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夙壑乖巧的转身走到云母的身边,云母顺势拉过夙壑的手,看了云峥和夏清歌一眼,点了点头带着夙壑转身离开书房。
等云母和夙壑离开之后,夏清歌方才看向一直站在一旁只笑不语的云峥“这阵子准备的如何了?秋式渐渐临近,你若紧张压抑就好好休息两日。”
“你不必担心我,读书识字乃是人生一大乐趣,我恨不得平日都待在书屋内不出去,更恨时光匆匆,有太多的书籍未曾认真品读。”
夏清歌轻笑一声“那就好,看来这次的秋式你信心满满,期待你金榜题名的时候。”
云峥瞬子如流云般纯净轻抚过夏清歌的脸庞“你单独在书房见我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情?”他显然不相信,毕竟夏清歌和慕容钰一起前来,两人又是双手紧握,从此可以看出,夏清歌和慕容钰之间绝对有浓厚的情谊,她不是随便的女子,更不会当着慕容钰的面单独约自己来书房议事。
夏清歌微微颔首,心里思索着怎么开口,端起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温凉的茶水,一丝凉意由嘴中滑入喉咙,压下心里满满的纠结。
“你的右手臂上可是有一块红色胎记?”
姜嬷嬷也只是觉得云峥长得像那个人,她并不敢保证两人真的有血缘关系,不过姜嬷嬷却说,当年那婴儿右手臂上似乎有一块月牙形状的胎记,如果云峥身上真的有这块胎记,便证明了姜嬷嬷猜测是真的。
她开口之后同时抬起头看向云峥,后者稍显纳闷,随即撩开手臂上的衣袖,白净的手腕之上赫然显露出一块月牙形状的红色胎记。
夏清歌心里微顿,百味杂陈。
“你怎么会知晓我手腕上有这么一块胎记的?”
夏清歌张了张嘴,却并未开口,稍作沉默之后,她方才淡淡道“只是上一次你在院内砍柴时不小心看到了,觉得这月牙形的胎记很是奇特,便问一问罢了。”
“哦?”云峥何其心细如发?自然一眼就看出夏清歌并未如实相告,不过他也不打算在继续多问什么,她不想说定然有她不说的道理,等时机成熟了,她想说自然会说。
“这个胎记没什么特别的,每一个孩童自母亲将其生下来后,就有一些人身上天生带着胎记,而且每一个有胎记的人图案都不会相同,听老人们说起过,那是因为前世时记挂着某人,致死都不愿意忘记,便在转世进入轮回时刻下了这个胎记,做为他的印迹和证明!”云峥说的随意,眼神却带着一丝迷离朦胧。
看到云峥的神色,夏清歌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之感,随即用笑意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对了,前几日我曾托一位小姐前来给你送了一封书信,你可曾按着我上面的去做?”
想起前几日那位言词怪异,举动颇为滑稽的女子,云峥轻笑一声点头道:“嗯,已经通知了万掌柜,昨日万掌柜还曾告知我,囤积在幽州的粮草已经找好了买主,而从赤犹进来的马匹,也在陆陆续续的出售出去,不过最近凤家起兵,赤犹和咱们天朝之间更是纠葛不断,想要将那么一大批的马成功转卖怕是没那么容易。”
夏清歌轻笑一声,笑意里带着一抹讥讽“马匹本就是历朝历代严禁的货物,可每当乱世起时,最为暴利的生意也无外乎粮草、茶马,你明日通知万掌柜的,让他将咱们隐秘在露山的所有马匹分批卖到滨州,我想在那里必然能卖一个好价钱。”
“这…。”
云峥稍作犹豫“你这么做可是要和皇家做对?不知万掌柜能否同意,毕竟时局混乱,若稍有差池不但鸡飞蛋打,而且咱们还会因此而犯下罪过。”
夏清歌眼瞬内的冷意更深了一些,在今日之前,若问她究竟是愿意看到凤飞郎得到天下,还是看着秦武帝稳坐江山,她多半会觉得这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可今日在她从姜嬷嬷口中得知了那件事情之后,她对秦武帝这个本就想取她性命的男人深恶痛觉,不但如此,从前她的母亲杨紫鸢也被这个阴险毒辣的男人害的极惨,虽然她和杨紫鸢的母女情份并没有多深,可一个女人抱着必死的决心生下她,就冲着这份伟大的母爱,她也必须替她报仇雪恨,更何况这里面似乎还隐藏着她的身世之密。
“你可知我当时为何要让万天麟将咱们备下的粮草和马匹都隐秘在幽州?”
“因为那里距离赤犹较近,幽州地形颇陡,深山密林居多,而且那里是最脱离官府管制之地。”云峥分析片刻便说出自己的看法。
夏清歌很是赞赏的点头应下“你说的不错,幽州的确是管制最为疏松的地方,而且,我更知晓咱们天朝和赤犹不出三年必有一战。”
云峥明显一惊“这么说你早就猜测到今日的局面?”若真是如此,眼前笑的云淡风轻的女子该是如何一位惊世之人?
夏清歌摇头否认,她哪里有这等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本事,只不过她比别人多出了几年的记忆而已,在她的记忆里,十五岁那年,赤犹出兵十万,多次在两国边境挑衅,后来皇上便派遣了当时已经身为铁炉将军的三叔夏子枫和身为督军的五皇子慕容策一起出兵迎敌,也就是在那一年,五殿下一战成名,在天朝美名远扬在赤犹使人闻风丧胆!
“这件事情你不必知晓,本来我和万天麟一起囤积粮草是为了天朝和赤犹开战后,能借此发些横财,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与其冒险和皇家做生意倒不如卖给如今极需要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