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没有察觉到屋外的动静,这几人的武功绝不低,若是有意屏住呼吸,他还真的没法在三丈内感觉到。
老实和尚摸了摸脑袋:“这是要闹哪般啊?陆小凤,为了赶你这个场子,和尚我可是日夜兼程赶来的。”
“和尚我最近来回奔跑,又是寻人,又是到你这来,实在是累坏了,陆小凤,事情解决了,你可得请客哈。”
陆小凤笑了笑道:“和尚不是都靠化缘的么?还用得着我请客?”
老实和尚有点小委屈,嘀咕道:“就知道你陆小凤小气。”后者轻笑不语。
那边中原大侠熊天健已经忍不住站出身,训斥道:“江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败类。”
“金九龄,你的武功固然是高,但是我们的武功也不弱,让你失望了,你说的一字一句,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李燕北道。
叶星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眼里无限可惜。
“你也别指望你那些徒子徒孙了,我们既然能站在这,外面那些人都已经摆平了,你的那些下属,真是不堪一击。”鹰眼老七说道。
金九龄自知大势已去,颓废地看向陆小凤,已全身僵硬冰冷:“我跟你交往那么久,竟然不知道你还有如此能耐,能说得动这些人亲自前来为你作证,他们这些人的名号,无论哪一个站出来,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即便是与我六扇门较好的叶神医,也站在了你那边。陆小凤,我果然低估你了。”这些人任意两个站出来证明,他就已经输了,更不要说五个人一起。
陆小凤挑眉道:“那你就错了,这些人都不是我请来的。”
金九龄铁青的脸色毫无血色:“陆小凤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帮他?”
鹰眼老七摇了摇头:“跟你这人怎么讲不通,陆小凤是谁,今日之前,我连认识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帮他?”
看着金九龄明显困惑的眼神,老实和尚比较实在,打算实话实说,“知道你错在哪里么?”
叹了口气道:“你说你偷什么不好?非得偷平南王府?”
“你们都是受平南王府的人指使?”金九龄惊诧道。
鹰眼老七不耐烦了,看向陆小凤道:“我说他那么笨,到底是怎么糊弄你的?咱们世子一眼就看出绣花大盗是男人,怀疑上他了,怎么你到现在才破案?你知道我在京城静候你的消息多久了?结果在客栈一窝就窝了三天。”
陆小凤无奈地笑了笑,太平王府的人还真是难伺候。
叶星士深叹道:“金九龄,你错就错在不该偷平南王府的玉麒麟。你可知它来历?那是太平王府世子呈给平南王妃寿宴的贺礼,你说让你偷了,太平王府的人能饶你么?”
金九龄恍然大悟,仰天大笑:“哈哈……我金九龄平南王府都敢盗上一盗,太平王府又如何?成王败寇,败了便是贼。”
金九龄目光一凌,剑锋所指:“不过,今日就算是胜算极小,我也要搏上一搏。”
众人未说话,大门敞开,门外缓缓跨进来一人,淡淡道:“你还有胜算么?”
来人眉目清朗,声线淡薄,一袭白衣,翩然而至,他不苟言笑,眼神孤高,仿佛睥睨众生。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太平王府的人?”金九龄问道。
“九公子——”五人毕恭毕敬地走到他身前,颌首行礼。
“是你让陆小凤怀疑到了我头上?”金九龄不曾见过这位太平王世子,比起南王府,太平王府实在是低调得可以,除了知晓太平王爷骁勇善战,忠心不二外,再无其他。
一道红影往他身上飞来,金九龄伸手接住,却还是划破了手指,低头一看,赫然就是他遗留在南王府的那块绣着黑牡丹的红绸。能把柔软的红绸到暗器,划破手指的,可想而知,内力该如何深厚,金九龄多了丝敬畏,再度打量起眼前的人:“你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的?”
“你的牡丹花瓣,有一瓣针眼比其他的花瓣都来的粗,想必是双层线,拆了一层,还有一层。别人在看你绣花,实际上你是在拆花,所以,那朵牡丹虽然是女人绣的,但是绣花大盗却不是女人,他只是想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到女人身上。”
“呵呵……这都让你看出来了。”金九龄笑道,“没想到我金九龄竟然会有如此下场。”
“你有如此下场,一点也不奇怪。你喜欢花钱,贪图享乐,又没有能力创造财富,你这样的人,注定会失败。”
金九龄虽然已经抱了大不了一死的决心,但是被人如此小瞧,心里不忿,在他心里,他和那些大盗匪首,江湖中人交手不下百次,自认为是很聪明的,但是如今却被人贬得一文不值,怎能不生气。
既然一样是要死,也要拉个世子垫背,才不枉生:“既如此,我也无话好说,你只知道我会绣瞎子,其实我更擅长绣死人。”
金九龄的心念转得极快,屋子里只听到绣花针的破空声,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灵巧至极,速度极快,针锋破空,好比强弩出弓,让人闻之心颤。
就连陆小凤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还留有如此后手,刚要伸手相助,但看那五人神色自若,毫无反应,自己也稍安了下来。
那绣花针确实快,准,锐利,但靠近白影时,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