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叶老太太也回屋更衣,叶景祀最受不了的冷清,看不能再喝酒,便提议要轮流说笑话。自己先说了一个,然后又让叶景尔说。
叶景尔哪里有叶景祀的口才,连连摆手说不行,叶景祀如何会同意,起身就去拉他。就只听“叮当”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叶景尔怀里掉出来,落到地板上。
公子小姐身上常有荷包、香袋之类的东西,从怀里拉掉东西不奇怪。但这一声响的太清脆,倒像是金属物品。青朵上前捡起来,是只蝴蝶玉钗,非常精致,尤其是前头两根胡须会动,更显得栩栩如生。
心中奇怪这东西从何而来,连忙要收起来,叶大太太眼尖认,起身离席上前从青朵手里把玉钗抢了过来,随后一脸惊讶地道:“噫,这不是章姑娘的吗,去年亲自画了图样送出去,打了两只,戴了许久呢。”
席间正在玩笑,本还没人留意,但叶大太太如此动静,都尖叫起来了,席上众人都愣住了。神情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章雨柔的珠钗在叶景怡怀里那是提前秀恩爱,要是在叶景尔怀里,未来嫂子和小叔子那就是丑闻了。
章雨柔脸色顿时变了,却是没动,她身边丫头上前看了看道:“这不是我家姑娘的,我家姑娘的一对玉蝴蝶还在屋里呢。”
叶大太太如何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叶景尔私藏章雨柔的东西,不管章雨柔好坏,此时她就是全身张满嘴也说不清,阴阳怪气地道:“真在屋里吗,我怎么看着就是呢。”
章雨柔脸上浮起几分薄怒,直看着叶大太太,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吩咐身边丫头道:“回屋把玉钗拿过来。”
丫头转身去了,席间气氛却是彻底冷了下来,当事人叶景祀整个人傻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很想辩解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叶景怡神色凝重,却没有不悦之色,只是看目光转向叶大太太时显得十分深沉。下头兄弟中叶景祀虽然活泼,年龄毕竟小了点,男女之事也不太懂,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孟昭是外人,此时更没有插嘴的份,更沉默了。
叶二太太和姑娘们对这样的变故也明显怔了一下,尤其是叶二太太还是叶景尔的嫡母,脸色多少有几分难看。因为叶老太太还没到,此进也不好开审叶景祀。
叶茜不自觉得的看向杨婉真,杨婉真就在章雨柔身边,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担忧,神情却是绷得紧紧的。再转头看向孟昭身边的流云,神情还算自然,眸子里却是显得十分紧张。
不等丫头拿来玉蝴蝶,叶老太太就过来了,她刚在屋里歇下,丫头过来禀告时把她吓坏了,赶紧穿了衣服过来。叶大太太看到叶老太太过来,脸上更是幸灾乐祸,紧握着钗柄拿给叶老太太看,道:“老太太快看,章姑娘的头钗怎么在二爷身上了。”
“不,不是的……”叶景尔憋的脸都青了,挥手叫喊着,他本来就没有应变能力,一点小事就能让他手忙脚乱,出了这样的状况更不知道是好。想解释却又担心说的更错,直直对着叶老太太跪了下来,只是一脸惊慌的道:“祖母,不是这样的,这……这跟章姑娘无关……”
“无关?那这个又要如何解释?”叶大太太咄咄逼人的说着。
叶景祀刚想开口,章雨柔突然转头看向翠果和青朵道:“你们是侍候二爷的人,二爷的穿戴都是你们管的,这钗是如何来的?”
翠果和青朵早就傻了眼,跟着跪了下来。侍候爷们穿衣是她们份内的事,但她们真不知道叶景尔身上有这根钗子,要是知道肯定会悄悄报与叶二太太。
刚想要开口辩解,就听杨婉真身边的丫头突然小声道:“这钗,这钗……不是姑娘丢的那个的吗。”
众人的目光瞬间看向杨婉真,叶大太太也怔住了,本来是想拿住章雨柔的,没想到杨婉真跳出来了,脸色难看的好像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叶老太太脸色却是好转许多,看向杨婉真道:“你说,这怎么回事?”
杨婉真脸色苍白地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好像有些站不稳的模样,抖嗦着道:“回禀老太太……我……我看到章姐姐的蝴蝶喜欢,上个月生日的时候便让婆子去金铺,也依着样子打造了一对。没想到戴了两天,就丢了一只……”
正说着章雨柔的丫头回来,拿回一个锦盒,打开正是两只玉蝴蝶。叶老太太顿时大松口气,又看向杨婉真的丫头道:“把你家姑娘的玉蝴蝶也拿过来。”
小丫头听令去了,杨婉真脸色显得苍白,章雨柔也扭头看向她,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怒意,却显得十分不善。叶大太太本以为是拿住章雨柔了,没想到竟然是杨婉真,顿时没了言语,退到旁边不敢再说话。其他人也被这样的神转折吓了一大跳,不过多少也松了口气,表哥表妹虽然也不是什么事,总比嫂子与小叔子好的多。
没一会小丫头过来,同样的锦盒,却只有一只玉蝴蝶。叶老太太把叶大太太手里那只拿出来,四只放在一起,虽然模样差不多,也是同家店出来的,只是工匠手艺不同,再加上杨婉真那对用玉材料明显要次上一档,单看比较难分辩,放一起就容易多了。
“果然是杨姑娘的。”叶老太太说着,虽然不担心了,脸色却是十分难看,直瞪向杨婉真。叶大太太如何进的门她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杨婉真又来这一手,真以为国公府的儿子们随便杨家人算计呢。
杨婉真哭着跪下来道:“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