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援手!”
看到李秋水飘然远去,丁春秋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才过来道谢。
“不必如此,当日我便说过,留你那女弟子服侍我三天,她说自己被你养大,他日若你有难便救你一次,我便允了她,此事已了,你自己小心吧,若有下次,我不会再管。”
丁春秋开始听的很高兴,后来才有说以后不会再管,顿时令他大惊失色,这李秋水明显是不会放过他的,以他现在的武功,根本无法逃脱,难道要他放弃拼搏多年打下的基业,像个老鼠一样躲到角落里苟且偷生吗?
程运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丁春秋几乎是哀嚎着:“还请先生救我,我拿师叔不知听信何人的谗言,以为是我杀害了师傅,对我紧追不舍,任我如何辩解,她仍是不信,唯有先生神功盖世方能救我一命,只要先生肯相助,但有所命,我丁春秋肝脑涂地也会为先生办到。”
一番苦苦哀求,丁春秋这辈子都没有如此下作丑态,就算是当初求逍遥子收他为徒也没有这般没有尊严,看着丁春秋这般作态,程运心中暗笑。
“好吧,看在你如此诚挚的份上,我便再帮你一帮,下不为例。”
“谢——谢谢先生,先生这边请。”
……
丁春秋为能够请到程运这尊大高手而兴奋,可是他并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尊高手而起的。
当日程运让赵敏假扮阿紫,赵敏一方面按照剧情用各种手段逼虚竹犯戒,又用毒物逼虚竹修炼易筋经,另一方面装作被程运留了数日后放回,找到阿青,与其闲聊,谈话间颇为默契,不经意间提到当初曾经听到丁春秋独自一人大笑说“逍遥子你终于还是死在我丁春秋手上”。
阿青是李秋水安插在丁春秋身边的间谍,听到这个消息后便借着丁春秋为李秋水献宝的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了李秋水。
故而才有了李秋水追杀丁春秋的一幕,而程运也把阿紫暂时囚禁在另一个地方,自己一人出现,救下了丁春秋。
虽然遭遇了袭击,可有了高手傍身,丁春秋干净利落地收拾好车队,恭敬地请程运来到了一处别院。
“先生请上座,春秋这便让人准备酒菜,为先生接风。”白发苍苍的丁春秋十分殷勤,如果不是知道丁春秋是什么人,程运也会以为他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讲究人。
不多时,美味佳肴便摆了上来,下面十几个莺莺燕燕的女子翩翩起舞,丁春秋一边殷切地敬酒,一边偷眼观察程运的神色。
下方的女子皆是丁春秋从各地抢掠而来的绝色,一旦程运露出一丝欣赏,他便会主动送上,拿了他送的女人,想来这陌生的高手也不好意思随便弃他而去。
没有令丁春秋失望,程运对于下方女子的舞蹈十分欣赏,摇头晃脑满是沉醉,佳肴只是轻轻一点,对于丁春秋的敬酒是来者不拒。转眼就喝了不少,交谈之中,涉及些武学之理,倒也谈的很融洽。
眼见气氛越来越好,程运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谈兴渐浓,丁春秋便趁机询问:“敢问先生,我丁春秋此番生死危难,有何办法可以保全我性命?”
程运斜着眼睛看了丁春秋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不用想了,除非你的武功能超过那个女人,否则你死定了。”
“啊?那可如何是好?”
丁春秋知道,他的化功大法在武林中有名,可在天山派里却不算厉害,就算再怎么修炼也无法达到李秋水那种程度。
“废话,当然是练功啦?”
“可我练的武功没有师叔那般高深,怕是无法压制住她。”
“把你的武功说来听听,看看能不能给你改改。”
丁春秋见识过程运的武功,对于修改的说法倒是没有怀疑,略微迟疑了一下,就把他所学的天山派武功说了出来,最后连化功大法也没有遗漏。
程运故作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说:“怎么都是些下九流的功夫,这和天山派这么大的名头完全不符呀,至于化功大法,对上普通武功自然无往不利,要是对上真正的高手,真气凝练,任你如何也化之不去,你们天山派就没有什么其他利害的武功了吗?”
“我天山派里神功不少,可是只有师傅的北冥神功才可以压制我师叔。”
听到“北冥神功”四个字,程运心头一动,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满不在乎地说:“有这么利害的武功你怎么不学?”
丁春秋苦笑着说:“可惜师傅说我修为不足,要等我功力够了才传给我,哪想到师父他老人家先死了,我到哪里去学呀。”实际上,丁春秋的心里却是暗自冷笑,“学?那个死鬼可不会教我,我是学不到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死了,去他住的地方、葬的地方、有关系的地方找呀,保不齐你就找到了什么遗物,就算没有那个什么北冥神功,也可能有克制幽冥鬼爪的武功,如果实在找不到,嘿嘿,那你就等死好了。”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丁春秋,他联想到缥缈峰下苏星河摆的玲珑棋局,觉得这里面还真的有蹊跷,应该上去查看一番,如果真的找到好东西,那可真是大幸。
第二天,他安排了几个美女陪着程运,就带人匆匆赶往缥缈峰灵鹫宫,这一次他带上了赵敏假扮的阿紫。
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晚了虚竹一步到达,当丁春秋赶到的时候,虚竹已经在破棋局。玲珑棋局,乃是天山派第一奇阵,暗藏生死动静,乾坤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