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先是一怔,而后连忙上前握住司季夏的手,司季夏手心的冰凉吓了她一跳,使得她一边紧握他的手一边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担忧着问道:“手怎么这么凉?平安怎么这个时辰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孩子们呢?嗯?”
回答冬暖故的,不是司季夏的话,而是他一个紧紧的拥抱,紧得像是要将她拥进他的骨血里才甘心似的。
他一句话都未说,只是紧紧搂着冬暖故。
冬暖故更慌了,连忙也将手环上了司季夏的背,边轻抚着他的背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慌不乱道:“怎么了平安?先与我说说可好?”
冬暖故的声音很轻很柔,生怕吓到司季夏似的。
司季夏还是没有说话,反是将她搂得更紧。
下一瞬,冬暖故听到了耳畔传来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抽泣声,与此同时,她能清楚地感觉得到紧拥着她的这个男人浑身都在发着颤。
“平安……”冬暖故又惊又乱,轻抚着司季夏的背,她的声音也在轻轻发着颤,“怎么哭了?”
“阿暖……”只听司季夏一声哽咽,极为艰难地唤了冬暖故一声,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只想这么紧紧搂着她而已,他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
屋子里桌案下的抽屉,他没有合上,打开的柜门,他也没有阖上。
阿暖……会知道的。
会知道的。
重重云雾已经散开,他找到了他自己,也找到了他的路。
他,是司季夏,也是燕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