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昏暗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浑厚的气息,枯枝落叶渐渐在泥土中腐烂,枝头又繁衍出茂盛的绿叶。四月一到,淡淡的花香便散开来,端是一片好风景。
风愈加的不安分起来,绿色的叶娇艳的花棉白的絮翻飞在空中,或沉或浮。这样自然的场景在宫中前所未见,那端庄华贵的红墙绿瓦堆砌浇盖起的深院宫墙,不仅阻止了宫人向外眺望的目光,还一并将自然的风光拒之门外。
无怪人家总说一枝红杏出墙来,陌生的风光总是让人心驰神往,在墙内总幻想着墙外景色如何旖旎,却不晓得那门外很有可能是一片破败苍凉。即使身在朱门内,看见门外路旁的冻死骨,都会觉得惊奇万分。
更不用说,苏妲己现在瞧见的景色远比她期冀的更美更诱惑,散乱的衣襟彻底褪下,像一朵花突然的绽放,凝脂般的肌肤在她眼中乍现,让她眼花缭乱。
雪白的尾巴缠在褒姒白皙的身体上,她背靠着古铜色的参天大树,如同放在玛瑙盘上的白玉珠。
她感觉的到光裸的后背接触的并不是粗糙的树皮,一样是那人柔软的尾巴,在她背后轻轻骚动着,体贴的垫在她的身后。
可她此刻却无法感谢这份体贴,身上的衣服被另一个人自顾自的脱下,让她在别人的眼里一览无余。她被反复咬噬的唇鲜红艳丽,面上却苍白一片,眼中的失望和冰冷满溢而出。
她合上了双眸,睫毛僵硬的一颤不缠。苏妲己贴在她的身上,丝绸的红裙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阻隔。
红唇顺着她的唇角滑到了耳后,继而游移到了脖颈,一路轻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想放在齿间品尝一下。心里逐渐明显的瘙痒感让苏妲己逐步失去了理智,啃咬的力道也脱离了控制,雪白修长的脖颈上明显的留下了深红的咬痕。
那挤进脖间的脑袋强迫着褒姒扬起了头,那人强加在她脖上的啃咬,比她胸前的伤口还要疼,隐约泛起一丝绝望的味道。因为流失太多魔力而绵软的身体此刻失去了支撑的作用,膝盖发麻,全身的关节好像都在打颤。
别说挣脱苏妲己的束缚,她现在身体脱力的连站都站不稳。
脑中忽的闪过父王曾说过的话,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疲惫伤痛暴露在外人面前,即使下一刻就要死去,这一刻也必须要保持挺立的站姿,这样才不会经历更加痛苦的死亡。
所以她这么多年,一直是独身一人,即使是玉儿都没见过她疲惫不堪的时候。她以为这漫长的一生都不会有她可以信任的人出现,再多的苦都要自己承担。
即使心中已经明了苏妲己对她的感情,却下意识的拒绝排斥着,甚至下了狠话把她远远的推开。她不想改变,心一变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倘若习惯了两个人的相处,有朝一日只留下谁谁独自一人的时候,那又是何种凄凉的光景。
可是今天,许是见到了那人不再轻笑曼语的脆弱一面,她的坚持竟不知不觉间悄悄松动,默许了她的接近,给予了她尽可能的陪伴。
甚至在她面前流露出自己最疲惫的一面,自己闭上眼睛放下防备来面对她,她的回报竟是如此残忍,嘲笑的这般不留情面。
她隐隐的察觉到苏妲己身上的气息似乎变了,从她在大殿上看见那个箱子起,她就变了,一步一步远离了自己的心。
索性这样才好,在她初涉泥沼的时候就察觉到那泥潭下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让她及时止步。可那污浊的泥点已经染上了她的衣袖,怎么甩都甩不掉。
苏妲己听着耳畔的呼吸依旧平缓,那个人似乎没有一丁点的触动,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心愈发的焦躁不安。她又是使了狠劲的一口咬在那白皙的肩膀上,犬齿尖利的刺进皮肉中,尝到了她身体里鲜美的味道。
“姒儿,你还真是软硬不吃呢,看来我真是太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苏妲己抬起头,红瞳中满满的都是褒姒的身影,仿佛也只有这一个人能进的了她眼中。
舌尖探出唇边,勾尽了唇角残留的鲜红。红,红,红,不管看到她的哪里都是那样刺目的红,似是在强迫别人无法忽视她,也没有人可以忽视她。
如同周身包裹着烈火的妖精,一颦一笑都极尽勾引之能事,可当真想要触碰她的时候,却会被那烈火灼烧的尸骨无存。
苏妲己暗着眼眸,心里被一股不知名的怒火煎熬着,一直垫在褒姒身后为她隔绝树干的尾巴也倏的抽了回来,在空中妖娆的转了个圈,直接送入了她的两腿之间,不知轻重的摩擦着她身下毫无遮挡的脆弱之处。
后背细腻的肌肤被粗糙的树皮隔得生疼,褒姒下意识的挺起身子,却不知正好顺了苏妲己的意,胸前挺立的柔软立刻落入了狐狸的犬齿中,被她捕获。
苏妲己一手擒住了一边的柔软,放在指间不怀好意的搓揉着,峰顶的红豆一点点饱满了起来,淡红的散着诱人的气息,被她精准的夹在了指间。充血的红豆纤白的手指,这对比强烈的让她心神都有些恍惚,她想要的东西终于在她手心里了。
在她手心里了……么?没有,那个人依旧坚硬冰冷,丝毫没有给她她想要的。
褒姒仰着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下巴紧紧的绷了起来,掩盖了她所有的情绪。
身下的尾巴缓缓前后抽动着,长而软的鬃毛滑过她同样柔软的地方,恍若一滴重墨坠入水中,如丝如织的慢慢散开,噬魂蚀骨,染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