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拿着手中的刀剑,把我围了起来,拼命的冲向了我。我解救了她们,可她们没有丝毫的高兴和感谢,有的只是对施暴人的怀念。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