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明叹了口气,“乔施译,把人放开!”
乔施译不为所动。
司清明无奈,只能看向司呈隽,“管着点儿你的人,这是在公司呢,像什么样子?”
司呈隽靠在椅背上,抬起手,扬了扬修长的手指。
乔施译这才把陈辉松开。
陈辉揉着自己生疼的肩膀,瞥了一眼乔施译,“这小崽子……”
“陈先生。”司呈隽看都不看他,“说话前最好先漱一下口,十一发起脾气来,我可管不住。”
陈辉咽了口唾沫,连带着把到了嘴边儿的话也给咽了回去,改口道:“都是自己人,说两句玩笑话而已,怎么动这么大的气?”
乔施译是个练家子,他惹不起,只能躲。
刚刚闹了这么一出,司清明也不好再提陈辉的身份,只能说:“陈辉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你何必那么较真呢?这是我之前告诉他的。”
知道司清明这是故意维护陈美凤,司呈隽早就习惯了。
下一秒,就听司清明道:“不过我后来仔细想了想,陈辉不适合这个职位。这件事我会再安排,呈隽,你就别管了。”
司呈隽看着司清明的眼睛,“您是公司的董事长,我希望您做一切事情都能为了公司考虑。毕竟,司氏是爷爷留下来的,而且您年轻的时候,为了司氏也受了不少委屈。”
司清明猛然掀起了睫毛,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陈辉揉着肩膀的手也停了,斜眼看着司呈隽问:“呈隽,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呈隽站起身,一边扣扣子一边盯着司清明说话:“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先走了,二位继续。”
乔施译是跟着司呈隽离开的,出了门以后,他还毕恭毕敬地给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陈辉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那扇已经关闭了的木门对着司清明问:“姐夫,这小崽子现在是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连你年轻时候的事都能……”
“行了!”司清明头疼地一拍桌子,“怎么,现在连你要来提醒我?!”
陈辉抿住了唇。
有些事是司清明的忌讳,他不能提。
揉了揉太阳穴,司清明道:“你工作的事以后再说,你要是缺钱,我这儿先拿几十万去,最近别来公司了。”
“可是姐夫……”
“刚才呈隽的话你没听见?”司清明质问道,“你别忘了,你亲外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只要他不醒,以后司氏就是呈隽一个人的。你现在把呈隽得罪透了能有什么好处?怎么就不长脑子?”
本来是欢天喜地的准备来要个工作的,结果工作没要到不说,还成了个没脑子的,陈辉心里郁闷得不行,更加记恨司呈隽了。
司呈隽的心里也不舒服,回了办公室,他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了乔施译。
乔施译接了,却不喝。
“怎么了?”司呈隽问他。
乔施译微微躬身,“隽爷,我要开车。”
司呈隽笑了笑,“找代驾。陪我喝一杯。”
他说完先举了杯子。
除了应酬的时候,司呈隽很少喝酒。
乔施译跟他碰了一杯,看他一口气把半杯酒都喝完了,自己也仰起脖子,喝了个一干二净。
司呈隽把酒杯放下,看着外面被阳光笼罩着的城市,久久不语。
他不说话,也不动,乔施译就陪他这么干站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司呈隽的手机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
【司呈隽先生您好,上一次鉴于很多原因,我们没有成功见面,今天诚邀您进入答题环节,如果您的答案让我们满意,您就可以直接晋升为我们的爹地。】
下面附了很长一串问题。
司呈隽用电脑登了邮箱,查发件邮箱的ip。
在挪威。
“我上次让你找的两个小孩儿呢?”司呈隽突然问。
乔施译低声道:“还没有找到。”
司呈隽心里警铃大作。
两个孩子,难不成真的从国外漂洋过海来找他,后来又消失了?
现在又给自己发了一封邮件,让自己回答问题?
还搞什么“晋升”?
在背后操纵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
发了一个坐标到乔施译的手机上,司呈隽吩咐道:“马上安排人去这个地方,孩子很有可能在这儿,要是找到了,不惜一切代价把人带回来见我。”
“是。”
“另外,要找到操纵他们的人。”
“是,隽爷。”
司呈隽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串问题上。
身高,体重,体脂率,三围,腹肌数量,恋情史……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与此同时,圣聪幼儿园。
穿着粉色蓬蓬裙的三宝站在椅子旁边,垫着脚看桌子上面,可什么也看不见,开始催促起来:“大哥,大哥,我也要看。”
大宝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托着下巴说:“不用看了,他没回复。”
“为什么不回复?”三宝不开心了,“要不然我们直接去找爹地吧。”
前几天三宝在司宅住了两天,早上司呈隽送她来学校的时候被二宝看见了,他们就把司呈隽的事告诉了三宝,但是要求三宝一定要保密。
一听三宝的话,大宝立刻拒绝:“不行,我们还不知道当初妈咪为什么会离开他,就这么去找他,他要是缠着妈咪怎么办?三宝,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和二宝就不要你了!”
三宝立刻捂住小嘴,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