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家一家人跪在大厅,听着太监尖细的声音,薛家一家人除了薛父,都觉得梦幻极了。这自家老爷(爹)就这样当官了,还是从三品,不是那种芝麻粒大小的官,而是从三品的户部主事,是有实权的,就连早有准备的薛父也觉得自己撞了大运,他本以为能得个四、五品就不错,没想到一下子窜到了从三品的户部主事,真是老天保佑。
小太监宣完旨,薛家众人叩谢皇恩,这才爬了起来,薛父上前接过圣旨,把圣旨放好,才转身和小太监说话。
薛父往小太监手里塞了个荷包,笑着说道,“公公贵姓,劳烦你跑一趟了,这个还请笑纳。”
小太监年纪还小,但也不是是第一次出来给人宣旨,摸了摸荷包,轻飘飘的,心里点了点头,这里面估计就是银票,也不知是多大面值的,但是看薛家这样应该不下于二十两吧!对小太监这样的人来说,什么也没有银子来得实在,心中满意,表情上自然就带了出来,笑着对薛泽说道,“薛大人客气了,咱家姓魏,大人叫我小魏子就好。”
薛父哪会真的大咧咧的叫小魏子,都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薛父自是知晓这个道理,因此对着小太监客气的说道,“魏公公,说这话就太见外。不知魏公公急不急,不如进屋喝杯茶。”
小太监看了下天色,对着薛父说道,“不了,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咱家还要回宫复旨。”
薛父只好作罢,“那薛某就不挽留公公,还望公公有空能来舍下喝茶。”
魏公公笑着说道,“一定一定,薛大人不要忘记明天进宫谢恩。”说着魏公公看已经走到门口,“薛大人留步,咱家这就走了。”
薛父看已经到了门口,也不好再留,“多谢魏公公的提醒,魏公公慢走。”
魏公公点头,就转身上了轿子回宫去,一上了轿子,他就马上打开荷包,看到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对薛家的印象更是好了不少,想着这薛家不是小气的,以后可要交好才行。
薛父看着坐着魏公公的轿子走远,转身带着薛螭进了屋。
薛螭到了古代这么久,自然知道薛父当官会对整个家有什么影响,薛螭走在薛父身边,兴奋的说着,“爹,您当官了,这是不是真的,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薛父心中自是十分高兴,可是面上还是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什么做梦不做梦的,刚刚不是听到宣旨了吗?圣旨还在咱们家供着呢?圣旨还能有假?”
薛螭嘿嘿一笑,挠挠头,“爹,我这不是感到太震惊了吗?爹,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啦!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下。”
薛父看着薛螭高兴的样子,又看到家里喜气洋洋的,“爹是有所预感,但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而且我不是教过你做不准的事不要说出口的吗?”
薛螭嘿嘿一笑,“爹,我知道了,儿子一定记住,我这不是高兴的吗?”
薛父瞥了眼薛螭,“希望你真能记住。你想想如果我事先把事情嚷嚷得人尽皆知,那最后如果不成,该怎么办?还有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兴一点小事就失了分寸。”
薛螭望了望薛父,小声嘟嚷,“我们什么人家,还不是普通人家。难道连爹做官这么大的事都不能高兴?你想想贾家不就是一点小事就到处嚷嚷的。”
薛父一巴掌拍了过去,“臭小子,别以为你声音小,我就听不见。谁说不能高兴。你呀,真是好的不记,尽记住坏的。这贾家就这么遭你不待见,从你寄回来的信上就可以看出你对贾家的印象不怎么样。”
薛螭一听薛父说起贾家,自然想到师父和自己的深谈,因此一下子住了嘴,“没有,只是我为爹高兴,爹,我们家要设宴吗?”
薛父想了想,点头,“自然是要的,不过不是因为做官,而是乔迁。”
薛父这么一说,薛螭现实愣了一下,然后转念一想,也就想通,“是呀,直接摆做官的宴席,别人估计会说我们家张狂,可是用搬家的名义来摆酒,这名头就好听了许多,而且我们家本来就是以后要在京城长住的,也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搬到京城,今后多走动走动,是不是?”
薛父看着侃侃而谈的小儿子,捋了捋胡子,“是呀,我们以后的重心就在京城,自然是要让人知道我们薛家来了。这做官也不是不能庆祝,只是我们薛家毕竟根基浅,容不得半丝马虎,因此要格外注意。一步一个脚印,一定要踏牢,因此借着乔迁这个名头就正好合适。”
薛螭点头,“孩儿省得,孩儿这就吩咐下去,让下人不得张狂,不可仗势欺人。”
薛父看薛螭转身就要走,忙拦住,“这事先不急,估计你娘已有所安排。这都走到门口了,你娘和你妹妹还都在等着我们呢,这做官的事,我们一家怎么也要乐呵乐呵。”
薛螭一想觉得也是,自己还真是说风就是雨,这毛病得改,转而笑着说道,“是,爹,这下娘和妹妹要高兴坏了。”说着冲进门,边跑还边喊,“娘,爹做官啦!”
薛父看着这一幕,听到里间传来一阵阵的笑声,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薛母正和薛螭和薛好说笑着,看到薛父进来,走上前,“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我们薛家总算是换了门庭。老爷今后就是官老爷,而我也是官太太啦!”
薛父看着说话的薛母,还有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儿子和激动得把帕子都捏皱了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