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这回是彻底的决定疏远贾家,以前说是远着贾家,可大多是薛螭叫得响,而薛父薛母则是当孩子闹脾气呢!可是现如今薛母是看清了王夫人的真面目,而薛父也是通过近一年来的观察得出这贾家绝对不会是薛家的助力而是阻力的结论,正好借着这个导火索,和贾家疏远,这样薛家也不会被别人说是攀附、身份高了就瞧不起人什么的。
对于薛家的疏远,贾家人大多是没有感觉的,在以前,薛家送到贾家的三节年礼什么的都是捡珍品送,可是这次元春封妃,薛家的礼明显就轻了几分,虽然也是好的,但和以前比就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就是和其它一些风闻贾元春封妃而来拍马屁的人家相比,也是稍有不如。
王夫人看着礼单,对着周瑞家的说,“这薛家和林家是不是不行啦!怎么他们两家到了京城后,这礼明显就没有以前好啊,还多是中看不中用的,将将一千两银子的样子,以前最少也是可变现三千两。这精美瓷器什么的,样式是不错,也是官窑出品,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哪会缺这一套两套的瓷器,就是拿出去典当,也是不值钱的。”
周瑞家的是不仅看过礼单,还是亲自去看了实物才来禀报的,“太太说的可不是,这薛家和林家莫不是没银子,拿不出好东西来了?”
王夫人轻哼一声,“哼,什么没银子,我可不信,这到京城前都是好的往这里送,这一到京城,就变了个嘴脸,打量我不知道他们这是嫉妒呢?你瞧瞧,这礼是又笨重又不值钱,真真是眼皮子浅。我们元春如今可是贤德妃,他们不上赶着巴结,还这样慢待于我们,等见了元春,我非说上一两句不可。这礼还没有那些小门小户送的好呢?这也叫大家,真真是笑死人。”
周瑞家的看了眼王夫人,小心的说道,“太太说的是,不过也可能是真的没什么银子啊!太太您想啊,这薛家和林家都是到了京城后才减了礼的。那肯定是他们进京后银子周转不过来。这京城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指不定他们两家就是惹了什么不能惹的,这才没了银子的。可是又不愿别人知道,要知道这礼单看上去还是很有分量的,只是不能和以往比,这放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还是不错的,再说旁人可不像太太这么慧眼如炬。”
王夫人被周瑞家的这样一说,想了想也是有这种个可能的,她是巴不得这薛家和林家都不好,可是想到这礼最少少了两千两的样子,这让王夫人的心跟被谁剜了一刀似的,“看来这薛家和林家是在这京城混不开,他们两家也真是的,这样更是要送重礼啊,说不得我们贾家能帮上他们一把呢?就这样,一点诚意也没有,既然他们没说,我们就当不知道吧!希望他们两家能快点好起来,不要连累我们贾家才是。”
周瑞家的心中腹诽,以前太太还只是不喜这林家,这薛家什么时候也遭太太眼啦!周瑞家的想了下,也许是前几天太太找姨太太,姨太太没马上来的原因吧!要知道这王夫人和薛母的两次谈话都是两人关在房子里,周围都没人时才说的,这周瑞家的自然不知道这王夫人和薛母谈了什么,“太太明见,那太太看看其他人家送的礼单?”
王夫人点点头,看了下周瑞家呈上的其它礼单,还好都是不错,折现也方便,心情好了不少,对于薛家和林家礼轻了也不是那么在意,只是觉得他们不识趣罢了,倒没想其它的。
对于薛家的疏远,在贾家也就是两人关注到,一是王夫人,不过她没在意,只是在心里恶意猜测了一把;还有一个就是王熙凤。
我们前文提到这王熙凤现在是在养胎,家里的管家大权不在手上,可是她毕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内宅妇孺,出嫁前因为薛好的关系识了字,如今也是知道律令的,还有成婚后也没有断了和娘家的往来,在史氏的教导下对后宅阴私知道的不少,可对外面形势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王熙凤听到这贾元春封妃,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这以后可以横着走,可是她快临盆了,这时候什么也不能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好把心中的欣喜压抑下去,但是也是成天都是高兴的,但是很快王熙凤就感觉到了不对。
王熙凤很精明,更不用说她如今识字,而且因为只能卧床养胎,什么也不能做,这想的就多了。她是知道这封妃,有称号的妃子都是单字,或是前面加个姓,从没有听过这称号是两个字的,这贤妃、德妃,史上都是有的,这贤德二字是何解呢?还有这凤藻宫尚书,这分明是女官的名称,怎么能加在妃子身上呢?王熙凤是越想越不对劲,可是现在如果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王熙凤能肯定这贾家是绝不会有人在意这个的,他们在意的是这贾元春是妃子,是贾家的靠山,是他们能够在京城横行、好吃好喝的保障,其它的他们一律是不管的。
王熙凤忧虑了,她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可是在贾家是无人理解她的疑惑,她想着是不是找娘家人来问问,现在父亲王子腾不在京城,母亲史氏现在是整天的一颗心扑在孙子上,估计也是不知道的,这杨氏在半年前生了个儿子王成,是王家第三代的大孙子,他现在可是史氏的眼珠子。父亲母亲不成,那么只有去问问弟弟王仁。
王仁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自从王熙凤嫁到贾家后,他就和贾家的贾珍贾蓉搭上了线,是逢宴必到,和贾家是好得不得了。再加上王子腾离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