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戒备森严的相府里来了刺客,刚开始只有一个刺客,到后面却莫名其妙跟了进来好几个,相府里的人一早就发现了,本想去拦第一个,却被后面跟进来的刺客给拖住了,而且,还不是往一个地方拖,而是分了好几个地方拖着,缠打着。 。
一时间,相府里四处都能听到刀剑相击的声音,这边打,那边打,热闹得不行。
早有其他不会武功的家丁下人们听到了动静,提着灯笼出来看,待看到刀光闪闪剑气凛然的场面时,全都吓得慌了神,‘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这满府的‘混’‘乱’中,一向武艺高强的相爷阿完俨被人刺伤。
“啊呀,相爷死了!”
突然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突兀地响起,划破了夜空,哗然了整个相府。
第二天,阿完俨昨夜被人刺杀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就连宫里面,皇帝听闻了,也大感震惊。
北夷国君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真是厉害啊,有种啊,翻了天了!竟然胆敢把我们北夷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给杀了!把孤最看重的臣子给杀了!这是在给谁打脸呢,这是在打孤的脸呢!”
国君大发雷霆,满朝文武谁敢说话,一个个跪地,头都要埋到地里去了。
“查!彻查!看看到底是哪个人物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杀阿完俨!”
圣谕一下,谁还敢耽误,下面的人立即就去执行,一时间,都城夷州陷入了全面的紧张局面之中,每天里,大批的官兵鱼贯而过,就连街上的普通行人,都要时不时被拦下来搜查一番,让人不胜其烦,却也没人有怨言。
毕竟,那死掉的可是阿完俨啊,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宰相,政绩斐然不说,还深得民心,虽然‘性’子冷漠不好亲近,但是,北夷百姓却因着他,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谁人心里不念着他的好呢。
而如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被人给刺杀身亡了,怎么不举国震惊?
谁都希望能赶紧把那个逞凶之人抓到。
所以,尽管全城戒严,但是,百姓们还是配合着的。
这一查,连查数日,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
转眼,到了阿完俨出殡之日,由于正妻亡故,唯一的‘女’儿下路不明,又无其他子嗣,所以,阿完俨的灵位便由一名侄子阿毕华捧着,国君说了,阿完俨是一代名臣,葬礼绝不能含糊,于是,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几乎挤满了一条街,街边不少百姓驻足观望,甚至有的还低头抹泪。
就在这个时候,二十来个黑衣人在房顶上飞跃着,速度快如大鹰,气势‘逼’人。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来了,来了!他们是不是就是刺杀相爷的人啊!”
人群中,一个男子大声地叫唤了起来。
大家听了,纷纷慌‘乱’了起来,推推搡搡的,看着来者不善的那些黑衣人,有的引颈望着,有的慌不择路地要逃,而护送队伍的一批‘侍’卫们则不约而同地拔起刀剑,戒备地看着两边屋顶上的黑衣人。
“哈哈哈……”
一道猖狂放肆的笑声不期然地响起,不一会儿,就使‘混’‘乱’的局面静了下来。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从街的尽头缓缓走来,他穿着一身黑,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来,渐渐地近了,人们刻意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他的头发凌‘乱’披散着,脸上的皮肤有些暗,但眉眼如刀锋一般给人凌厉的感觉,留着胡渣,嘴角挂着肆意的笑,‘阴’晦的,让人看着脊背发寒。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护从,押着一个人,那人戴着黑纱斗笠,看不清脸,但是,看那身量,便知是个‘女’子。
众人一见到那名男子,都是怔了怔,而后,只听一个人扑通一声跪下去,所有人就几乎是同一时间地都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地喊道:“慕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王爷眉眼中的笑意冷然得看不出一点温度,他仿佛没有看见街道两边房顶上的那些人一般,目光‘射’在捧着灵位牌的阿毕华身上,笑道:“怎么,阿完俨不是有‘女’儿吗?怎么让你这个侄子来捧灵位来了?”
阿毕华一脸畏惧,见问,忙答道:“回,回王爷,因为堂妹多年前就已经下落不明,二叔又没有别的子嗣,所以——”
“下落不明?谁说下落不明?她人不就在这里吗?”
慕王爷打断阿毕华的话,接着,在大家困‘惑’的目光中,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手下,便将押着的人往前猛地一推。
那人受力不住,就跌在了地上,头上的黑纱斗笠也掉了,乌亮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绝丽非凡的面容来。
众人乍一见如此美丽的‘女’子,微怔。
阿毕华最先反应过来:“王爷,这位是?”
“怎么?连你堂妹都不认识了?”慕王爷好笑地反问。
“堂妹?”阿毕华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青黛:“你是阿黛娅?”
青黛看着阿毕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阿黛娅?你叫谁呢?我不认识。”
慕王爷从后面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呵呵,果然是阿完俨的亲生‘女’儿,跟他一样的冷漠无情!也是,你要真把他当作你的亲生父亲的话,又怎么舍得杀死他呢?”
淡淡一句话,却说得在场众人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