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至傍晚的时候,众人到了黑木崖下面,这里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云与贾步,都十分恭谨。
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云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
见到此景,林叶心中不由得暗道:日月教数百年基业,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上官云作了内应,要从外攻入,那是谈何容易?
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
众人等在过渡之时便已弃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
等到了总坛,天色已经黑了。
上官云与贾步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
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与贾步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等到传信的人出来,吩咐了一些一行人才沿着石级上岸,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的口令,检查腰牌。
等到了一道大石门前,只见石门上方刻着“日月光明”四个红色的大字。
左右禀报,随后只见石门打开,那石门之后却是别有洞天,殿堂不过宽约三十来尺,但却有一座高台阶梯纵深足有一百来尺,在殿堂两旁左右各站了八名持枪的武士,面无表情。
而在那高座之上只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人端坐在那里,距离太远却是看不清面容,在这人的旁边还有一个小一些的座位,上面坐着一个俊秀的男子,只听那人喝道:“你等为下使,见了教主为何不跪?”
听见这话,众人出去冲虚道长与方证大师,眼中俱是闪过一道寒光。
便是林叶也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东方不败,人在何处?”看着高台之上的那人,林叶皱着眉头,凝声说道。
那高坐在上的紫袍人,林叶却是察觉其武功之低,实在是不堪入目。
若是林叶察觉不出他有武功,或许还会以为东方不败的武功境界已经高深到返璞归真。
但是眼下这人的武功修为却是让林叶看的清清楚楚,是以林叶百分百的肯定这人绝对不会是东方不败。
“大胆!你到底是何人?将他拿下!”只见高台上那男子,面色一变,怒喝道。
话语刚刚落下,左右两旁的那十六名持枪武士,一齐挥动长枪朝着林叶等人杀了过来。
铮!
话音刚落,但见一道寒光闪现,那十六名持枪武士面色一僵,脖子上多出一道血痕,随即倒下。
“原来是个假货!你果然不是东方不败!”众人脸色一变,任我行仰天一啸,纵身一跃直跃上去,一把抓住那紫袍人喝声道。
而听闻此间的情况,外面的日月神教众人却全部都已经一拥而入。
“众人听着,这家伙假冒东方不败,祸乱我日月神教,大家看清楚了,这样的人真是东方不败?”任我行将那人提起对着大门日月神教中人喝道。
只见这人神色惶急,脸上尽是恐惧之色,见到这景众人却是已经信了七分,当下不由得面面相觑。
“你们大家都瞧见了,此人冒充东方不败,扰乱我教。咱们这就要去查明真相。我是你们的真正教主任我行,你们认不认得?”任我行大声道。
听见任我行的话,左冷禅等人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寒光,万万没有想到,情况竟是这般变化,本以为是一场恶战,却不想竟是场闹剧,不过势比人强伸出神教总坛之中,几人便是武功高强,但若想要逃出去,却难免伤亡,当下众人不由得闭嘴不言,只听那任我行说话。
而那些教众均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从未见过任我行,自是不识。
自东方不败接任教主,手下亲信揣摩到他心意,相诫不提前任教主之事,因此这些武士连任我行的名字也没听见过,倒似日月神教创教数百年,自古至今便是东方不败当教主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见状如此一旁的上官云大与贾步上前大声道:“东方不败多半早给杨莲亭他们害死了。这位任教主,便是本教教主。自今而后,大伙儿须得尽忠于任教主。”说着便向任我行跪下,说道:“属下参见任教主。”
众教众认得上官云是本教职位极高的大人物,见他向任我行参拜,又见东方教主确是冒充假货,而权势显赫的杨莲亭被人制住,话都说不出口,更无半分反抗之力,当下便有数人朝着任我行跪拜。
其余教众见状,皆是先后跪倒。
“我倒是谁这般大的威风,原来却是任教主到了。”正当任我行得意之时,突然一阵清幽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这声音,众人耳中却是传来数声破空之声。
面色一变,众人只感觉心中一悸,立刻朝着后方跃去,但那抓着杨莲亭的贾步,动作却是慢了半分。
方方跃出,众人只感觉眼前红光一闪,那贾步的眉心竟是多出了一个红点,而那冒牌的东方不败也已然瘫倒在了地上。
在那高座之上,竟是多出了一人,散发披肩,红罗大袍。
看着那高坐上的人,众人的眼中却是一阵惊艳,任谁都没有想道,大名鼎鼎的日月神教教主竟是一个女人。
便是任我行的眼中也是充满了震惊。
而林叶心中却也是一震,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