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卫贞贞与范采琪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战局,但两人修为受限,却是看不出任何的门道,只看得出林叶与解晖以那算不上精妙的招式对决。
但范采琪虽然看不懂,但是身为范卓之女,知道的却是要比卫贞贞多了一些,只听她低声朝着卫贞贞道:“他们此番却是在比拼势与意。”
“势与意?”听见范采琪的话,卫贞贞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我也弄不明白,反正是很玄妙的东西便是了。”看着卫贞贞那疑惑的目光,范采琪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你说先生能胜么?”看着场中的战局,卫贞贞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两人的每一招的交锋,都是险而又险,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陨落在另外一人的手下。
不过卫贞贞却是不知道,这看起来的凶险,却是最不凶险的交锋。
“这我不知道,不过解晖成名许久,更是跟宋阀的天刀宋缺乃是结拜兄弟,武功深不可测,莫说巴蜀第一高手,就算在整个天下也是排的上名的。”摇了摇头,范采琪对着卫贞贞说道。
虽说林叶轻松的将自己的爹给打败了,但是范采琪却还是不相信林叶能够胜得过成名许久的解晖,当下有些含糊的说道。
就当两人谈话之际,场中战局瞬息变化。
只见林叶突然右手一抖,剑光一闪,长剑击出,普普通通的一剑直击而出。
这一剑刺的并非是解晖的要害。也并非是解晖身上的任何一处。
而是天空,斜上的天空。
而就在林叶这一剑刺出的时候解晖的判官笔却如同一条毒龙一样绕过了林叶的剑,但是刚刚绕过的瞬间,解晖却是突然停手了。
因为解晖知道若是这一招使出,林叶定然会被自己的判官笔贯穿咽喉。
只见解晖身子突然一避。侧身而退失声看着林叶道:“你这一剑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看着解晖,林叶开口道。
“这一剑根本伤不了我,也伤不了任何人。”解晖看着林叶沉声说道。
这一剑实在是太过普通的一剑,没有剑势,就仿佛是一个初学者刺出的一剑。
听见解晖的话,林叶不由得微微一阵沉默。随后深吸了口气将长剑收回开口道:“好,你在看一遍。”
听见林叶的话,解晖的脸色不由得骤然一变,难道这一剑另有玄机?
但是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林叶之前的那一剑,解晖却不得不承认那实在是太过平凡的一剑。
还在思量。但是林叶的剑已经出了,再一次的出剑,还是刺向天空,还是这般普通的一剑,看上去根本伤不得任何的人。
但是这一刻解晖的眼睛看着林叶的剑却是瞪了起来,随后脸色大变,甚至突然后撤一跃。
看着解晖一旁的范采琪与卫贞贞却是一脸不解。
“好厉害的剑法,好厉害的剑。现在我才看的出其中奥妙。”解晖看着林叶手中的剑,骇然道。
“你看出了什么?”看着解晖,林叶开口问道。
“生。死,自信,骄傲,谨慎!”深吸了口气,解晖看着林叶沉声道。
“你依旧对我存轻视的心,你依旧没有真正投入这一战。否则你绝不可能刚刚没有看得出,这是最后的一次。”脸色不喜不悲。看着解晖,林叶开口说道。
“你说的不错。即便这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发现。”解晖默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风来枝扬,风吹草动。
解晖的身子缓缓的挺直,只见他握着判官笔的手突然松了松,手中的判官笔突然下滑了一段。
人还是方才的人,笔还是方才的笔,但是解晖的气势却是突然变了,一切都变了。
握着判官笔的大拇指摁住笔中心,另外四指相扣在笔杆上,判官笔被解晖缓缓抬起,直直的对着林叶。
笔本来是一个死物,可是在这一刻,在解晖手中的这一刻,那笔突然仿佛有了生机活了过来一样。
见到这一幕,林叶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光芒,是期待更是兴奋。
“好,好极了。”突然林叶大笑道。
解晖没有开口,他只是轻轻的我这手中的判官笔,太阳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一旁的范采琪与卫贞贞忽然发现此刻的解晖脸上竟然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好像是兴奋,无奈,还是其他的一种表情,但是如果你能够看见他的眼睛,你就能够发现他只是在怀念,怀念过去的那一段岁月,突然他眼中的那一丝怀念之色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唯有一片澄清。
天空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片乌云,将刺眼的阳光给全部遮掩住了,树荫的覆盖,此刻犹如黄昏一般。
解晖的手慢慢发力,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判官笔,一步一步朝着林叶走来。
噗!
一声破空的响声,伴随着一阵光华的闪烁,笔已经刺了出来。
笔尖朝着林叶刺来,解晖的身子已经变的笔直笔直了,犹如一颗不倒的松柏一般,就在这笔刺出的一瞬间,他整个人也突然变了。
这种变化就如同是一柄装在了破旧皮鞘之中的利剑,忽然间被人拔了出来,闪出了光芒。
解晖如今就是这样,他的人好像也散发出了这种光,而这种光让他变的脱胎换骨。
世人称呼解晖‘武林判官’说的是他为人正直,但是同样也说明这个人爱管闲事,否则绝对不会落得一个判官的名头,但毫无疑问的那便是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