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十几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刘青莲看着凌九冷笑着说道:“我就像一只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有几次我爬在墙头上听到外面的人在问,‘这隐金山庄是什么地方啊?好大好漂亮啊’,知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回答的?”
凌九看着他。
“那人回答他,隐金山庄没有主人,里面只养了一条当今皇上不要的狗。”刘青莲冷冷看着他,“我就是那条狗。”
凌九感觉到刘青歌拉着他的那只手狠狠一僵。
“表面上那些侍卫都很尊敬我,我知道,他们是来监视我不让我出门的,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的,私底下都在嘲笑我,连伺候我的侍妾,与我欢好之后都要去找巫师,只怕会惹上霉气。”
刘青莲忍不住低笑。
“我在别人的□下渡过了十六年,十六年啊……”
“那关刘青歌什么事?”凌九忍不住说道,他看得出来,在刘青歌假扮刘绝的这段时间,刘青莲可并不厚待他。
提到刘青歌,刘青莲的双眼瞬间变得阴狠,“我在受苦受罪的时候,他可锦衣玉食享受得很,同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凭什么我就要受这种苦!”
凌九忍不住冷笑,干脆把手从刘青歌的领子里伸进去,摸到他的胸膛,这才觉得暖,眼睛却死死看着刘青莲。
“你戴着面具见不得光活了十六年,刘青歌为了王府,四处忍辱奔波,才有了现在的廉锦王府,不然你以为皇帝不给俸禄,大臣们又各种欺压,王府里的钱、昌容郡主的称号、还有你的隐金山庄都是大风刮来的?”
刘青莲说不出话。
“你们都一样,你的日子过得苦,刘青歌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你们是兄弟,你们都一样,谁的日子也不好过,没有谁欠谁。”
刘青歌抓住凌九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对他摇了摇头,“阿九,别说了,是我对不起大哥。”
凌九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半晌,面无表情地抽回手,“你也对不起我。”
凌九起身,走到刘青莲跟前解开他的穴道。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黑暗。
他也对不起他,他以为是在保护他,可是他放开了他的手,他说过,永远不要在他回头的时候才叫住他,不是每一次,他都愿意回头。
他放开了他的手,不一定还有机会再抓到。
他想要的是安定的生活,是一份不离不弃的陪伴,是一份一起面对未来的决心,可他却放开了他的手,让他彷徨,不安。
与其他放手去保护,他更想要他和他并肩面对一切。
似乎看到黑暗中有道银光闪过,像极了兵器的反光,凌九皱了皱眉,不动声色。
“阿九……”刘青歌想向他走近。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凌九的耳朵始终专注地听着外面的一切。
“可是……”
“还不走?”
刘青莲看了刘青歌一眼,转身离开,刘青歌顿了顿,也只得先离开。
几乎是门口的脚步声刚刚消失,窗外顿时刺进来四个黑衣男子,凌九忙地侧身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哎,阿九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