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正式开始,先是由柳主任说祝酒辞,什么欢迎大陈乡领导们的光临,欢迎凌霄调到服务公司之类的好听话。这些客套话也是对那边说的,那边的人们都侧过脸听着,干杯时与这边同时干,一干就是三杯。接下来是吴书记表示感谢的话,也夸了凌霄,说凌霄这样那样地能干,不是因为柳主任很想要和考虑到凌霄的前程,绝对不舍得放他走。这两位领导的客套话说完,就是每人六杯酒下肚,三钱多的酒杯,减去摇晃洒出来的,凡是喝白酒的至少喝进去了一两五。
在斟第二杯酒时,凌霄手疾眼快预先拿住了酒瓶,但又被热情的牛所长和三活宝夺去,因为人家也是侍奉领导的高手,这样,凌霄不用给领导们斟酒,在喝酒的间隙能安心吃几口菜了。今天的菜肴在县里的档次还算可以,满满一大桌子,炖炒煎炸花样挺多,比乡里小食堂的档次高多了。乡里小食堂是大师傅,做几道乡村特se菜还行,像这种厨师做得菜就做不来。厨师的手艺也不错,可称se香味俱佳,大都是凌霄首次见识和品尝的。可他大概品尝了一半多的花样,就不能沉醉在美味中,要起来敬领导们酒。
他现在是公司的人了,礼节应是先敬吴书记他们,为了表示自己真诚的感谢,他是敬领导喝一杯,自己就连干三杯。敬了吴书记、杨乡长和宋主席这三位,接着就敬柳主任、马书记和景经理这三位,同样是人家一杯他连干三杯,这期间他没吃一口菜,纯粹是干喝。领导们大都好意地让凌霄就口菜再喝,旁边的牛所长和三活宝也一再劝凌霄吃点再喝,凌霄感动人们对他的爱护,加上今天特别地兴奋,谢了大家的好意,直至跟这桌上的六位领导都喝了才坐下夹菜吃。吴书记他们知道凌霄的酒量,公司的人也听柳主任说过了,可如今亲眼看到凌霄连干十八杯,加上那会的六杯,半斤多酒下肚了,后来的还是一口菜不都吃,喝罢脸还不红,交口夸赞凌霄不愧是酒仙。
角斗场上谁力大无比谁是英雄,官场上谁的官升得最大谁就是英雄,商场上谁挣得钱最多谁就是英雄,酒桌上谁最能喝谁就是英雄。公司初次见识凌霄喝酒的人们,无论是大领导还是小领导,也不论是男女,对凌霄喝酒的豪迈劲由衷地佩服,不管他们是羡慕还是嫉妒,凌霄在他们心中的形象高大起来。
凌霄缓了一会,就开始敬牛所长和三活宝的酒,感念他们从落座时就对自己的关心和照护,今天豁出去了,干脆都准备自己干三杯敬他们一杯。他敢这样,心中还是有底的,今天的酒是十二元一瓶的好酒,度数不高喝下喉感觉绵甜,比平ri两三元的好喝多了。这酒在乡里小食堂也有,可那是招待贵客的,柳主任上去都不给喝这种酒。酒好度数低是一方面,他更相信自己的酒量,喜宴那天喝得一睡不起,除了是酒喝得太多以外,主要是那几天太劳累的缘故,不然不会是那样的。
牛所长和三活宝都不好意思占凌霄便宜,先劝他共同干一杯就行,见他坚持,也跟着连干了三杯,这桌上的喝酒也掀起了一个小**。然后凌霄起身转战到秦水仙他们这一桌,同样宣布敬诸位领导一杯,他自己连干三杯,众人见他还敢如此敬酒,纷纷赞叹厉害。
无论是从职务上还是新旧领导之分,都该先敬秦水仙。秦水仙和贺佩玲喝得是啤酒,到现在为止贺佩玲比秦水仙喝得稍多,她是被魏经理他们磨缠的喝下了一大杯啤酒,可秦水仙不管他们咋磨缠,施展巧舌如簧和笑颜如花之功,就是抿抿嘴浅尝一点,杯中还有一大半。凌霄敬她酒时,先真诚地说了感谢之词,举起杯后让她小喝一口意思一下就行。可秦水仙在碰杯时祝福和鼓励罢凌霄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添满的一大杯酒,举杯仰脖一口气干了杯中酒。等凌霄干了三杯后,笑盈盈催他吃几口菜。
秦水仙此举有人叫好也有人怪怨,怪怨她刚才偏心不够意思,在她嘻嘻哈哈和怪怨的人作解释时,凌霄又举杯敬黄经理。黄经理滴酒不沾,以茶代酒,就这凌霄也是连干三杯。接下来的人,像朱经理、王队长、狄厂长,他们三个也不好意思托大,按照牛所长和三活宝的惯例,与凌霄共同干了三杯。柳主任的司机杜兵也是个酒坛子,上两次开车到乡里不敢跟人们喝,今天没事了,也放开量地和,跟凌霄这个老相识也连干了三杯。吴书记的司机不喝酒,以茶代酒跟凌霄和了一杯,贺佩玲和秦水仙一样,她干了一大杯啤酒,凌霄干了三杯白酒。只有商场的魏经理,一直是和白酒的,可凌霄敬他酒时,非要用一大杯啤酒对凌霄的三杯白酒,凌霄倒无所谓,可秦水仙和贺佩玲笑骂魏经理滑头耍jian,魏经理却嬉皮笑脸毫不在意地用一杯啤酒应付了凌霄。
把这桌酒敬罢,凌霄已是喝下五十二杯酒,足有斤半酒,神情上基本上没啥异样,就是脸上的汗出得特别多。尤其是连干三杯后,汗水呼地就猛冒出来,真是换汗如雨,头顶上呼呼作响的大吊扇对他好像不起作用,得不停地用手帕擦。贺佩玲见他擦罢汗就得拧手帕,就跑到经理室给他找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