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干什么,说话呀,当朕是傻子是不是,啊?造反,你们都想造反吗?”金銮殿上,年轻的皇帝大声咆哮着,别看他脸色苍白,身体消瘦,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此时喊起来声音却一点不小。
皇帝最怕的是什么?
造反!
无论是昏君还是明君,都怕下面的人造反,被人造了反,拿什么享受生活,拿什么醉生梦死昏庸无道呀。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太傅赵审言居然图谋造反,皇帝虽然比较呆,有点二,可不是弱智呀,要说最信任的人,无疑就是贾精忠,因为他是太监,太监是不会谋朝篡位的。
其次,就是当年还是太子时候的赵审言,当年赵审言为了自己的图谋,故意地宠惯皇帝,搞得的皇帝成长为了一个纨绔,也正是这种宠惯,让皇帝觉得赵审言对他太好了,比他那个死鬼父皇对他都好,于是乎,皇帝一直对赵审言挺有感情也挺信任。
正因为这种感情,原剧情中贾精忠即使派人去夺取玉玺,甚至陷害赵审言,也不过是将其罢官,不敢害了他性命。如今,皇帝知道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居然要谋反,这个现实一下子令他备受刺激。
现在,皇帝看到下面毕恭毕敬跪着的群臣,也感觉那恭谨的背后仿佛隐藏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这种好像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的感觉非常恐怖,令原本就没什么城府的皇帝顿时丧失了控制,在朝堂上大吼大叫起来。
“臣等死罪!”
一帮大臣跪在地上,机械地说着套话,皇帝发火了,臣子就要这么说,这是规矩,这是约定俗成的东西。大臣们知道,这就是客套话,皇帝不可能真的杀死所有人,顶多发泄一下就完了。
可是,永远不要小看一个被惯坏了的富二代,也永远不要低估了一个被惯坏了的富二代,而现在的这个皇帝,作为一个一直被人惯着长大,全天下最大的富二代加比最牛x的官二代还牛x无数倍的皇n代,其疯狂和任性也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想到贾精忠呈上来的赵审言供词,上面密密麻麻的党羽,皇帝就觉得浑身发冷,一股沉重到令他窒息的恐惧感令他无比的愤怒和疯狂,“你们以为朕不敢杀你们,这一次朕就大开杀戒,该死的一个都跑不了。”
……
朝堂上皇帝的反应都在程运的预料之中,数日之前他和贾精忠又做了一个交易,将一份自己修改过的供词和玉玺交给了贾精忠,作为一个皇帝的忠犬,贾精忠所有的权势都来自于皇帝,因此对于皇帝的皇位他看的比任何人都重。
这条疯狂的老狗可以想象到,一旦赵审言成功了,他的下场会如何,贾精忠十分愤怒,十分恐慌,赶紧将供词交给了皇帝,并且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果不其然,皇帝震怒,程运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圣旨,令他和东厂一起缉拿查办赵审言谋反案,彻查其党羽,务必要将所有有关系的逆臣都揪出来。
这个旨意就又味道了,因为这个旨意,相当于给了厂卫大兴刑狱的借口,所有搭边的,有关联的,无论是亲朋好友,师生邻里,只要和供词上赵党党羽有关系的,一律抓起来,稍微有点不服,就人头落地。
这种机会,可不是常有的,只有这样的情况下,才是厂卫权利最大的时候,也是发财的好机会,抄家灭门的时候,随手一捞,就能赚个满钵,大明虽然对于贪官很严酷,可是贪官却从未少过。
贾精忠带着东厂番子到处抓人,程运也没闲着,锦衣卫倾巢而出,“请”了很多朝中大臣来做客。程运和贾精忠不同,他最开始抓的都是些素有清名,名望资历都很高,但是和赵审言有关联的人,他们不是赵审言的党羽,权利或许不高,但是很有学问,很有威望。
这样的人,程运都会好好的照顾,没人一个单间,虽然是牢房,但好好地收拾过,里面被褥书籍,应有尽有,每餐好吃好喝供着,总之就是除了不能在外面跑,让他们过得舒服。
而贾精忠,挑的都是那些家财万贯、出身豪族的官员,每当这个时候,程运就会带着锦衣卫装作晚到一步,让贾精忠十分得意,认为在对于钱财的追求上自己技高一筹。
当然,程运也会真的抓一些赵党党羽,并且是证据确凿的,抓一个杀一个,看起来很是卖力。前前后后半个多月,京城的官员是人人自危,一旦看到厂卫出门,都是心惊胆寒。
不过,事情并没有结束,贾精忠毫无节制的贪婪令他变本加厉,屈打成招、伪造证供,制造了很多冤案,将这次的风波扩大了很多倍,皇帝看到查出那么多官员参与谋反,理智已经接近崩溃,也是疯狂地下旨,要求追查到底。
贾精忠乐呵呵地抄家灭门,腰包一天比一天鼓,而程运也凭借着这次侦破谋反的杰出表现,看在玉玺和贾精忠的面子上,获得了京城的兵权,统管京城防务。
此时,皇帝对于大臣已经不信任了,唯一相信的就是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个直接对皇帝负责的特务机构。
在京城官员都噤若寒蝉的时候,也许只有锦衣卫衙门和东厂两个地方最热闹了。作为这场风波中实际上获利做大的人,程运稳坐在老巢,掌管着京城的防务,每天和赤凰调调情,亲热亲热,好不快活。
如果青龙不出现的话,一切就完美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前的青龙,程运松开了怀里的赤凰,慢慢站起身,抓起长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