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上班以后,李青璇新接了一个重要栏目,压力很大,为了能够在节目中有出色的表现,力争获得好的收视率,她每天都在电视台工作得很晚,倒顾不上和王思宇卿卿我我。
张倩影白天也极少回来,除了要打理国画院的生意外,她也看中了酒吧行业的暴利,因此与胡可儿打得火热,惦记着把哥哥张书明分给的红利投进去,最近一段时间,两个女人经常凑在一起,商量着发财大计。
王思宇也没有闲着,财叔每天都要到他的房间里来坐坐,名为聊天,实为讲课,只是授课的内容却极为敏感,其中涉及诸多隐秘之事,高.官的起落在外人看来,总是如同雾里看花,不过经过财叔的一番解读,王思宇对于仕途又多了一份理解,也就更加多了一份无奈。
权力无疑是这世间最大的珍宝,只要拥有了它,就可以完成许多抱负,也可以满足一切私欲,在它面前,几乎没有人能够拿得起,放得下,为了攥取权力,历史上甚至出现了许多父子反目,兄弟阋墙的典故,而到了现代,这种状况也没有改变,一些高.层之争,虽然隐秘,但经财叔娓娓道来,其中曲折凶险之处,足以令人闻之汗流浃背。
这天上午,财叔离开后,王思宇坐在沙发上看书,信手翻开一页,见上面写着一段话,他凝视半晌,便摸出签字笔,在那行字下面画上波浪线:“在二战末的一次国际会议上,斯大林嘲笑已经在国内竞选中失败的丘吉尔:‘丘吉尔先生,你打赢了战争,人民却罢免了你,看看我,谁敢罢免我!’丘吉尔平静地回到道:‘我打仗就是为了保卫人民有罢免我的权力。’”
王思宇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沉思半晌,才在这行字底下写到:“老丘不错,权力只有掌握在人民的手中,社会才会有真正的公平正义,而在当前的环境下,做一个有良心的政客是非常困难的,许多人都背叛了自己做官的初衷,迷失在争权夺利的游戏里,下一个伟人,必将是改变游戏规则的人,必将是真正赋予人民权力,捍卫人民权力的人……”
飞速地写完这行字,王思宇把书合上,丢到旁边,摸出一根烟来,点了火,皱眉吸了几口,却听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他转头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小佳探头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运动服,手里摸着一个漂亮的包包,怯生生地站在门边,她歪着脑袋听了听,就笑着道:“哥,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烟掐灭,丢道烟灰缸中,轻声道:“小佳,过来坐吧。”
小佳小心翼翼地摸了过来,坐在沙发上,微笑道:“哥,昨天佑江哥哥说了,他要拍一部苦情戏,想让我去客串演员。”
王思宇皱了皱眉,摆手道:“不行,小佳,你过几天就要去盲校上学了,专心学习才是正经,拍什么戏啊。”
小佳‘嗯’了一声,却拿小嘴咬了食指,呐呐地道:“可是我喜欢拍戏。”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道:“小佳,你要听话,先把眼睛治好,再专心读书,你年纪还小,以后有机会做喜欢的事情。”
小佳乖巧地点了点头,歪着脑袋道:“医生说过了,只要坚持针灸和按摩,最多三年,我就能感受到光线了。”
王思宇拍了拍她的后背,笑着宽慰道:“放心吧,小佳,你的病会治好的。”
小佳嘻嘻一笑,满脸幸福地道:“周爷爷昨天也是这样说的,昨天晴晴姐陪着我去看爷爷了,我把过年的压岁钱都塞到他枕头底下了,三千多块呢。”
王思宇心里一酸,点头赞道:“小佳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周爷爷一定又要哭鼻子了。”
小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抿嘴道:“爷爷要我听哥哥的话,做个好孩子。”
王思宇哈哈一笑,轻声道:“小佳本来就是个好孩子。”
小佳摸了摸鼻梁,嘻嘻笑道:“爷爷总说我调皮呢。”
王思宇摆摆手,摇头道:“你还是个孩子嘛,调皮点很正常,那是天性。”
小佳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又歪着脑袋道:“哥,你和小影姐姐要结婚了啊?”
王思宇点点头,笑着道:“是啊,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能喝到哥哥的喜酒了。”
小佳愉悦地笑了起来,伸手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红色的剪纸来,嚅嗫地道:“哥,这是小佳送你们的礼物。”
王思宇接过剪纸,见上面是‘百年好合’四个字,虽然剪得歪歪扭扭,但他还是一阵感动,低声道:“小佳,你的手真巧,哥很喜欢你的礼物。”
小佳得意地一笑,缓缓站了起来,乖巧地道:“哥,那我走了,一会晴晴姐要带我出去玩。”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出去当心点,别玩得太疯,记得早点回来。”
“知道啦!”小佳清脆地应了一声,伸手在身前摸了摸,小心翼翼地绕开茶几,缓缓向外走去。
王思宇叹了口气,走过她送到晴晴那里,三人说了会话,于晴晴便拉着小佳的手,两人叽叽喳喳地向大门外走去。
下午两点多钟,于佑江推门走了进来,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懒洋洋地道:“小宇,那个女孩你别惦记了,回头二哥给你找个好的。”
王思宇微微一怔,蹙眉道:“哪个女孩?”
于佑江摸起茶壶倒了茶水,端着杯子吹了吹气,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