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左右,城西郊岗树林。
三位士绅打扮的中年人和落羽以及剑小子分面而立,之间的间距得有十几米左右。
其实来这里的途中,那三位中年人不是没想过就此把落羽擒走,可是不知怎么的,每当要动手的时候,就会觉得眼前这个白衣少年身上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压力和一种很诡秘的气息。心里的感觉也在警告他们,正大光明的打可以,但如果想搞点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很可能会横祸临‘门’。
疑窦之下,也就来到了这处位于城西十里外的郊岗树林。
落羽四周打量了一下,原本‘荡’漾在脸上的盎然笑意倏地就收了起来,隐没的杀机重新显现了出来。指着那位在酒楼里满嘴浊言秽语的家伙冷声道:“你出来,在酒楼里满嘴喷粪的侮辱我的同伴,你该死!这个地方不错,刚好给你做坟墓。”
眉心处刻有紫‘色’疤痕的那位中年士绅气极而笑,这一次他的气势全发,不再隐藏了,狂笑的声音震得的周围树林当中的树叶是窸窣窣‘乱’响,好像是有无数的气‘浪’滚过似地。周围也开始隐隐的传出了雷电的轰鸣声,这大概就是他们隐之一族特有的雷电属‘性’了。
笑声倏收,眼眸内幽蓝‘色’的电火‘花’瞬闪,狞笑着道:“小兔崽子,就凭你?”
“错!是我!”
在一旁的剑小子缓步从落羽的身后走了出来,面‘色’冰冷异常,酷到了极点,边走边‘抽’剑,等他走到场中的时候,气势骤变,变得凌厉如锋,人与剑合,剑抒人意,一人一剑就在这一瞬间已经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
“老二,小心,这小子不简单。”颌下三绺黑须随风飘动的中年人眼神一凝,慎声提醒道“我知道,大哥,就这么一个小屁孩再收拾不了,以后我们隐堂三老也不用叫字号了。”说着,袖口一抖,滑出来一柄近二尺长,两指宽的短剑。
持剑了!看来他也被剑小子所表现出来的气势给骇到了。
剑小子依旧是面无表情,持剑的姿势未动,脚下轻移,举剑冷静地向对手接近,星目中寒冰彻骨,冷电森森。双‘唇’抿得紧紧的,全神贯注开始徐徐移位,制造行致命一击的好机会。
这位眉心处有紫‘色’疤痕的中年人叫嚣过后,立即收起狂态。他的狂,是表现给势弱的人看的。碰上了真正的强敌,他一点也不狂,而且眼里涌现出来的杀气更为炽盛。
手中剑徐升,他杀气腾腾像天神。剑小子的神‘色’也郑重庄严,当‘胸’平举起的剑光华耀目。两人的剑皆一反常态,没发出龙‘吟’似的啸‘吟’,相反地除了打磨晶亮的光华之外,看不出运劲注入真力的形态,握剑的手似乎未用真力,也就显得特别轻灵,剑有如失去了重量。
唯一令人心惊的是他们的眼神是那种‘阴’森、冷厉、残酷、可以杀人的目光。
步伐间的定位方式,也一反常规,移动的速度特别慢,偶或出现眨眼问即换了方位的速度极限现象。正所谓静如山岳,动如脱免。眼神正在作凌厉的缠斗,看谁的气势可以压倒对方,更留意对方神意变化,神意是主宰行动的动力之源。
两人的斗志皆极为旺盛,信心同样坚定,在神意的‘交’锋上,势均力敌谁也压不了谁。紧张的气氛,随两人的移动逐渐接近,而升抵临界点,随时皆可能发生猛烈的爆炸‘性’行动。
唯一冷静的人,是站在在不远处空地上的落羽,他像一具石像,呼吸像是停止了,仅一双虎目中,放‘射’出极为‘阴’森的奇光,极为慑人心魄。
就在这个时候,剑小子的右脚,突然移在一个鼠‘洞’边缘,泥土一松,脚略一下沉。身形略呈不稳现象,立即淬然打破临界点的平衡。
蓝‘色’剑芒排空而至,眉心处有紫‘色’疤痕的中年人抓着这个刹那间的机会,在隐隐的风雷声中率先发起猛烈的攻击。
剑小子的剑也幻化为电虹,迎向进‘射’而来的蓝‘色’剑芒。
剑气陡然进发,罡风大作,接触的瞬间,电虹与剑芒化为满天雷电,扭曲旋动吞吐如霆击,有如天地末日。
猛地传出一声金铁接触的震耳异鸣,满天金蛇候然隐没,罡风四散,草叶纷飞。
两人的身影幻现,一东一西相距三丈。立即移位,再次逐步接近。
两人脸上的神情已经僵化了,只有一双眼睛仍是活动的,瞬间的接触石破天惊,两人都进出了一次枉死城,幸好都能拔‘腿’退出死境,即将再次向往死城接近。
一声沉叱,仍然是眉心有紫‘色’疤痕的中年人发起主攻,剑上光华炽盛,锋尖似有芒影吐出,走中宫强攻势如迅雷疾风,剑一发即至,凶险光临。
剑小子的身影,在迅雷及体的瞬间扭曲变形,反而从侧方喷‘射’出眩目的光华,避招反击险象横生。
传出两声尖锐的异响,剑光人影倏忽分开。
剑小子身形斜飘,着地再急退了两步,及时避过侧‘射’而来的电光,一声冷叱,反手就是一剑。
眉心有紫‘色’疤痕的中年人急冲而过,左后肩间不容发避过剑小子的反手剑,一声冷叱,剑芒闪‘射’布出一片淡蓝‘色’剑网,人回头反扑,身在空中剑光下泻。
飘忽不定的身法凌空攻击,对手不可能知道剑从何处下搏,防不胜防,因为升空的高度仅及八尺,剑并非一定要从上空下吐,也可能平空斜吐