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cǎi_huā大盗也说了,大侠叫冰刃,是杀手,我也看得出,大侠很厉害,照书上说的,就是武功很高。”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冰刃沉了沉眼神,十分不能理解地问,“既然知道,那你不怕?”
“啊?”姑娘没想到冰刃会这么问,愣了愣,然后才点了点头,“怕。”
“但是是害怕那个cǎi_huā大盗,不是害怕大侠。”姑娘怕冰刃误会,连忙又补了这一句。
她怎么会不怕,她只是……只是习惯了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了而已,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是哭是笑还是伤心难过与害怕,都只会让他们更想要欺负她整她而已,那她就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来好了,这样的话,她就能少受一点欺负了。
久而久之,她就习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在了心底而已,只是习惯了隐藏,不是没有了这些感觉。
冰刃拧起了眉,还是觉得猜不透这个不正常的姑娘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不由又问:“那你说,我为什么会出现?”
“哦,这个啊。”姑娘是有问必答,“大侠不是来救我的,只是来为民除害或者说为江湖除害而已,然后顺便救了我而已的。”
“哟,原来不是傻子啊,知道老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冰刃忽然笑了起来,十分满意的模样。
冰刃笑着说完这句话,迈开了脚步,往他正面对着的方向走出,而他正面对着的方向,不是出镇子的方向,而是回镇子的方向。
姑娘没有立刻跟上他的脚步,只是杵在那儿兀自点了一点头,声音低低的自言自语道:“嗯,我知道的。”
她知道根本就不会有人会特意为她做一件事的,关于她的事,所有的都是顺便的。
不过下一刻,姑娘抬起头的时候又朝冰刃跑了去,倒是没有注意到冰刃走往的是回镇子的方向,只边跑边喊道:“大侠大侠,您先帮我解了身上的麻绳如何?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这一回,冰刃没有烦躁嫌恶地撵走她,虽然还是面有烦躁不耐,却还是停下了脚步来帮她解她身上的麻绳。
麻绳解开了,姑娘正要再说感谢的话时,只见冰刃忽然伸过手来,刺啦一声就撕烂了她衣袖,从她衣袖上撕下了一块布来,而后将其扔到了她的左耳上,姑娘下意识地抬手去抓着那块从她袖口上撕下来的布,正不明所以间,只听冰刃十分嫌弃道:“擦耳朵。”
“啊?”姑娘又是一怔,眨了眨眼,而后明白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愈发的白了,眼神也完全晦暗了下来,道,“好的。”
她在左耳……方才被那个cǎi_huā大盗舔过。
他是……觉得她脏。
姑娘突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觉得心口堵得十分难受。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难过到心都觉得难受的感觉了,就是在被她们推出来,代替她们出现在那个人面前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冰刃可不知道他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会让那本就浑身是伤的姑娘连心都伤了,而他为何会做这个动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想做便做了。
他倒不是觉得弱鸡姑娘脏,而是一想到潇洒客方才的那个举动,他就觉得心里莫名毛躁。
潇洒客那个蠢货口口声声咬定这只弱鸡是他的女人,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舔他女人的耳朵,就算这弱鸡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一定要把那个蠢货给削了,否则难平他心头这口气。
就那么简单利索的一剑穿了他的喉咙还是真是让他潇潇洒洒地滚去见阎王了,便宜他了,不行,一想到他那伸舌头的动作和那眼神,他就觉得心里有股火气,应该回去把他的嘴和舌头给削下来才是,让他到了阎王爷那儿见着了美人想舔也舔不着。
不对,他这么为那只弱鸡愤愤不平做什么,那被舔的是她又不是他,该恶心的也该是她而不是他才对。
冰刃这般想着,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转过头来瞪了那只正跟着他走的弱鸡姑娘一眼,才又继续往前走。
他还是没有将她撵走,相反,他似乎是要带着她回镇子。
姑娘一边踉跄地跟在冰刃身后,一边用从她袖口撕下的布使劲搓着她的左耳,直至搓得她整只耳朵都红得要滴出血来了,搓得她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了,她才停下手。
走着走着,那姑娘突然有些开心道:“大侠的名字叫冰刃,我既然知道了大侠的名字,那我也不能对大侠瞒着我的名字。”
“我姓乔,名小余。”姑娘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顿了顿后补充道,“嗯,多余的余。”
冰刃虽然没有理会她,但还是听见她的话,是以挑了挑眉,嗯?乔小余?多余的余?
有哪个爹娘这么给自己闺女取名字的?
冰刃没有说话,乔小余也没再说什么,只安安静静地跟着他走。
渐渐的,路上的人多了起来,但凡见到他们的,都纷纷盯着他们看,附带指指点点。
冰刃忽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将乔小余上下打量了一遍,正当乔小余要询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只见他一脸阴沉的抬手脱下外袍,然后扔到了乔小余身上,不耐烦道:“披起来,把脖子遮起来。”
冰刃说着,朝周遭的百姓依次甩了个眼刀子,这些小老百姓,事儿就是多,看看看,看什么看!?
乔小余怔了怔,然后乖乖地将冰刃的衣裳套到了身上,抓高衣襟,将自己受伤的脖子遮好。
看着冰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