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顾左右而言他,刚刚你肯定没想干好事!”
“那你倒是说说爷想干什么坏事啊!”
胤祉刚刚倒还真没看清胤褆想做什么,只是看到胤褆靠近二哥下意识就阻止了,一时词穷,只能强辩:“反正你从来没给二哥干过好事!”
“爷给太子做好事时还没你呢!”胤褆转身回了自己桌前,“不过老三,你要跟着太子这脾气真得改改了,要不然太子爷指不定就要被你这毛躁脾气拖累!”
“好了三儿,少说两句吧!”胤礽打了个呵欠,看了一眼座钟,不耐烦地掐了胤祉还想要再吵的念头,“你这时候过来,是汗阿玛有什么事么?”
胤祉立刻老实了,“外头下了雪,今晚恐怕又要降温,这边实在不够暖和,汗阿玛让您务必回宫歇着呢。”
“哼,汗阿玛倒真是宝贝嫡子呢!庶子果然就是棵草!随随便便把人指了过来,恐怕早就忘了吧!”说完也不理屋里两个人什么反应,摔门出去了。
呼呼的北风灌进屋里,刚睡醒的胤礽瑟缩了一下,胤祉见状捡起地上的披风给他披上,“披风掉了也不知道捡起来……”
胤礽看到披风一愣,不由地弯起了唇角。
“额娘,儿子已经大了,不能总住在宫里吧?”
胤褆给惠妃请完安,等七弟八弟退下之后,突然开口。
“哎?”惠妃一愣,半晌反应过来,在古代这个年纪确实算是大的了,遂点点头,“大阿哥说的很是,改天我跟皇上说说。不过我这还没什么感觉呢,儿子都这么大了——”突然有些感慨,“也是,十年了啊。”
胤褆只当对方说的是他回宫后的年份,也没奇怪。
惠妃感慨了一会时间过得好快什么的之后,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哎对了,那什么,嬷嬷给你安排通人事的丫头了么?”
胤褆到底年轻,乍然跟母亲提到这个还是有些脸红,声音也难得低了下来,“儿子刚回来的时候安排了……”
惠妃的表情变得更奇怪了,“那什么……啊,对,房事太早太多对身体都不好,会不长个子什么的,大阿哥最好还是少行房事为好。再一个,看如今皇上如此看重嫡子,大阿哥也得有个嫡长子才是,何况女色不过一时享受,浅尝辄止还好,一旦耽溺其中,轻则毁了事业,万一重了,那可是伤身,大阿哥还年轻,在这方面万不可糊涂。”
胤褆一开始听得还有些害羞,等到后来可就有些哭笑不得了:“是额娘糊涂了才是。儿子虽然年轻,但又岂会在这上头糊涂,那不是辜负汗阿玛和额娘多年的教导么。阿哥所里的那些个女人对于儿子来说不过是个玩物,新鲜劲儿一过自然就没什么了。”
惠妃闻言,表情变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摆摆手,让胤褆退下了。
没过几日,惠妃上疏长子年已逾十五,不宜再居宫中,请万岁爷为其开府,出宫自立。
康熙欣然应允,着内务府探看京中各处,按贝勒规制给大阿哥准备置办府邸的一应用具,待年后开春动土建府。
康熙二十五年的除夕很快就到了。因为太皇太后病重,这一年的年宴礼就被取消了,各宫只在自己宫里简单地热闹了一回便安静了。
唯独阿哥所这边因为胤褆明年就要出宫,康熙和太皇太后特别恩准了可以多热闹热闹。
不得不说,胤褆还是一个挺好的哥哥的,特别是这些小的们都挺喜欢他的,纷纷围着他说说笑笑。胤祉见了很是不屑,意思意思碰了马奶酒,便回自己屋里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一群小的,胤褆借着醒酒出了乾西五所,晃悠悠地去了御花园。
没想到胤礽也在,他披了一件狐裘披风,脖子上围着一圈白色的长毛领子,愈发显得容貌清秀,端端正正地坐在亭子里烫着酒,映着周围的腊梅白雪,真真像是一幅画。
胤褆晃晃脑袋,想是不是酒的后劲儿太大,怎么觉得更醉了呢?
“大哥好兴致,半夜出来逛御花园?”胤礽抬头看了一眼,笑道。
胤褆摇摇晃晃走过去,“太子弟弟兴致不是更高,独酌赏花,连佳人都不需要呢。”
“佳人这不是来了么?”胤礽眉眼一瞟,意有所指,“不知佳人可愿与孤共饮?”
胤褆佯怒,上前敲了敲胤礽的脑袋:“滚你的佳人,家人还差不多。”
胤礽抿着嘴不语,看着胤褆醉醺醺的模样心说何止是佳人,简直就是醉美人了。
——这话倒是不假,胤褆长相随惠妃,年龄虽小却是俊美非常。
胤褆笑呵呵地坐下来,拿过一杯温酒就要喝,却被胤礽一把抢走,“得了,都醉成什么样了——贾应选,去阿哥所给大阿哥讨杯酽茶——明儿得去各宫请安拜年,还要跟着汗阿要宿醉不醒可就糟了。”
“保成你担心我就直说,扯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谁、谁担心你了?!”胤礽眼睛一瞪,“孤看到大哥的丑态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帕累,被汗阿玛迁怒而已。”
胤褆还是傻笑,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用解释的样子。
胤礽无奈地看着对方,突然想要摸一下短短的头发。想起什么就来什么的胤礽站起身,把手伸到胤褆头上,胤褆虽然醉着,但该有的警觉并不少,立刻捉住胤礽的手,盯着对方的眼睛。
没想到两人却愣住了,彼此对视着,竟忘了要做什么。
这是贾应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