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是一把双刃剑,它会让你免于遭人出卖。但亦会让你众叛亲离,孤独一生。我看着爪子龙那迷惑的双眼,心里展开了剧烈的挣扎。
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站在智者的角度,我不该把发生的一切告诉爪子龙,因为告诉了爪子龙,就等于告诉了其它人,而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和这件事毫无关系。我不是不相信同伴,可人心隔肚皮,即使亲生儿女,都不可能彻底了解,何况朋友。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口不言,等待对方露出马脚。
可站在道义的角度,除了小马外,其余人都是和我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我这种做法会寒了兄弟们的心。情义这东西,看似虚无缥缈,可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次拥有。我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在智者和道义之间,我到底该选择谁?
正当我剧烈挣扎的时候,高胖子和牛铁板从屋外走了进来。他们一进门就热情的搂着我的肩膀,问我事情的进展如何。见到他们两人后,我苦笑了一下,做了一个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后悔的决定。
头可断血可流,兄弟情义不能丢。我清了清喉咙,把上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我知道我的做法可能有绣动,不够成熟,可这才是真实的我。一世人,两兄弟。我和高胖子等人为了彼此,命都可以不要,我怎么可以做出怀疑兄弟的事?
烟雾弥漫,听完我的讲述,屋子里突然变得极其安静。王二麻子躺在被窝里,双眸圆睁,有些不能相信的说道:“大爷的,我一直以为我和胖子才是惹祸jing,没想到你哥哥我多睡了一会,你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丫太不让人省心了”。
麻子未张口之前,屋里的气氛有辛重,可他张口后,屋里的气氛明显变得有鞋稽。我无奈的看着他道:“你娘的死麻子,现在讨论正事呢,少在这插科打诨”。
麻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太服气。事情发生的太诡异,对方显然非常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高胖子狠狠的瞪了小马两眼,小马忙张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可和我无关啊”。
小马惶恐的连连摆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是他。因为他没动机啊,他为什么要杀张睿呢?这完全没有理由吗?想到这里,我把目光又移向了高胖子和牛铁板等人。悲哀的是,我突然发现大家都没有杀人的动机,那到底是谁杀了张睿,杀人者想要隐瞒什么?
我头痛的揉了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爪子龙紧皱着眉头道:“我想对方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因为他若真的想要栽赃嫁祸,在你进入地下室后就会报jing。可他没有,反而打电话给你,提醒你有广顺这个地方,这说明他起码暂时不希望你会出事”。
爪子龙的解释合情合理,虽然许多问题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我咬了咬牙齿道:“好吧,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既然对方想让我去广顺,那就满足他。只要找到他,一切自会有答案”。
我的目光坚定,双拳由于过度紧握,指甲都陷入到了肉里。不管他是谁,我都一定要找到他。我可以不在乎自己背黑锅,可老张是我朋友,他杀了老张的女儿,于情于理我都要给老张个解释,不然对不起老张的在天之灵。
或许是老天慈悲,不想我再受打击了,高胖子和牛铁板负责的采购装备一事出奇的顺利。高胖子找到了他的表哥,一位在北惊舞厅的地皮,几个电话就把事情搞定了,就等着拿钱提货了。
我说:“你丫家族势力还挺大的,你这位表哥到底可不可靠”。
高胖子拍了拍胸脯道:“放心,我这位表哥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和bei jing道上混的关系极好,几把枪而已,保证没问题”。
“我擦”高胖子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有些不放心。不过,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不会出什么意外。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明器一出手,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了。可小马和王二麻子还在被窝躺着呢,我掐着腰破口大骂,把小马和王二麻子劈头盖脸的狠批了一顿。麻子无理搅三分,扯着喉咙反驳,奈何理亏在先,只能无奈的受了我一顿教育。
吃过午饭,我们六人浩浩荡荡的再次杀向了古玩市场。这一次我们学聪明了,我们并没有把明器全部带到身上,只是带了极少的一小部分先探探路。反正明器的价格极高,随便卖上一两样就足够我们开销了,没必要像上次一样傻傻的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太惹眼。
铭岳阁的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姓古的女人,她的皮肤晳白,眼睛非常好看,像是一弯江水般清澈透明。身穿一件黑se的旗袍,脚蹬一双花布鞋,嘴里叼着一杆碧绿se的翡翠烟嘴,吞云吐雾。
说实话,抽烟的女人非常xing感,因为通常抽烟的女人,都很有故事,给人一种淡淡的哀怨和神秘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不过,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以至于让我无心观察她的美貌,我冷冷的说道:“古老板,东西你也看过了,痛快点,给个价吧”。
这位古老板眯缝着眼,吧唧吧唧的抽了两口烟,不动声se的把我们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道:“你们几个真有种,前些天刚在藏宝阁惹了事,今天就敢到我这来,胆子不小嘛”。
古老板的话落,我冷笑一声,面不改se心不跳的回答道:“古老板好眼力,我们的货若是不敢要,我掉头就走,保证不给您填麻烦”。
我的眼睛**裸的盯着古老板,没有一丝恐惧害怕,既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