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闲杂人等都被清出去了,只留下了白‘玉’珏,张老头和小童。。
张老头看着动作不利索,施针的时候却是又稳又准,耷拉着的眼皮里,那双含糊的眼睛里甚至在那过程中发起亮来。
白‘玉’珏一直眯眼看着,不多时,娅娅头上已经扎了好几针。
“把她衣服脱了。”张老头拈着一根银针,吩咐身后的小童。
小童听了,就要上来。
“等等。”白‘玉’珏出声拦住了,他看向张老头:“有必要做到这程度吗?”
张老头神‘色’坦然:“她手臂、肩头、‘腿’,我都要施针,不脱了衣服,我怎么施?”
小童再次上前,把手伸向娅娅。
“等等。”白‘玉’珏再次拦住了。
张老头微微皱眉:“怎么,不让我给她治了?”
白‘玉’珏抿着‘唇’,看着那小童:“你出去。”
小童还有些犹豫,看了眼张老头,见张老︾■哈,头点头了,这才放下‘药’箱,出去了。
‘门’再次关上,张老头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白‘玉’珏。
他没说话,但眸光暗了暗,最终,微冷着脸,亲自去给娅娅解衣带,说是脱,其实是脱了之后,又把衣服绕过胳肢窝下拢住了上半身,只‘露’出肩头和双臂,而下面只是将裙摆拉到了膝盖上去一点。
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保留了,然而,他看着,脸还是有些黑,很不高兴的样子:“好了。”
张老头眼睛微闭,也没去看,听他说好了,才睁眼,待看到娅娅那个样子,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事多。 ”
白‘玉’珏听了这话,脸‘色’更不好看,但也没说话,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老头手中的动作,心底里憋着闷气,够恼的。
“看她肩头的伤愈合得很好,是你处理的?”张老头问。
“嗯。”
“该看的不该看的,应该都看过了吧?”张老头突然说道,那微扬的语调,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刻意揭人老底般。
白‘玉’珏的脸‘色’自不必说,那‘唇’线更是直得不能再直了,很久,他才说:“老大夫对别人的事这么感兴趣?”
“呵呵。”张老头却笑了:“年轻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老头也是曾经年轻过的。有些事,我也明白。只是身为过来人,看你这样,总勾起了自己的怀念。”
白‘玉’珏挑眉:“你明白什么?”
张老头跟着也挑眉:“怎么,还不承认?我问你,若是此时躺在‘床’上的不是这小姑娘,而是别的‘女’子,你还会像那样上心?”
“你也知她是‘女’子,不管是任何一个‘女’子,我都不可能——”
“少来。我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个大夫,只是碰了一下她的手,你脸就冷得跟冰霜一样,换做别的人,我看难。”
白‘玉’珏脸‘色’有着微微的变化,像是诧异,像是疑‘惑’,随即,又沉了下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放在右膝上的手握拳,他其实有察觉到自己的心绪变化,不过是刻意压制着忽略着,没想到,这老头竟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但至少也证明了,他的表现明显,而这个小丫头在他心目中,是不一样的。
说话间的工夫,张老头将最后一根银针落‘穴’,捻转了几下,感受到得气了,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将两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身前,闭目养神:“好了,等一会儿吧。”
白‘玉’珏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娅娅。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娅娅脸上也渐渐地有了血‘色’。
“其实有个土方法,或许能把她那天生的体质给调好。”张老头突然说。
“什么土方法?”
张老头眼睛张开,看着白‘玉’珏。
寡言少语的男人,从来不说多余的话。那样带着关切和期待的眼神,分明是上了心的。
“‘药’养。然后,找个男人嫁了。”
“……”这算什么土方法。
“‘药’养倒是不用再费心,‘药’老翁一直拿‘药’给她养着呢。”张老头接着说:“若非‘药’老翁那些‘药’,她这样的体质,早就一命呜呼了,还能活蹦‘乱’跳地长到这么大?”
白‘玉’珏听他一再地提起‘药’老翁,语气间还特别熟稔,问道:“老大夫想必其实认识‘药’老翁吧?”
张老头笑了:“实不相瞒,他是我师弟。”
白‘玉’珏意外,倒没听说过那个老家伙还有个师兄。
“他应该没提起过我吧?”
“的确。”
“呵呵。我想也是。”张老头笑了笑,才接着说:“我和他可是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恶劣关系,他要是会提起我就怪了。”
白‘玉’珏饶有兴趣地一扬眉:“哦?倒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只可惜,那‘女’人到最后谁也没选,反而选了另一个男人,我们两个当初白打了。”张老头说着,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一般,笑出了声来。
白‘玉’珏看着,那样云淡风轻的笑容,必是放下了才笑得出吧?
他说:“老大夫真有土方子能调好这丫头的体质?”
倒是不忘正事。张老头想着,说道:“不是说了,‘药’养,嫁人。”
白‘玉’珏再次蹙眉,无稽之谈。
“其实,早在几年前,‘药’老翁就曾经带这个小姑娘来找过我,当时她可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