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你一整晚都没有休息不累么?”
“不累!”夏清歌淡淡回了一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书本上,眼神从未移开。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瓶颈当中!
慕容钰轻扫了她一眼,猛地抬手一把从她的手中抢过了那本书。
“你干什么?”手里的书被慕容钰抢走,夏清歌十分不悦的看向他。
“习武最讲究的就是心平气和,如今你心律不静,思绪混乱,不易在看了,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填饱肚子的食物,顺便查看一下地形,从哪里上山最为合适!”
“你以前不是来过这里吗?当时是怎么上去的,现在照旧不就好了?”夏清歌伸了一个懒腰,懒散的回了一句,眼圈有些泛红,慕容钰说的不错,此时她的确思绪有些混乱,不易在继续看下去了!
“我当时不过十岁,记忆里我醒来时就到了这个山洞,至于是怎么离开的我没有丝毫印象!”
夏清歌泄气一般软下了身子,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出去看看吧,我睡一会儿!。”
说完话,身子一歪,闭眼睡去!
慕容钰低头看了她一眼,瞬子温润,暗自摇了摇头,“我待会儿就回来!”
——
思过崖上
凤飞郎一直守在崖边从未离开,眼神内满是枯涩晦暗,欧阳文瑾坐在他身边陪着他,杨思远、杨子墨则回寺庙内寻求救兵,凤玉娥也被凤飞郎的手下带回了寺庙内。
慕容逸听闻消息之后很快就带着一众锦衣卫赶来,不急大师也代表慈慧大师带着寺内的僧人一同前来帮忙。
“阿弥陀佛、思过崖下地形十分复杂,树木繁茂,道路崎岖难寻,如果想要寻路下去是不太可能,老衲觉得,为今之计只有借助绳索下崖了!”
“不急大师所得对,如今也只有这一个方法了,来人,立刻将准备的缰绳放下去。”慕容逸朝着悬崖下望去,心里也满是愁绪,夏清歌真的掉落下去了吗?如果这里真如不急大师所说,悬崖千丈、崖底难测的话,她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为什么得知她遭此劫难,他会这么难过?
“让我先下去吧!”当锦衣卫将绳索拴在一旁一颗粗壮的大树上后,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凤飞郎走到了绳索跟前。
“凤世子,如今你不便下去,昨晚上令妹所作所为,只怕到了盛京你们镇国公府还要如实向皇上交到清楚,如今你在本皇子的看顾下不能有任何闪失。”慕容逸对上凤飞郎的视线淡淡开口。
“七殿下尽管放心,镇国公府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的,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在您的面前,如果您不信任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陪我一同下去。”凤飞郎冷冷开口,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恭敬谦逊。
“你——。”慕容逸眼内闪过锋芒,握紧缰绳的手青筋暴露。
“七弟如果不相信的话,就由我陪着凤世子下去吧,如今钰小王爷和清歌小姐的性命堪忧,我看咱们的私人恩怨应该暂时放下!”慕容策阔步走上前来,一向冷漠寡言的他竟然说了这么多话,着实让人惊讶!
欧阳文瑾眼神轻扫,看了慕容策一眼欲言又止,随即撇开脸。
“那清书就先下去了!”凤飞郎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轻挑衣袍,拉过绳索轻巧的向着崖下而去,慕容策紧跟其后。
夏清歌躺在山洞内,不知不觉变沉沉睡了过去,当她进入梦中后,周围渐渐被一片迷雾所笼罩,紧紧的将她包围其中。
“你来了!”一道温厚的声音划破这一道深不见底的迷雾,夏清歌随着这道声音看去,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她似乎来到了转世之前的那个地方,刚才说话的人是谁?
“冥神?是你吗?”夏清歌尝试着开口,还好,她是有声音的!这似乎不是在做梦,伸手梦掐了一下手臂,疼得!
“真的不是梦!”自言自语的低估一生。
“呵呵!”随着她的话,一道笑声传出,随即一道金光突然闪现,刺目的光亮让夏清歌不由自主的紧闭眼睛,抬手挡住了光亮,从手指缝隙内,她眯着眼睛朝着对面的金光内看去,一个身穿雪白色锦袍的男子缓缓走来。
“有一阵子不见,你还是傻傻呆呆的!一点都没变!”带着一股嘲笑的意味,男子的声音十分动听,可说出的话却让夏清歌十分不爽。
“一阵子不见,冥神大人还是这么的不可一世,自负自傲!”收回手,夏清歌背手而立。
“你对我似乎颇有微词!”冥神轻笑一声度步走到夏清歌的面前站定。
“你觉得将我丢到这么一个灾难缠身的人身上,我不该对你有意见?说什么送我一块地听玉佩,只要我需要见你时便可借助那块玉佩找到你,可等我醒来后才知晓,所为的地听玉佩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就如现在,我连你是真实存在的,或者你只是我做梦虚构出的人物我的不知晓。”
看着眼前这个和慕容钰一模一样的脸,夏清歌觉得自己有一种精神被分裂的感觉,刚才还见到了满头黑发的慕容钰,如今就看到了他满头银丝的模样。
一样的笑容,一样温润的眼神,一样的白衣锦袍,姿态雍容清贵,优雅绝伦,此时,如果冥神那头醒目的白发换做黑色的,她能否分辨的清楚他和慕容钰之间的区别?
冥神依旧保持着惯有的轻笑,有些邪肆的瞬子闪着晶亮无比的光芒“我许诺给你的玉佩可从未失言,在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