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
燕王既诧异又有趣地盯着他,看着他做出让自己越来越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觉得很上瘾。若是来真的,柳於阵未必能推开他,只是他很好奇这个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烈性子。
“谁要听你的话。”光溜溜的於阵一手持碗对准喉咙眼,另一只手却是手刀抵在燕王颈边,他知道自己这个手刀没有任何力量,根本伤不到燕王。
一瞬间的杀气直线狂飙,眼里流露的凛然杀意,都让燕王浑然一震。“哦?柳丞相竟然有这么强硬的一面?”
“我要是死了,对你应该也没有坏处吧?不过我很不喜欢你的行为,你再这么做,我就如你心意死给你看。”说着,真打算动手。
燕王并不想这个有趣的人就此殒落生命,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他可不会随意放手,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安抚着柳於阵的情绪:“好,我不动你。”
怒意不减的柳於阵唇齿微动,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强忍着头疼:“别逼我抽你。”
燕王反而饶有兴致地看他发怒模样,这不可能是柳丞相不堪折磨而改变性格,即使再大的刺激,也不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完全改变,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人很可能不是柳国丞相。
“你可知道为何你会乖乖被锁在这里?”燕王虽然被他的大手按住,却颜色不改,嘲讽的味道越加浓烈。
於阵头疼到懒得思考,他向来就是靠直觉做事的人,被囚禁在冷宫里算什么事,他最讨厌冰凉阴暗的房间,更讨厌被囚:“我才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再不帮我解锁,后果自负。”
“那个文绉绉的柳於阵又怎会变得这么粗俗野蛮,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燕王的冷冷问道,态度比先前严肃得多。
於阵意识到太过偏激,好难得说服了燕王不要对自己动手动脚,如果就此被投入大牢,那就更没有必要了:“我不是柳丞相,还能是谁?”
“丞相,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丞相?本王问你,柳国的君王名姓是甚?”
“……”於阵嚼舌,这他怎么可能知道,能发现自己是柳国被送来的人质已经花去他不少功夫了,何况他现在头要痛死了,哪有心思受他拷问。
刚要回答,燕王又问:“那你可记得柳陵是谁?”
“……”他怎么会知道。
“呵呵。”
柳於阵居然被头疼打败了,心想继续假冒柳丞相也没有好处,据闻那个男人智貌双全,他连文化课都没有好好学,还能冒充柳丞相多久,假扮下去也不过在这陌生时空徒增笑料。“好吧!我……”
可他正要坦白的时候,却见燕王的表情一点点阴沉下去,是了,如果他不是柳於阵,那芷君要到哪里找。他不是,一句话就能解脱罪恶。那本王呢?你要告诉本王芷君再也找不到了,谁让本王解脱?“你还是柳於阵,对不对?”
於阵愣了愣,他看人很准,也能读出几分对方的意思,他从燕王的神情中看到的是迷惘和失望,却不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便哼哼唧唧地应道:“嗯,是啊。是的。”本来就是。
气氛冷却下来,燕王凝重而严肃,颇有王者风范。
柳於阵被他肃穆的眼光盯得全身一怔,能有这等魄力的人,除了他的队长,他真的没见过几人能够。他喜欢这种压迫感,打心底里的喜欢,不然他也不会跟随队长加入刑警特工组a2203小队,踏上这条死亡之路。
意识到自己被这股魄力折服了,柳於阵瞬间有些尴尬,急忙从床脚拽起被子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低声说道:“反正我本来也不知道芷君公主下落,依靠我,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回她。”
“你让本王依靠你?”燕王语气十分嚣张轻蔑,像是听到了天外奇谈,却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有什么不行。等我体力恢复……”於阵侧目一瞥,见到那燕王正用带着邪气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忙抱往床头缩去,做了个“请”的姿势:“我要休息一下,麻烦你先出去好不好?”
正巧,门外响起了太监的传话声,打断了两人尴尬的情景。
“王上,柳国太子柳陵求见。”
燕王听见这个刚刚提起过的名字,笑容越加傲慢。
瞅着於阵一脸窘迫迷惑模样。这个名字在柳丞相被囚禁的日子里,不知道他喊过了多少遍,好似这名字是他的护身符,只有这个名字的主人能够救他,只要喊出这个名字,他就不会再疼。
所以说面前的人竟然对这名字如此陌生,简直不可理喻。
“柳於阵,本王知道你很了不起,要算心机谁能斗得过你,但本王姑且相信你不知道芷君的下落。但给本王记好了,想让你死的人多得很,不管你是忘了还是脑子坏了,别给本王乱惹麻烦。”
於阵扭过头去不理会他,自己被锁着,能惹什么麻烦。
燕王从床上下去,忽而又转头凑向於阵,似笑非笑:“你说要本王依靠你,此言可要反悔?”
不是吧!你当真的?
於阵心里像被大石头顶住了一般压抑,但要他矢口否认也太丢脸了,暗暗絮叨:“你的听力真让我佩服。”
回眸却再一次迎上燕王霸气的神色,心中砰然一震,连忙收回目光。
这种感觉,他以为死后再也遇不到了,没想到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那人一次又一次让他心跳加速。
“本王今晚还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