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太阳将将出来的时候,晞,破晓。

夜不会永远沉黑,像这个世界,像人心,总会有明亮的时候。

而这两个孩子,就像是能破开她心中黯淡沉黑的昕和晞,将平安又带回了她的身边来。

“好。”冬暖故笑了,眸子里闪着细碎却明亮的光,伸出手轻轻点了点两个小猴子的小鼻尖,笑得欢心道,“小家伙们,有名字了呢,哥哥叫燕昕,弟弟叫燕晞,好不好听?喜不喜欢?”

冬暖故说着又用食指点点小家伙们的脸颊,“娘觉得很好听,很喜欢呢。”

“谢谢你,平安。”冬暖故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抬头,还是看着两个可爱的猴子,眼眶有些红,“谢谢你给我们母子一个家。”

他曾说过要给她和孩子们一个家的,他做到了,他曾说过会一直陪着她护着她的,他也做到了,如今的她,很开心,也很满足。

“阿暖……”司季夏还是轻轻拍着两个小家伙,眉目温柔却坚定,“我会待你们母子好的,会的,一直都会的。”

就在这时,只听院子里传来冰刃语气不善的吼声:“喂,山野药农,你还在屋子里杵什么杵!?你今日不是还该再下一趟山!?”

司季夏一听得冰刃这一声吼,连忙站起身,有些急忙地对冬暖故道:“阿暖,我今日还要再下山一趟,要给阿暖多买些坐月子需要补身子的食材回来,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他这趟下山,首先要买几只鸡回来,兄台带来的那两只就留着下蛋用,还要买些枸杞山药桂圆银耳及一些豆类等,家里的红糖好像该添了,再买些排骨和猪肝,阿暖刚生完孩子,这几日还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待过几日他再下山一趟买些可以给阿暖调补身子的食材回来就是。

而买了鸡回来,要养着给阿暖月子里补身子用,万不能把鸡养瘦了,那就米面一类也需要再添一些。

再有就是他要去一趟布庄,他要给阿暖做两领厚斗篷和两件过冬的袄子才是,水月县的冬天很冷,山上的冬日就更冷,棉鞋,也要给阿暖准备两双才行。

榔头锯子一类工具家里好像找不着了,也是需要买的,他记得他是会做一些木工的,应该能给孩子们钉得出一架小床。

还需要再买些什么?

司季夏这一路同冰刃一齐下山,一直都在想着怎么照顾好冬暖故和两个小猴子,时而蹙眉,时而又傻愣愣地傻笑,冰刃看着他,简直就是一脸的嫌弃。

这一趟下山,冰刃是要送稳婆回水月县去,他本可以让司季夏送的,这般一来就免了他自己跑这一趟,但他不想留在山上和两个女人再加两个刚出生的娃娃呆一个院子,更不想听两个娃娃哭,再加上乔小余不会今日就跟着他下山回家,所以他还是选择先送稳婆回去,顺便找些酒喝。

“喂,山野药农。”停下来休息时,冰刃瞧见司季夏又在不由自主地傻笑,便很是嫌弃地叫了他一声,“你再这么傻笑,你的牙齿都要掉出来了。”

“我笑了吗?”司季夏微微一怔。

“老子的眼睛又没瞎。”冰刃就是看已经忘了从前的司季夏不顺眼,倒不是他不想提些什么话刺激司季夏想起过往,而是冬暖故求过他,让他帮她一起瞒着司季夏,因为她选择让他遗忘,也正因为如此,冰刃才更看司季夏不顺眼,一个大男人,居然让自己的女人独自承受痛苦。

“都说了那不是你女人也不是你的孩子,你乐什么乐。”冰刃看司季夏不顺眼,嘴便又毒了起来。

“但是阿暖已经答应我留下了。”司季夏未气未恼也未羞,反是笑得有些得意道,“她不会跟兄台走的。”

“这跟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孩子有关系?”冰刃看着司季夏那带着些许得意的眼神,有种想抓他来打的冲动。

而司季夏向来脾性温和,加上他现下心里高兴且知冰刃不过是刀子嘴而已,非但未沉下脸,反还是微扬着嘴角浅笑着,若是换了别个人,怕是早就与冰刃动起手来了。

司季夏现下就是浅笑着回答着冰刃的话,“既然阿暖的夫家已不在,我会照顾好他们母子的,阿暖也让我给孩子们取好名字了,日后我便是两个孩子的爹爹。”

只要不是在冬暖故面前,司季夏说出这些话并无丝毫紧张,他只觉满心的欢喜,为人父的欢喜,为冬暖故留下的欢喜。

司季夏说完话,冰刃用力哼了一声,没有再嘲讽他,却是昂起了下巴,用鼻孔看他,一副“当爹你就得意就了不起了?”的不悦神情。

偏偏司季夏在这时又补了一句,“兄台可是也想当爹了?”

司季夏这话一问出口,便听得冰刃气煞煞的骂道:“山野药农,你又想打架是不是!?”

司季夏还是那句话,“乐意奉陪。”

下一瞬,稳婆便觉周遭狂风大作,吓得她一直在求他们道:“哎哟,我的两位爷啊,你们就甭打了,能吓死个人的哪!”

可没人理会她。

因为此时此刻的司季夏和冰刃,正是打得兴起,打得高兴。

冰刃高兴是因为司季夏的身手还在,以后他想要找人打架就不用跑到处去找了,五百两的身手,他稀罕得很。

司季夏高兴是因为他发现他真的是会武功的,就算他已经不记得他是何时学的武,然他有着这一身武功,自能更好地保护阿暖和两个小家伙。

可他们二人是高兴了,稳婆却是吓惨了,她发誓,她日后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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