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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飞郎陪着夏清歌一起走出了皇宫,到了兴武门时,就看到一辆马车停放在门口。
夏清歌微微顿住,朝马车看了一眼,因为那辆马车太过招摇了,见过一次就永生难忘。
马车驶向夏清歌不远处停了下来,景天从马车上跳下走到了二人面前“夏小姐请上马车,我家主子有请。”
夏清歌朝着紧闭的车帘看了一眼,随即紧了紧秀眉“你家主子找我何事?若无事我就先回府了。”
“夏小姐去了便知。”景天仍旧是处在原地,面色清冷的回答。
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夏清歌就有些不快,慕容钰刚才那番话让她很不爽,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讥讽人也不带说的这么难听的。
“给你家主子说,今日我有事,若有什么事情改日在说吧。”说着不再逗留,转身淡漠的离开。
凤飞郎朝着紧闭的马车看去,眼神划过一道光亮,随即勾唇冲着景天拱了拱手,随着夏清歌身后离开。
“景天。”马车内一道极其清润的声音淡淡传出。
“主子。”
“你将这本书拿上前去给她看。”随着这一道温润的声音,马车内同时飞出一本手册来。
“是。”景天牢牢的接住,随后飞身追赶上了夏清歌“夏小姐,我家主子让你看一眼这个,若觉得有价值就请上车。”
夏清歌低头扫了一眼景天递过来的书籍,她拿起来翻看,眼神瞬间定住。
随着,她心里的疑问越发的深了起来,夹杂着一丝怀疑和隐隐的怒意,她抬眼看向凤飞郎“凤世子,我和小王爷有些话要说,今日劳您过来找我了,改日若有时间,我定当报答。”
说完话,夏清歌就转身朝着那辆深棕色的马车而去,景天嘴角勾起一丝极其不易察觉的笑容,冲着凤飞郎拱手后转身朝着马车而去。
凤飞郎静静的站在原地,直看着那抹身影上了马车,他的神色依旧是淡雅宁静,可袖中紧握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夏清歌心里窝着一团火,更多的可能是颤栗和难以言喻的愤怒,她猛地一把挑开帘子,抬脚迈了上去。
半躺在马车上,神色悠然的慕容钰淡淡撇了夏清歌一眼“举止粗鲁,改改吧,太不雅观了。”
夏清歌本来就怒气腾腾的瞬子立刻火冒三丈,她挥出报复性的一拳头朝着慕容钰的胸口挥去。
“这样算不算淑女?”
“你真的要杀了我?你可知,我现在伤的有多重?”慕容钰眼睑微抬,面色有些苍白的盯着她看。
夏清歌窝着的一团怒火无处发泄“哼!我说堂堂钰小王爷为何对我夏清歌总是另眼相待,原来你就是那个整日跑到我房间的小偷。”
刚才景天拿给她的书籍,第一页有四个大字将她所有的疑虑瞬间串联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白鹤仙翁”四个大字。
到了这时,若她在犯傻就真的是蠢货了,这些时日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白衣人也许就是身边的某个人,因为他给自己的感觉总是带着一抹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么一位神出鬼没、神秘莫测的白衣人竟然会是京城内传言纨绔不化性格怪异的平南王小王爷?
到这时她才觉得自己有些傻,同样的身姿气质,同样如雪一般白净的白衣,同样给人高贵雍容的气度,她怎么就这么蠢?
“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你从未问起,我昨日不是说过么,我从不会骗你,若你问我是谁,我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
夏清歌冷笑“你就在这里装吧,那日我摘你的面具,你为何要闪躲?你明明就是带着不轨的企图接近我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冠冕堂皇的找借口。”
她被慕容钰握着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内心里被人欺骗的恼怒仍旧为消去分毫
“放开,你这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
说着就要撤回自己的手,奈何慕容钰即便受了伤,可手上的力道却极大,夏清歌几次试着抽回自己的手臂,都被他紧紧的攥住。
真的气了,他眉宇间再无玩笑“你不是要打我出气吗,你打吧,若你现在打了我就不气的话,我拦着你作甚,定要你打到消气了为止。”
说着他轻轻松开了夏清歌的手,而后者的手臂高举,却怎么也下不去手,这时,慕容钰眉宇紧皱了起来,他微微闭起的眼睛轻颤了一下,似乎带着痛苦的神色。
正在此时,他身上那件如雪一般白净的长衫上又渲染了一大片的艳红色。
夏清歌本来满肚子的怒意,可当她看到慕容钰此时的状况后,卡在心口的一团火也慢慢消散下去。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斗鸡遛马,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慕容钰本来微微闭起的眼帘轻轻抬起,朝着夏清歌气鼓鼓的小脸看去“若我当时不去那里闹一场,你只怕已经不是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明白一些?”夏清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呵,难道你打算让我就这样给你说么?恐怕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流血而亡了。”慕容钰有些发白的嘴唇轻抿,平日如清泉一般的瞬子如今蒙上了一层灰色,看上去极其脆弱惹人怜惜。
夏清歌心里暗骂,谁说男人生病了就没有病态美感?如今半躺在自己面前的家伙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徽微,真真是让人有心想要冲他发火都难。
夏清歌微微叹息,似乎她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