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高二(1)班换了新教室,搬到了二楼。
陆信豪重新调了桌位,原来是两个人一排,实行“二二二”制,这下子,把中间安排三个人一排,实行“二三二”形式。
这样,张宜就和曾真、夏灵凤坐在了一排。
曾真和张宜本来就爱说话,这下说话就更方便了!
上政治课的时候,程老师声音稍微有点小,喊最后一桌李方永起来回答问题,李方永说:“老师,你再说一遍,你问的时候声音有点小,我没有听清楚!”
程老师当即沉下脸:“你就说你没有注意听,还说什么没有听到,找这么多理由干什么?”
李方永说:“我真的没有听到!你声音确实小了!”
程亦友用拳头擂擂桌子,说:“如果嫌弃我讲得不好,你们可以给校长写信,另请高明!”
李方永不敢再说了!
下课了,张宜和曾真就开始议论程老师。
张宜说:“程老师的名字改得还怪好啊!亦师亦友!”
曾真说:“可是,我觉得他对我们一点也不友好!”
张宜说:“那也是我们自找的!先前的胡老师态度可好曲,他都没批评我呢!”
曾真说:“唉!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注意力集中点,可以多学一些知识啊!”
夏灵凤倒是觉得这个老师性格很合自己的口味,反正就是讲自己的课,决不评价自己的前任。
胡老师那种评价前任的做法,实际上反而激起了学生们的反感。
本来,大家对于伍生有也说不上多崇拜,可是由于胡老师极力地贬低,大家对胡老师产生了逆反心理,反而不停地把他的缺点和伍生有的优点进行对比,对他的优点却选择忽略。
夏灵凤丝毫没有觉得压力,因为她一向上课不开小差,也不怕老师揪住小辫子。对于同学们的做法说法,她一向是置身事外。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本来想置身事外,有人却把她拉进事里来!
那天,程老师用半个小时把课讲完了,然后让同学们自己读课文,把老师讲的知识消化一下。
张宜看到程老师走到教室外面,想起数学作业还没有做完,下下节课就要收数学作业,而自己还没有把一道立体几何作业做好,万一石老师来检查的话,自己岂不是找死。
所以,她把政治书放在上面,下面放着数学练习本,就开始苦思冥想起来,以致于程老师走到身边了,她还浑然不觉。
程老师一把抽出数学作业本,严厉地说了一声:“站起来!”
张宜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曾真和夏灵凤,心里懊恼极了!
程老师用书拍拍桌子,听到响声,大家先后茫然地停了下来。
程老师用他拿惯常的动作,抿紧嘴巴,精芒四射的眼睛扫视全场,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
举起张宜的数学作业本,一字一顿地说:“这,就是你们重视政治课的表现!老师还在课堂上,你们就公然做数学!我看,你们是把老师根本不放在眼里!”
然后,走下讲台,边走边说:“你们既然不重视政治课,胡老师又给你们那么轻松的环境,你们为什么要折腾?我看,是你们的班风有问题!陆老师对你们太放纵了!自由民主这些东西,不是对所有人都适合的!过度的民主带来的必定是班级纪律的一团糟!”
然后,看着全班同学,一字一顿地说:“高温下锻炼的才是纯钢!”
夏灵凤听到这句话,嘴角不经意地扯动了一下。
程老师正看着夏灵凤,这个不经意的一扯,竟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班别人他不知道,夏灵凤是早就认识了!
他当即做出反应:“夏灵凤,我看你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那你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夏灵凤没想到不经意的一扯,也能使自己摊上事,她毫无准备地站起来。
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
其实,怎么回答都不对,关键是你这笑就是犯了忌讳!
夏灵凤只好先周旋:“老师,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程老师说:“当然是真话!”
夏灵凤下定决心似地说:“那好!我先理一下思路!”
程老师和全班同学一起,静静地等着夏灵凤理思路。
夏灵凤严肃地说:“老师,可是真话往往不好听!我怕你发火!你如果发火了,全班同学都要遭殃,他们用唾沫就要把我淹死!我真的不敢说!你要先给我下特赦令,我才说!”
程老师被激起了好奇心:“行!赦你无罪!尽管讲!”
夏灵凤说:“高温下锻炼的才是纯钢!这句话本身是没有错的!高温铸造下的钢确实是纯钢。可是如果拿来比喻磨炼人的意志的话,就有点——!
我们都读过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长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像保尔。柯察金那样的,具有钢铁般意志的人,毕竟太少了,所以才值得我们学习!
孔子曰:‘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斯不易之常道矣。
翻译成白话文是这样的,孔子说,‘政太宽大,则人民不在乎,人民一旦不在乎,则用严刑峻法来纠正。施行严刑峻法,则人民感到暴虐,人民一旦感到暴虐,则改施宽大之政。用宽大和严厉两种手段互相补充,政局才能稳定。’这是永世不变的常轨。
还有一句古语叫‘乱世用重典’! 高压政策是指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