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清歌反问了一句,一直陷入沉思之中的慕容逸眉宇紧拧,心里暗自思索,如果按着夏清歌所说的,她倒是极有可能被咱赃陷害的,而真正刺杀蝶衣的凶手就很有可能就是殿内的某一个人。
会是谁?
他抬眼仔细审视了一番,最后还是不太确定究竟是何人所为。
“七殿下,四公主性子一向温和,很少与人结怨,玉娥实在想不明白究竟谁会狠心去陷害她。”坐在凤飞郎身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凤玉娥突然开口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她这番话到没有让其他人产生什么惊讶之色,由于凤飞郎的关系,凤玉娥和四公主之间的关系也一向很好,好姐妹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站出来帮着自己的朋友鸣愤到合情合理。
“凤小姐说的不错,四公主一向与人交好,这些年她又一直跟着太后娘娘,很少与外界的人接触,在座的各位应该都和四公主没有丝毫仇怨。”箫玉蝶冷声开口,意有所指的侧过脸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夏清歌继续说道。
“不过今日夏小姐和四公主之间倒是闹了一些不愉快,夏小姐却又说出这么多的疑点让大伙儿跟着一起被猜疑,不过反过来想,是不是这一切都是夏小姐你提早设计的就不得而知了。”
想起今日上午在静心亭那里所出的丑,箫玉蝶就更加的憎恨夏清歌这个贱人,迷惑了小王爷和凤世子,连七殿下都不放过,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那般羞辱她,这笔帐她通通记得,如今正是她回击的最好时机。
嘴角冷厉的笑意越发的浓郁,箫玉蝶讥讽的朝着夏清歌扫了一眼,而对方却完全不多看她一眼,箫玉蝶暗自咬牙,暗恨道:夏清歌,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箫玉蝶刚想收回视线却不想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瞬子,她的心猛地慌了一下,立刻避开了慕容钰含笑的脸。
“箫小姐好些了么?今日本小王原本是打算教训那些畜生却不想误伤了小姐,如今听小姐的声音清脆有力,本小王猜测你定然是好些了。”
箫玉蝶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声音有些打颤的回了一句“多谢——多谢小王爷惦念,小女——小女的伤势已经好——好多了。”想起今日慕容钰挥出那一掌,箫玉蝶到现在都还觉得全身酸疼的厉害。
看到箫玉蝶如此担惊受怕,慕容钰嘴角的笑意不便“箫小姐身体无碍本小王也就放心了,不过小姐今后应当小心才是,以免又遇到了今日这种误会,在受伤可就不好了。”
“小王爷这番话让小女听上去怎么颇有些威胁箫小姐的意味?还是说是小女会错的意?”凤玉娥抬眼深深看了夏清歌一眼,方才转脸看向慕容钰。
“若凤小姐非要如此认为那本小王也无话可说。”慕容钰面目清雅,神情淡然坦荡,丝毫不在意凤玉娥的话。
“哦?是吗?”凤玉娥并未打算就此事放手的打算,轻笑一声抬起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凤飞郎“哥哥,你看到了么?玉娥说什么来着?小王爷对清歌小姐就是特殊呢,如今看来我说的果然没错。不过真是可惜,清歌小姐已经和景田侯府定下了婚事,若不然小王爷和你还真是一对璧人呢”
“是不是哥哥?”凤玉娥睁着一双无辜纯净的大眼睛天真的看着凤飞郎,众人听了她的话心里均是明白,凤玉娥一番“无心”的明里是在慕容钰对夏清歌用情至深,可无端的在最后面提起了景田侯府,分明是在暗指夏清歌不检点,一个已有婚约的女子怎么能够和除自己未婚夫以外的男子亲近?
若她这番话传到了京城百姓的耳朵里,夏清歌的名声怕又要彻底被污了。
凤飞郎并未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男女,他轻轻侧过脸深深的看了一眼凤玉娥,一向温润轻柔的瞬子此时被一层深埋的阴暗所笼罩。
凤玉娥不由的闪过一抹惊慌,随即转过脸不敢在去看他一眼。同时凤玉娥的心里有些担心,刚才哥哥看她的眼神似乎将她心里的想法看穿了一般,她害怕哥哥会就此事埋怨她,这一次借助上衡山这件由头上,她好不容易被解禁如今她可不想在被关在屋子里寸步难行。
“凤小姐说话可真是风趣,本小王听闻凤世子一向对凤小姐你宠爱有加,难道凤世子对冯小姐照顾的无微不至也能被说成是凤世子对凤小姐你倾慕已久吗?”慕容钰声音淡雅不急不缓的开口。
“这——这怎么可能?”凤玉娥脸上不自主的升起一抹赤红羞愤之色,心里却有些心虚,眼神闪躲开慕容钰直视的瞬子,声音有些轻颤“小王爷切莫忘记了,我和哥哥乃是亲生兄妹,怎么会有那种——那种龌龊的行为?”
“哦?既然凤世子和凤小姐是兄妹,他对你好就是理所应当,若追溯起来,本小王算起来应该是清歌小姐的表哥,凤小姐,你说做为表哥的我能否对自己的表妹多一份照顾呢?”
凤玉娥哑口无言,虽然慕容钰的理由牵强,可她若真的反驳了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倒是会被慕容钰反噬一口。
心里暗恨一把,凤玉娥轻咬嘴唇并未在多话。
正在此时,大殿外的一名身穿玄色劲装的侍卫阔步走了进来,他的步伐十分迅速,脸上的神情更是带着一份紧张“回禀七殿下,四公主——四公主已经不治身亡!”
“什么?”慕容逸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又有些难以置信,脚步踉跄了一下,重新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